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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黎扭頭看著自己的樹屋越來越遠,下面的兩個人也變成了小點才停下來站在一棵樹上。手掌輕輕拍了拍樹幹,笑的邪氣。平時純淨孩子氣的眼睛裡此時暗沉沉的,有不一樣的流光在裡面。作為一個守護使,是不可能有純粹單純的人的。就算有,也會被歲月和痛楚磨礪成黑夜,偽裝成白日裡那個不知所措的人。守護使,沒有善茬。
樹屋底下的傅長隨似懂非懂的,“裴懸,烏黎他?”
裴大夫冷笑,“所以說,五毒教的人喜歡上唐門那邊的,不是找刺激就是自虐。”
兩派的關係可以說是水火不容,唐門過來這邊鐵定有目的,長長心眼也好,免得日後怎麼死都不知道。
“烏黎還小。”傅道長有個胞弟,所以看比自己小的都覺得是小孩。
“這麼大塊頭,還小?”裴大夫不可置否,抓了抓頭髮又睡了,管他們去死,反正死活都與他無關,找個時機帶了蠱王就走。
躺到天黑了烏黎還沒回來,傅道長給裴懸做了麵條,不過做東西的時候裴大夫在一邊嚷嚷,要放青菜不要放蔥,撒點孜然撒點辣椒粉。還四處找雞蛋……傅道長耐著性子同意放青菜,回絕了他要放孜然和辣椒粉的舉動。
受傷了不要吃辛辣的食物,一個大夫還犯這種錯誤!還有,你見過麵條裡面撒孜然的?那是什麼奇怪的味道,拒絕!
鬧了半天麵條終於熱乎乎的出鍋了,兩人捧著碗吃的還算舒心。
傅道長吃完東西正洗碗呢,就聽棚子裡傳來水聲,裴懸放下碗也不吵著要再吃就進去了。傅長隨把裴懸的碗也洗了,擦了擦手也跟著進去。一掀開簾子,就被裡邊的氣氛驚呆了。陰森森的,背後還透著冷風。
唐呈醒了,坐在木桶裡和裴懸對視,兩人也不說話。傅長隨進來了就一起回頭看,又一起扭過頭,動作一致跟照鏡子似得。
最後,還是唐呈打破了寧靜,用他嘶啞的嗓子問,“你怎麼在這?”
裴懸挑起眉頭,“你管得著?”
傅道長有些一頭霧水,“認識?”
“嗯……算吧。”裴懸拉長了尾音,懶洋洋的拉了板凳坐下,隨意的捏了捏唐呈的手腕子,“不好意思,你又沒死成。”
唐呈審視了目前的狀況,也知道是眼前的人救了自己,“謝了。”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那隻小兔子吧。”裴懸聳肩,“逞強的小兔子。”
小兔子?傅道長木著臉想,說的是烏黎麼?那孩子哪裡像兔子了?明明會咬人的。不過又仔細想了想,兔子急了不也一樣會咬人麼?等等,哪裡不對?
“他……”
“喲,你眼裡不是隻有任務麼?被遺棄了?”裴懸冷笑道。
唐呈沒回答,只是眼神呆滯,“任務失敗,養病。”
“哼。”裴懸冷哼一聲,唐呈又問道,“烏黎呢?”
“聖壇那邊放了訊號,估摸是有事。怎麼樣?要走還是留?”裴懸把衣服放在唐呈的手邊,拉著一邊的傅道長就出去了,“好了吱一聲。”
傅道長還好奇兩人怎麼認識,拉了裴懸的手問,“要放他走?”
裴懸捏了捏傅道長的臉,“他要走誰都攔不住,何況,別人家的事咱們也管不著不是?”
傅道長點了點頭,不管了。
過了一會,唐呈從棚子裡出來,眼神透亮。
“有什麼方法,能讓一個人病入膏肓又死不了?”
第二十八章
讓一個人病入膏肓又死不了,這聽起來就很矛盾。
病入膏肓就表示沒得治了一定會死,何來死不了之說?但裴大夫聽了只是笑了笑,調侃了一句。與唐呈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嘩啦一下扯了別滿了銀針的腰帶,嘴角還帶著略微詭異的笑容。
“診金可是貴得很吶。”
唐呈目光如炬,“我付得起。”
“既然你明白我的意思,就來吧。”裴懸率先往棚子裡走,傅道長聽了半天不知道他倆打什麼啞謎,也不知道說好了要幹什麼,裴大夫一走他人就一急,扯住了裴懸拿銀針的手腕,著急的問道:“裴懸,要做什麼?”
裴懸用另一隻自由的手把傅長隨被風吹亂的頭髮撥到耳後,淡定的答道:“救命啊。”
“救……?”傅道長有些懵懂的看著裴懸,腦袋糊成一團。人不是已經救回來了麼現在要救誰?方才那兩人對話裡說的意思不像是要救人啊?
“總之,不會死人就是了。”裴懸拍了拍傅長隨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