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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不敢,只是想為皇上分憂罷了…”
“好個為朕分憂…若不是朕要為這江山著想,或者也不必變得那麼卑鄙無恥,岑家的江山,心若不狠怎收…現如今這樣便好,親近之人畏朕,懼朕,最好是恨朕,那麼朕便可少些感情,多些狠絕!”第十四章
宋文青現如今傷勢如何,岑雲熵不得而知,可在府邸等了三日還未見宋文青前來,岑雲熵不免著急前去。
這宋府大門想如今想必也由不得他進,岑雲熵上前敲了敲門環,門童將門拉開,見到岑雲熵又急忙把門關上,若不是岑雲熵手快,怕還沒問上宋文青傷勢如何,就被拒之門外了。
“王爺就別為難小的了,老爺下了命令除非王爺有聖旨在手,不然修得進宋府內。”門童無奈的說道。
岑雲熵抿了抿薄唇道:“你們家公子可還好?”
“公子昨個傍晚便醒了,王爺切勿擔心。”門童道。
“那可否幫本王傳話給你家公子,告訴他,本王在門外等他出現。”
門童咬著下唇不動也不回答,岑雲熵見狀從衣袖內摸出幾粒碎銀塞到門童手中,門童拿著碎銀掂了掂,又看向岑雲熵一副不明何意的模樣,岑雲熵輕聲道麻煩了,門童才收起碎銀打裡屋去傳話。
此時岑雲熵總算舒了口氣,心想見真人總比聽來的好,便站在門外等著,幾聲響雷響起,岑雲熵緊拉大氅,只覺得冷風往袖口的縫一個勁的往裡鑽。
那剛才說話的門童再也沒出來過,岑雲熵又敲了兩次門環,依舊無人應答,眼下狂風大作,天空已烏雲密佈。
岑雲熵已然未打算離開,沒多時,淅淅瀝瀝的小雨從天而降,岑雲熵屹立於雨中,未曾挪動過半步。
屋內,宋文青身著素衣坐在床榻邊一個勁的咳嗽,後背映出點點猩紅。
“公子,王爺還在門外站著,若不然公子出去見見王爺,好讓王爺私心回去。”門童又跑進來說道。
宋文青輕咳了兩聲道:“隨他去吧!待他耐不住了,自會離去的。”
“可是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王爺在這發淋下去,非得昏在外面外面不可。”
“昏了,自會有人抬他回去,我去湊什麼熱鬧。”宋文青口氣冷冽的說道。
若是岑雲熵見到,或許不知如何是好,前些日子兩人還共赴巫山雲雨,現如今宋文青已成了另一人,眼神裡滿是決絕冷冽,門童慶幸還算好宋文青沒出去見岑雲熵,不然岑雲熵又該傷成什麼樣。
門童再次開啟門,岑雲熵急忙湊上去。
“我們公子說不見。”
岑雲熵手微微一僵,雨水順著面頰一個勁的往脖頸裡面流,一整冷意劃過心口,岑雲熵自覺幾次三番難以站穩,門童嘆了口氣,又將門合上,岑雲熵看了看宋家的牌匾,依舊沒有轉身離去。
天色漸黑,雨還在不停下,猶如那日他從皇宮內失魂落魄走出來時的場景,不同的是,宋文青未在出現,將他抱回家內。
岑雲熵扶著牆邊,持著這自己的身子,眼前已然一陣陣泛花。
“公子這王爺還在門外站著呢,公子真要任由著王爺暈死在外面。”
宋文青艱難的起身,身著內裳便往門外走,門童隨之拿了一把油紙傘,跟了出去,宋文青身上已被雨水淋溼,後背裂開的傷口暈紅了白色的素衣。
大門推開,宋文青與激動萬分的岑雲熵對視,隨之發出一聲嗤笑。
“王爺怎也能這法狼狽。”宋文青的語氣沒有任何的善意。
“文青你身上的傷如何?還要緊嗎?醫師怎說?”岑雲熵擔心的問道。
“末將務必王爺過於操心,呵,今日來若是沒什麼要事,王爺請回吧!”宋文青口氣依舊冷冽。
“文青好似變了另一個人,是不是身體哪兒不舒服?”
宋文青冷瞥向岑雲熵道:“王爺以為你我一夜巫山雲雨,末將就對你有情義,這種莫名被拋棄的感覺,王爺覺得如何,當初末將也是如此,心痛之餘,難以自拔!王爺現如今有沒有當初末將做男妃時的感受?”
“文青什麼意思,我聽不太明白。”岑雲熵的聲音僵硬了下來。
“以前的事,我早便想起來了,你以為我宋文青會在一條溝了翻船嗎?小王爺你能否別那麼天真,看你現如今這狼狽模樣,我很滿意。”
宋文青的唇角掠開的笑容,仿若是地獄裡的修羅,雨中他渾身溼透的站在油紙扇下,他岑雲熵立於門外,欣賞著宋文青那殘忍至極的笑顏,只覺得胸口微微疼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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