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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喊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拉下去。”

顏非語沒有反抗，任由侍衛拉著他往外拖。其實，自己不是不可以離開，只是離開了又有何意義？為了顏家之主的席位嗎？那個位子，如今對自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沒有他的希望，全世界都沒有光明。

龍離淵茫然地看著那被拖出去的紫衣男子，心中慌亂的不得了。是他嗎？真的會是他嗎？如果真的是他，那他是來找自己報仇的嗎？又是因為自己長得像父皇嗎？可自己不是父皇，難道他不明白嗎？

“混蛋，為什麼，為什麼？這些人都瘋了嗎？”

自己怎麼這麼倒黴，為什麼自己長得偏偏像那個不要臉的男人。大皇兄和三皇弟多好，長得都像母后，真是氣死人了。

龍離淵在大殿之中來回不停的走著，心裡想長了草一樣。是他嗎？是他，一定是他。

十多年前的事，自己早已忘記。可是，在剛才看到那雙悲傷的眼眸時，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那個男孩的影子。那時的他也是這樣的悲傷，這樣的痛苦。

他在十幾年前就受盡了苦楚，如今的自己怎能……再殘忍的對待他？

想到這裡，龍離淵急忙衝出心淵殿想地牢奔去。這是龍家欠他的，即使他對自己做了些什麼，也根本不能彌補對他曾經的傷害。

暗黑而潮溼的地牢內，顏非語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然而，他沒有發出一聲求饒與呻吟。

“都退下。”龍離淵雙眼血紅，聲音沙啞的說道。

盧譯林帶著侍衛都退了出去。龍離淵慢慢走到顏非語面前，他的眼中盡是不忍。

“對，不起。”這是他十多年來第一次說這三個字。自從出了冷宮，他龍離淵就沒有再向任何人說過對不起。

顏非語那佈滿鞭傷，燙傷，刀傷的身體顫了一下，他慢慢抬起頭，看向龍離淵的目光依然柔和。

“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不！我龍家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