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是不自覺地整個心就安定下來。

哥哥。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黃昏時分的光線透過窗子打在室內，柔和的微光裡連帶空氣中起舞的飛塵都變得溫暖。

原本安靜躺在床上的人猛地睜開眼睛坐起來，不甚清醒的腦子裡還回放著剛剛夢裡的畫面殘影，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彷彿剛剛才經過一番長跑一般。

隨著呼吸慢慢平穩，佐助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透過窗子雖然只能瞥見一點景物，但是這已經足夠佐助確定這裡已然不是木葉的範圍。

於是，佐助稍稍放下些心來。看來最後使用的“映月”成功了吶。

這其實是佐助在移植了鼬的眼睛，獲得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的同時得到的新瞳術。

「映月」其實是一種可以媲美「月讀」的很特殊的高階幻術，然而二者卻有著本質區別。

“月讀”是一種精神層面的攻擊，能夠隨心所欲地控制中了幻術的人所處的空間及時間的流動，也就是說，對於中術者，雖然在現實中只是一瞬，但在月讀的世界裡也許已經是幾天，並且，在那裡所有的感覺都與真實無異。

而“映月”作用的物件卻不是人，而是周圍的環境本身。一般的幻術雖然也可以對中術者扭曲周圍的環境，但是範圍很有限，並且與真實的環境有著無法彌補的對接點，很容易被破，且破綻良多，被困幻術中的人在其中的所作所為對真實的環境也並沒有真正的作用。“映月”的作用範圍則是無限的，可以根據施術者的意願隨意改變並且沒有破綻，最重要的是，中術者的行為真實作用於周圍的環境。

比如，彼時的鳴人其實已經中了佐助的“映月”，但是由於佐助將周圍的環境指定為與真實的一模一樣，因此，鳴人並沒有察覺自己已經中了幻術。佐助故意做出自己要被九尾查克拉吞噬的樣子，讓驚慌之下的鳴人收回了束縛著自己的查克拉繩索，使得自己得以脫身，與此同時又讓鳴人在幻術中看到自己仍然躺在床上，為自己爭取了離開的時間。雖然隨著自己的離開，“映月”只能再維繫幾秒鐘就會解開，但對自己來說已經足夠了，況且，鳴人還需要一小段時間緩解。

從幻術回到真實，從這個層面來說，“映月”對人的精神其實也同樣可以造成一定的殺傷，如果把周圍的景象改造到一定程度的話。不過，佐助並沒有對鳴人下重手罷了，其實也沒有那個氣力。

佐助的手覆上自己的眼睛。

這是鼬的眼睛吶，“映月”也是移植了這雙眼睛之後得到了瞳術，從某個角度來說，最終還是哥哥救了自己吶。

這樣孩子氣地想著，佐助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笑意。

“嗯？”房間的門在這時開啟，“你已經醒了？”

聽到這個聲音的那一秒，佐助覺得自己的血液似乎都已經凝固而無法正常的流動。突然想起自己昏迷前腦中那最後的熟悉身影，不是夢麼？還是隻是另一個夢境？

佐助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慢慢轉頭，門口的人在逆光中看不真切，淡淡的光暈勾勒出那樣熟悉而俊美的身形。

那人慢慢走近自己，佐助在黃昏柔和的光線裡漸漸看清那樣熟悉到刻骨的眉眼，淚水毫無預兆地就流了下來。

許多年前，你曾那樣決然離去，只留給我滿眼的血腥和滿心的傷痛，恍惚中你那帶血含傷的淚水我只當做夢一場。

許多年後，你更加決絕地消失，只留給我一個生命不能承受的真相和你所有的所有，你的隱藏大白於我面前，卻無論如何也換不回一個完好的你。

不久前，你像一個夢一樣悄然歸來，卻又在我還來不及感受欣喜和幸福的時候再次遠離。

擁有，然後失去，失而復得，得而復失……

傷痛在我心裡加倍地增長著，伴隨著你的每一次遠去。

我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留住你在身旁？

我到底應該怎麼做？

你能告訴我麼，哥哥。

一隻手輕柔地覆上佐助的頭，輕輕揉亂了他腦後翹著的短髮：“怎麼哭了？傷口很疼麼？”

可惡！佐助在心裡罵著自己，慌亂地用手狠狠擦著自己的臉，真是丟臉啊，明明發誓不再為這個混蛋做出哭泣這麼丟臉的事的啊！自己這是怎麼了，什麼時候變得像個女生似的竟然這麼容易就哭！可惡！他復活的時候自己都沒有哭的，這次不是一直相信他沒事的嗎，現在這又是在幹什麼啊！混蛋，不準再流淚了，丟臉死了！

“喂喂，不要再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