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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南蠻來攻,我與三葉兄弟他拼殺過,當時若不是他,恐怕我們又要失守一城,卻不料蘇將軍不幫他請大夫醫治不說,還再三葉兄弟死後,將他的屍首綁在了菜市口多加羞辱,可是我想三葉兄弟不悔,我日後就算跟著將軍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也不會悔的。”
宋文青只是輕笑,沒有再說過多的言語,遠方似乎又見到了三葉拼殺的模樣,暗道:你沒讓老子失望!
樹林間淅淅瀝瀝的響聲,好像在回應宋文青心底的那句話,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就是盤死棋,一個一個人離去,卻毫無辦法定奪。
無奈之下,還能如何呢?第三十八章
之後,這整整一個半月,岑雲熵不知怎麼過的,除了暗衛傳來的戰況,剩下的只有岑雲熵的擔心。
敵軍因低估我軍士氣掉以輕心,僅僅半月不到便將三才鎮奪回,岑雲熵那時喜出望外,卻不料,如今以是一月有餘,卻還未傳來將南蠻驅境的訊息…
若換做原來,或許岑雲熵倒是沒多少顧慮,可是如今暗衛幾次傳來宋文青精神越發的萎靡,更有甚是腦海裡只知道廝殺,卻忘了兵法計策,岑雲熵想起那時三葉說過宋文青維持身子藥,會讓宋文青最後變的又痴又呆…
頭便盈盈作痛起來,身旁的奴僕幫岑雲熵披上了一件大氅。
“王爺還是進屋歇息吧!這屋外涼,若是凍壞了身子骨,那可不好了。”奴僕道。
岑雲熵抿了口清茶道:“那蘇將軍如何,快死了嗎?”
“倒沒有原先精神,老身子老骨的,吃喝拉撒睡全在那裡解決了,現在都罵不聲了。”
“恩,先退下吧!”岑雲熵罷手道。
這做奴才的也不好多勸什麼,只得退下,反倒是岑雲熵緊裹著大氅,看著那碧綠的茶水嘆了口氣。
不知是不是,念宋文青心切,這還沒多久,探子便前來稟報。
“啟稟王爺,南蠻已被逐出境內,待過些日子,便會派使者與王爺你簽訂議和書。”暗衛道。
“那宋將軍如何?現在可還好。”岑雲熵急忙道。
“宋將軍中了毒箭,現已拔出,強撐著將南蠻趕出境外後,便不省人事了,還算好南蠻不知,不然想必現如今已然又是敗局。”
岑雲熵只覺全身微微顫抖,若不是暗衛及時將他扶住,或許早已狼狽坐地,岑雲熵喃喃道。
“那人何時而歸。”
“宋將軍的軍隊還駐紮邊境,等王爺前去籤議和書和蘇將軍從回駐地。”暗衛又道:“應該今晚蘇將軍動身回駐地。”
“蘇將軍被文青一罰,肯定會推遲動身,待訊息傳到之後,我恐怕要跟蘇將軍好好聊聊。”
那一夜岑雲熵與蘇將軍促膝長談了一夜,沒人知道到底是說了些什麼,讓蘇錢動身邊境…
就像是岑雲熵走到營帳外為何在昏迷中的宋文青身旁共枕,一整晚都抱著宋文青口中喃喃自語,就沒太多人再留在宋文青帳外,想著能避則避,莫要惹上什麼麻煩才好。
待岑雲熵絮叨累了,便坐起身來,為其卸下衣袍,低頭輕吻其身上那一道道傷痕,直至臨近胸口的劍傷,岑雲熵紅了眼,引下一條淚線,從那已佈滿刀傷劍傷的身上滑落。
若換做了平時,這床上的人肯定說完他怎地像個娘們一樣之後,又不好意思的問怎麼責罰才好,可現如今,那人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躺在床榻上,未曾為岑雲熵摸去眼角的淚滴,而是平靜的躺在榻上,不曾言語,就連一個動作也吝嗇給他。
岑雲熵閉上眼,似認命一般,輕靠在他胸口,將那微弱的心跳聲,變成心底最後一絲安慰…
隨後岑雲熵先行駕馬車帶宋文青回皇城,希望宮中御醫能夠醫治。
然後每日每夜的盼著那人醒,便成了岑雲熵人生的唯一樂趣。
可真等到了那一日,是到了宮中的半月後,連著一路上的行程已是三個半月,那人空洞的眼神,縮到床角,俊雅的面容上活生生的刻著‘生人勿進’四個大字,讓岑雲熵有些慌張。
“文青別怕,過來讓我抱抱好嗎?”岑雲熵張開雙手意圖靠近。
那人拼命的縮成一團,帶著敵意的嘴臉死死的瞪著岑雲熵,生怕眼前的男子再多靠近一些。
“…文青,我沒有惡意,相信我。”
見那人縮的更厲害,岑雲熵只有伸手去抱,那不料醒來的宋文青二話不說就狠狠的一口咬上岑雲熵的手臂,雙眼還帶著戾氣。
身旁的幾個奴才打算過來把人拉開,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