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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人軍醫溝通後一起進了營帳。
叔寶年紀小,見不得自己的弟兄倒下,拿了長槍就要上。秦義拽著他衣領子往後扔,摔得屁股都疼了。叔寶正想和師兄辯解,就見他平時波瀾不驚的師兄執起長槍做了個投射的姿勢,長槍破空飛出,“撲哧”一下穿透大毒屍的喉嚨。毒屍被長槍一帶,狠狠向後栽倒。秦義輕功上前拿過一邊的大刀,橫空劈下去,骨肉分離的聲音異常響亮。毒屍的腦袋掉在地上,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塌。
一連幾個毒屍,秦義都已同樣的方法制服。將士們瞪大了眼滿臉憧憬,年紀小點的更是崇拜的不得了。秦義拖著幾個毒屍的屍體,點火直接燒了。
叔寶站在營地門口,前方他師兄的背影特別高大。總有一天,他也會成為這樣令人敬畏的天策將士。不求揚名立萬,只為能保家衛國,和自己在乎的人。
有了秦義的加入,士兵們士氣大漲,但秦將軍表情淡淡,也沒人敢上前搭話。曲無心與軍醫二人自營帳中出來,軍醫搖了搖頭,唯有曲無心和苗人軍醫似乎有話說。曲無心把秦義拉到一邊,抿了抿嘴。
“秦大哥,葉大哥去過聖壇,那裡的毒蠱太厲害,我和苗姐姐仔細看過了,用血觸發,不好解。”
“不好解不是不能解,辦法呢?”
曲無心猶豫了一下,道:“我修習補天時間不長,只能用抑制的方法,但……”
“但說無妨。”
第十二章
曲無心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倒是苗人軍醫驚訝的張大了嘴。
“你不問那是什麼東西嗎?”
秦義繃著臉,“不就是救人的東西。”
苗人軍醫沒話說,心裡十分的敬佩。聽他們又說了兩句話就進營帳裡檢視去了。
“兩生蠱,是用其中一個人的血養著另一個的命。葉大哥的血蠱已經發作,咱們只能用這個辦法暫時給他續命,就算找到人給他解了血蠱,兩生蠱也解不掉。因為兩生蠱,活人無解。”
叔寶正在偷聽,最後那句“活人無解”把他嚇壞了,跳出去握住秦義的手,“師兄,萬萬不可!”
秦義把叔寶的腦袋按住,問:“死了呢?”
曲無心低下頭,“如果一方死亡,另一方的蠱蟲才會死,這蠱就沒用了。秦大哥,兩生蠱對你威脅較大,葉大哥的血蠱一旦發作,蠱蟲就會在你身體裡瘋狂的啃噬,直到它們平靜為止。血蠱一解,兩生蠱就是個能告知你葉大哥近況的東西,比如說,他活沒活著。”
“發作時他會如何?”
曲無心笑著說:“困了想睡而已。秦大哥,你仔細想想吧。”
叔寶還想說什麼,抬頭就見秦義目光暗沉,縮了縮脖子沒敢說話。苗人軍醫急匆匆的跑出來,對曲無心說:“曲妹妹,病人不太好。”
曲無心和秦義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進了營帳。
葉長風臉上的淤泥已經被擦乾淨,此時正躺在矮榻上臉色青白,嘴唇青紫。營帳裡點了炭火,熱的叔寶覺得後背都滲出汗水。曲無心讓秦義靠近葉長風,把兩人的手牽在一起。接著從隨身的罈子裡拿出黑慘慘的兩隻蟲子,叔寶嚇得退後三步。
“秦大哥,我和苗姐姐一起給你和葉大哥下蠱,切忌,千萬不要運功。”
“來吧。”
曲無心把蠱蟲放在兩人相交的手上,兩隻蠱蟲互相用觸角碰了碰對方,然後分開鑽進了面板裡。葉長風猛的哆嗦了一下,而秦義則是看著自己手背上的面板下鼓起一個包,它快速的往上爬沒入被衣袍遮擋的皮肉裡,每一步都疼的錐心刺骨。
“秦大哥,你……”曲無心看著秦義一聲不吭,但光潔的額頭上青筋暴突,高大的身軀四平八穩的坐著,鬢角幾不可見的往下淌汗。她有些擔心,但還是什麼都沒說的和女軍醫到外邊去配藥。
叔寶早在蟲子鑽進面板裡時就逃了出去,和另一個軍醫一起給受傷的將士們換藥。
秦義握著葉長風的手感覺到他逐漸平靜,身子也不再抖,臉色好了許多,暗暗地驚奇這蠱的作用。說不疼是假的,就像骨頭被蟲子一口一口的啃噬一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為了這個萍水相逢才見過幾面的人受這抓心撓肺的疼。若是換了天策府的將士們他這麼做是情義,唉……秦將軍嘆氣,就當是他突然心軟見不得人死多管閒事罷了。
這個人,現下讓他死了,他怕自己以後會後悔。
女軍醫和曲無心把稀奇古怪的東西搗碎碾成藥粉,和水弄成泥狀。另一邊的爐子上煮著味道奇異的藥,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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