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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呈也沒其他表示,坐到另一邊去看風景。兩人明明離的那麼近,卻感覺有浩氣盟到惡人谷那麼遠。
傅長隨深陷雲裡霧裡,他之前是一會冷一會熱,現在是好熱,熱的腦袋都快熟了。混沌的腦子裡糊成一片,他感覺有人扶著他,於是輕輕的喊了一句,“師傅?”
那人頓了頓,於是又試探的喊,“長風?”
透過那人的手他確定,又喊錯了,於是,喊了一溜兒的名字,甚至連他那匹大白馬都喊了,還是沒對。唔,總覺得忘了什麼。
“……裴……懸?”
裴大夫正給傅長隨身體擦藥酒散熱,這人就迷迷糊糊的開始喊。他在萬花谷和商羽養的鹿都喊了就是沒自己,裴大夫有些鬱悶,但手上沒停。擦到脖頸的傷口時就聽那木頭溫溫潤潤的一嗓子,喊的是自己的名字,末了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感受,“疼。”
心突然就軟了下來,裴懸彎起食指敲了敲傅長隨的額頭,“木頭。”
脖子上的傷口很小,幾乎看不見。但毒性太深傅長隨面板又白,所以能清楚的看見有一個小黑點,還帶著幽幽的水光。唐門的毒真是不可小覷,不過這毒是熱毒,毒性很強勁,碰上傅長隨身體裡的寒毒也能蠶食殆盡。
裴懸笑了,他怎麼忘了,還有這種辦法,真是……一時大意。
寒毒的問題一旦解決,剩下的就是小菜一碟。唐門的熱毒可由體外解,那麼就……裴懸扶正傅長隨的身體,捧著他的腦袋低下頭,嘴唇貼上傅道長滾燙的面板,用最原始的方法把毒給吸出來。
裴懸是怪醫,但也是神醫。傅長隨終於還是恢復了健康,熱度也退了。此時正筋疲力盡的躺在榻上昏睡。裴懸也累得夠嗆,他用帕子擦了擦傅道長身上的汗水,擦到左胸口的時候被上面的牙印吸引了注意力。
這牙印子正在結痂,也許是藥太神了所以好得快,之前被咬開的皮肉部分現在是點點粉色,印在左胸口靠近心臟的地方。這牙印子在裴懸看來,還挺順眼的。嗯,不給他用祛疤的藥了,男人嘛,沒有一點兒疤痕像樣麼?
如果遠在萬花谷的商羽此時也在的話,估計是這樣的:懸師叔,你虧不虧心吶?
裴懸趴著休息了一會,聽著林子的鳥兒高歌,心情稍微有點晴朗。他時不時探了探傅道長的溫度,確認了不會再升高後終於鬆了口氣,伸了伸懶腰洗乾淨手出了屋子。深深的吸了口氣後好奇的左右看了看,就見烏黎和唐呈分別坐在樹屋的最兩邊。
鬧彆扭?
如果說之前那個裴懸是低氣壓的能一招戳死人,那麼現在的裴懸就是溫潤如玉神色淡淡的翩翩佳公子,摸著下巴的樣子還有些狡黠,簡直就是人格分裂腦子有病。
他大咧咧的打了個哈欠,走到唐呈身邊坐下,一拍他肩膀,“多謝。”
唐呈正看著遠處發呆,託著臉,“嗯。”
氣氛很悠閒也很安靜,配合著林子裡的風聲,烏黎身邊的大蛤蟆呱太鼓著腮幫子的聲音也不小。一高一低,很有節奏和規律。許是這氣氛不適合呱噪的烏黎,他“咻”的站起身,對裴懸揚起笑臉,道:“裴大哥,我去找下小艾。”
裴懸看著跑遠的烏黎,摸著下巴回頭看唐呈,眼裡滿是戲謔,“怎麼個意思?”
唐呈無奈,“你病好了就拿我尋開心?”
“嘖嘖……”裴懸瞧了瞧唐呈蒼白的臉,搖了搖頭,“你就打算這麼耗下去?”
“不然?”
裴懸輕笑一聲,“你那小兔子可不是吃素的,小心被趕出去這戲就唱不下去了。”
“已經是真的了,不會唱不下去。”
裴懸聳肩,真是可怕的人啊,自己的身體都這麼對待,可怕的執著。
“沒打算換種方法?”
唐呈好奇的轉回視線,“嗯?”
裴懸勾起嘴角,邪氣四溢,“烏黎吃硬不吃軟,你不知道麼?”
“啊?”唐呈有些傻眼。
裴大夫心情甚好,眯著眼給唐呈支招,“都半死不活來到這兒了被趕回去多可惜?那孩子吃硬不吃軟不正好辦,逮著軟肋直接吃了了事,磨磨唧唧做什麼?藥人的身體可以做好多事情,天時地利人要自己合啊,呵呵……”
“所以說……”唐呈指了指屋子裡,“你就是這麼找著人的?”
裴懸被他一句話說的沒邊沒際的,一頭霧水,“什麼?”
唐呈額頭青筋微跳,在心裡暗暗腹誹:輪到自己就懵了,果然是怪人。還給人出主意呢,瞎胡鬧。說的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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