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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流連在精緻鎖骨處,印了幾個紅印子後滿意的在鎖骨上留了圈牙印。
傅長隨疼的一哆嗦,抬手撓他腰,裴懸一驚,鬆了手。
烏黎這時候也掀開簾子與唐呈一道進了馬車,見兩位兄長氣喘吁吁紅著臉,他了然的點了點頭,目空一切的坐在一旁,“你們繼續。”
裴懸當即給了他一個燒慄,賞他一個白眼。
唐呈認真的看著傅長隨,像是在思考要不要報復回去。烏黎揉著腦袋搖了搖頭,拉著唐呈出去坐在車廂前,揮著馬鞭趕車。雖然已經進了稻香村,可再鬧下去,都能引人來圍觀了,他可不想丟臉,而且唐呈也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
馬車駛進了村子,一馬駒一毛驢的組合讓村民們挺好奇,不過也沒圍觀。稻香村先後好幾次都發生了許多事情,再加上戰火,已然沒什麼能比安寧的生活更令人嚮往。戰後他們村子來了好多人,前陣子清明節,許許多多的人過來給無名冢掃墓,這些人恐怕也是罷。
四人下了車,大抵是長相太出眾,受到了多多少少的注目。
眾人和村長打聽了大俠墓的所在,栓了馬和小毛驢步行前往。一路上,烏黎東走走西看看,一臉高興,“這裡好像山谷啊,很漂亮。”
那處山谷與世隔絕,除了沒有房子,與稻香村倒是挺相似,都是一派寧靜。雖然那裡給了他們希望和絕望,短短的幾年裡,就讓他們嚐盡了世間所有的情緒。在那裡,他們生死相依,但也覺得恐懼。
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只適合出現在回憶裡。
大俠墓前的瓜果祭品還有許多,祭祀的酒也有。傅長隨與村民們打聽了,說是清明的時候,浩氣盟與惡人谷有人過來,當然,江湖人也很多。他了然的頷首,沒再繼續問。
幾人肅穆的給大俠墓敬了酒,特別是唐呈。他靜靜的看了一會,在烏黎看不見的地方,把唐門的某個暗器,飛快的刺入了墓碑後的墳包裡。
裴懸看見了,嘖嘖幾聲把腦袋靠在傅長隨身上,道:“長隨,你來這就是要掃掃墓?”
傅長隨搖了搖頭,“我替玄英,來看看。”
“玄英?浩氣盟的穆玄英?”裴懸瞭然,混江湖的,怎麼會沒聽過此人的八卦。不過,自家木頭竟然和那人有往來真是稀奇,“他是該來,但為何是你替他來?”
傅長隨垂了眼簾,輕聲道:“他來不了啊。”
一旁的烏黎也好奇,“來不了?為何?”
傅長隨看著蔚藍的天,覺得陽光分外刺眼。
傅道長醒來後,得知戰亂結束,他心繫純陽和胞弟,託裴懸給他捎信,沒過多久,就收到了回信。純陽宮沒什麼事,葉長風雖然還流連在外但也經常給藏劍報行蹤,好著呢。最讓人覺得心緒不寧的,是他給穆玄英捎信,回信的,卻是可人。
一看到落款的是可人,他便不由的想,難道那個錦囊,玄英沒用?可他看到隨信一起來的一張紙片時,他知道,不是沒用,而是,用了也沒用。
那張紙片還帶著點點焚香,是純陽宮水沉香的味道,這香味即使是過了十年,也不會消散。那紙片染了血,如今已乾透發黑。上面一個簡單娟秀的字:退。
傅長隨明白,對於穆玄英來說,他做不到丟下任何人,恐怕,是沒退罷。
大唐國難,首當其衝的便是天策軍。天策府淪陷後,他們想要收回,簡直難如登天。而浩氣盟盟主謝淵出身天策,他吩咐浩氣盟軍全力相助,與昔日敵人惡人谷一起,對付狼牙軍。收復天策時,謝淵命座下弟子穆玄英前往相助。
可攻城時兵力不足,援軍未到。浩氣盟與惡人谷組成的義軍趕到時,只在滿地狼藉中尋到了穆玄英的劍,以及四周圍狼牙軍屍體身上十煌龍影劍的劍傷。場面十分血腥震撼,地上血紅色的痕跡印染了整個蒼穹,燒紅了晚霞。
烏黎嘆了口氣,覺得很可惜,“我聽過他的事蹟,他是好人。”
裴懸摸了摸下巴,問道,“找到屍體了?”
“沒有。”傅長隨也覺得心裡很堵,“當時那種情況,恐怕屍體都沒了罷。”
“呵……”裴懸挑起眉,“狼牙軍屍體都在,他的沒了?”
烏黎也皺眉,“可武功再高,那麼多人打一個呢。”
唐呈跟著點頭,烏黎見了眉開眼笑,“你也這麼認為吧!”
傅長隨倒是讓裴懸的話提醒,“說不定,他還在哪個地方好好的,就像我們一樣。”
烏黎努力的說服自己,在那種千軍萬馬一不留神就會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