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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還是覺得,是因為自己的錯。”那天,憑欄慟哭後,琴只說了這麼一句。
“你太固執了。”王凝睇看著天空,她怕自己會哭,還有她不能讓琴看見她此刻的目光,不管那裡有什麼情感,絕望,痛苦或者悲傷,都只會使琴更加自責。
而且,她還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琴竟然會把所有的錯誤偏執地歸給她自己,這一點王凝睇看透了,也無力勸說。
因為不管怎麼勸說安慰,反而會成為琴更加自責的原因。
獵射曾經就想過,琴的情感真的很奇怪,她好像把王凝睇的人生看成了自己的責任。
但是獵射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因為就連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會活下去。”最終,王凝睇只能苦笑著對琴說這一句:“所以你不用擔心,你應該想辦法讓你自己更幸福。”
琴動了動嘴唇,聲音無力而顫抖:“你……不需要我了?”
王凝睇一愣,這聲音實在太輕了,她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沒什麼。你還能吹簫嗎?我們在和一曲怎麼樣?”
那是悲傷的一曲,兩人各懷心事,終於發現,琴和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合不起來了。
或者,王凝睇早已發現了這一點,才會放慢自己的簫聲,盡力配合。
而琴從來都沒有發現這點,還是固執不放。
曲未終,琴絃斷。
琴怔怔地看著斷開的琴絃,突然哀嚎起來。
嘯聲很長很長,簡直驚天動地,房間裡的獵伊捂住了耳朵,直到她聽到一聲破裂的聲音。
琴已斷,琴已亡。
獵伊從房間裡跑出來,才發現她的母親看著樓下,表情很可怕,手中的簫不知不覺竟被斷成兩段。
她更不會知道,琴最後留下的話,還是那句“對不起”。
可是獵伊知道,樓下有個小女孩,很靜很靜地看著琴破碎的屍體。
女孩看了很長時間,慢慢地把兩隻小手放進了那流出的血液中。
然後,感到很溫暖地,滿足地嘆了口氣。
她的靈魂似乎在這一刻被拉扯出來,被分裂開。
她自言自語地道:“白晴,你看,血液很溫暖,比人更溫暖。”
她抬眼看見獵伊,笑了笑,那個笑容,獵伊突然覺得,她懂。
長長的,扭曲的故事終於結束了。
像一場噩夢,把驚悚留給了做夢的人,而夢裡的一切卻都輕輕地走了。
留下那些不知道該怎麼辦的人,和那些不知道該說什麼的看客。
夜雨道:“你們不需要說什麼做什麼,因為我想做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傅紅雪道:“我的人生,並不需要你負責。”
夜雨看著他,道:“我知道。我本來以為我會步母親的後塵,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
“哦?”
夜雨解釋道:“因為顧天京在暗器上下毒讓你中毒,並不是我的命令,而是他擅自做主張,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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