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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整個身體不停地抖動。
“冷!”
“蓋被子,小乖,暫時委屈下,有點難忍受,但別亂用禁術,等澤帝想法子救你。”
玄素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了,眼一合,沉入了痛苦的睡眠中。
傍晚掌燈時分,澤帝還在御書房批閱奏摺,廉王陪同一側,專為百里賢說情而來。奈何澤帝執意要給百里賢一個教訓,誰的賬也不買。
聽得內侍急報玄素重病一事,澤帝也沒多大反應,吩咐宮人隨意找個太醫,好好伺候著,不必再過來請示了事。
廉王正愁沒法子替百里賢開脫,得悉此事,只覺是一很好利用臺階,遂勸道:“小孩兒正得寵,總喜歡人哄著,你這般寶貝他,讓他住進章元殿,足見他聖寵深厚,何不親自去看看?”
澤帝眼皮子也沒抬一下,淡然說道:“生病了有太醫宮人照料,他還有什麼不滿意?朕不是可隨意予求予取之人。”
“不怕那小貴人鬧性子?話說回來,賢兒也是為他觸犯宮規。你強硬把人擄回,這般待他的人,日後讓賢兒知道此事怎生得了?拿了小孩兒的東西就得給些糖甜甜嘴,賢兒的罰就免了吧!”
澤帝覺得厭煩,停下筆,說道:“不行!朕的江山屬意賢兒繼承,賢兒太依賴他。為君者怎能有軟脅?再者,一小小男寵,給了幾分顏色就開染坊?他不是在鬧給朕看?”
廉王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皇兄下旨誅殺就是,為何又收入後宮?”
“他不是尋常人。”澤帝手敲在桌案上,一下又一下,緩慢沉重。這是他有心事沒解決的習慣做法。
他說道:“朕對他的身分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他就像一張空白的紙,不管你怎麼查,透過哪種渠道,就是查不出一點兒珠絲馬跡。他不懂任何武功,卻又能在暗處把朕的暗衛給解決了,如果他是敵人……”
不能不防呀!兩人對望一眼,都認為事情絕沒有那麼簡單。
“所以,你收了他的同時又給他下軟筋散控制他的行動。把毒蛇放在自己枕邊,不怕被反噬?”
澤帝雲淡風輕地笑著,道:“朕不否認喜歡他,他漂亮得讓人動心。”
“能打動帝王心就說明他了不得,後宮除了皇后,有哪個女人能讓你上心?”
澤帝低聲說道:“如果他真的沒有問題,朕會一心待他,人活在世,富貴,權勢擁在手中,真情反倒是最難得到的寶貝了。所以,廉弟,此事還需你多幫忙留意了。”
澤帝回到章元殿已是深夜,太醫還在裡邊忙乎著,宮女內侍竟無一人發現澤帝回來,大殿裡濃濃的藥味瀰漫不散,聞之慾嘔。
王永年看到澤帝陰沉的臉色,心裡一驚,不動聲色的上前尖聲斥喝道:“眼睛都眨哪去了,陛下回宮了。”
圍著內殿團團轉的宮侍被內侍總管這麼一聲大喝才注意到澤帝站在門外,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出來接駕。
“他怎麼了?”
澤帝走進內殿,太醫院派來的是副院首,醫術自是不在話下,玄素病得很重嗎?
陳太醫給澤帝行過禮後,方解說道:“小貴人的病有些棘手,奇寒入骨,藥石無效,臣試過用火罐,針灸皆無用。“
澤帝細細看了玄素的臉色,燈火下,那小人兒精緻的臉面血色全無,兩道秀氣的眉染上層薄薄的白霜,透著絲絲寒氣。
澤帝吒異地咦了聲,道:“陳太醫,你前來診斷時他可是一直這種狀態?”
回陛下,不是。”
陳太醫渾身冒著冷汗,帝王的怒氣明顯,可是在怪他醫術不精?
陳太醫小心地回答道:“小貴人一直在發冷,初時在我等叫喊下還有些知覺,但寒症發作得厲害快速,到了晚上,就結了一層層的薄冰,不管臣用什麼法子,都是反反覆覆,治標不治本,根本壓制不住小貴人的寒毒攻心。”
再壓抑不住寒毒,只怕花樣年華的小貴人就要這樣硬生生的丟逝一條性命。
“你知道這是什麼病?怎麼引起的嗎?”
陳太醫惶恐地答道:“臣才疏學陋,覺得不是病,是有人給小貴人下了毒!”
一聽到下毒二字,所有白天在章元殿伺候的宮人全嚇得跪了下來,祈求澤帝開恩。
眾宮人十分哀怨,就怕玄素有個冬瓜豆腐他們跟著倒黴。
在帝王還沒怨倦他的男寵時出了事,誰也逃脫不了責任。
澤帝微微一笑,對眾人說道:“都起來罷,不必驚慌。”
他執起玄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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