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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的眼睛,“莫要告訴別人,我不想惹麻煩。”
他握緊我的手,眼神堅毅,“相信我。”
我勾起嘴角,淺笑出聲,好久沒有感受過這種被人捧著的溫暖了,我竟有些懷念。
月上中天,他告辭離去,我也沒有留他,君子之交淡如水,大概如此。
濯日走進來,神情有些不悅,“公子,你的君子之交好像過頭了,畢竟還不瞭解,不要重蹈覆轍。”
“濯日說話還是這麼直接,難道你不想看到我重新生活?”我端起清茶微抿。
濯日垂手站在案前,把當初哥舒璵送我的袍子放在桌上,“公子不是還留著小王爺的東西麼?那塊刻著公子名字的玉佩,公子也還收著,既然不曾忘記舊人何必再招惹新人深陷情劫。”
濯日說話真是一點餘地都不留,我徒然嘆氣,原來什麼都瞞不過他,我只是想找個人來捧著自己,我懷念那種憐愛的眼神和溫潤的大手,而柳相憶正適合,雖然他不是我的滄海。
“濯日,謝謝你。”有他在,我想我不會再走錯。
只是註定要負了柳相憶。
而我,也不適合他。
“彩袖飛天舞月女,芝蘭玉樹相憶君”,江南有名的兩個出彩人物,書香世家柳府的大公子柳相憶和大小姐柳舞月。一個長袖善舞,舞姿堪比九天玄女,是出名的美人才女;一個詩情並茂,脫俗出塵,是有芝蘭玉樹之稱的佳公子。
我們,哪裡都不合適。
就像當初的他,他要娶相府的千金,而我,則成了他的絆腳石。
難道我還要經歷一次拋棄和侮辱才看得清這世間的種種麼?陶莫離,你夠了。
我離開京城之時大街小巷都在傳誦他寫給相府千金司馬疏月的情詩:
淺笑輕吟落玉珠,
纖纖素腰似羅敷。
凝脂香腮嬌如雪,
才情堪及蔡文姬。
多好的詩,寫得這般動情傾心,他置我於何地?
我打了司馬疏月一巴掌,連羞帶恨的一巴掌。
她為什麼已經成了他指定的妻子還要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以色侍人者終將色衰情移,不要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出來跟女人爭男人,他需要的不是男人,是一個可以為他延續子嗣的女人!”她在我面前如是說,眉裡眼裡全是不屑。
司馬巡,當朝丞相兼國丈,司馬家的大女兒司馬朝雲寵冠後宮,當今聖上最寵愛的雲妃娘娘是也;司馬朗星,司馬家的公子,掌管邊疆兵權,地位舉足輕重;司馬疏月,司馬家最小的女兒,京城第一美人,詩學才情一樣不落,多少王公貴族傾慕的物件,可她偏偏看中了平西王世子哥舒璵。
我還滿心歡喜地在雅青閣為他焚香試琴,他卻告訴我皇上已經下旨賜婚,他要娶司馬疏月為妻。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他很認真,沒有半絲玩笑的跡象。
“莫離,對不起。”他只說了這五個字。
我把琴摔在地上,頓時琴絃斷裂,錚錚之音不絕於耳。雅青閣裡能砸的東西被我一件不剩地砸碎,終於力竭,我縮在角落裡不停地抖動雙肩,他過來慢慢擁我入懷,我奮力推開他,他抱得越緊。
“莫離,原諒我,原諒我……”
我不可能會原諒你!
我狠狠地握緊、,手中滿是碎掉的瓷片,割開我的手,血流不止。他驚慌地抓起我的手,“莫離!住手!我叫你住手!!聽到沒有!”他幾近咆哮著掰開我已血肉模糊的雙手,我早已呆滯,任他洗淨上藥,我毫無知覺。
為了你,爹不要我了,娘傷心得雙眼都哭腫了,大哥也不幫我了,連燕雙都說我自作孽。你還要我怎麼辦?在我拋盡一切跟你廝守時你卻告訴我你要娶另一個女人,只是為了讓平西王府高高在上的地位更加穩固。
“我只心疼莫離一人。”你的話猶在耳邊,轉眼卻物是人非。
不記得滌心湖畔的紫蕊小屋了麼?是你親自題的字,那兒有我們很多美好的記憶。你不是愛喝我泡的紫蕊茶麼?司馬疏月一定不會,為什麼你還要娶她?
我看著不可一世的相府千金在我面前張牙舞爪,她嘴裡不斷吐出令我心神具裂的話語,我陶莫離此生還沒有誰敢這般對我?就算是哥舒璵也不行!
我上前,很準確的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女人最好管住自己的嘴,不要徒惹人厭!”
司馬疏月捂著血紅的臉,驚愕,“你!你敢打我!”
我反手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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