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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和。”

偌偌驚呼：“是姨娘？怎麼可能？他們根本一點兒都不像。”

“你姨娘臥病在床多年，容顏憔悴不堪，風韻消失殆盡，她出事那年你還沒有出生呢，哪裡見過她當年傾國傾城的風采？”苗王十分傷感的感慨。

“玄素哥哥和姨娘沒有任何關係啊？”

苗王微笑著看著玄素說道：“有沒有當然不是我們說了算。”

玄素心中一驚，暗忖：他們說的可是我母妃？她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會在苗疆？怎會變成了吟花教的第七代神女？

種種疑團盤距在腦海幾將他擊潰。儘管如此，玄素面上仍然不動聲色，作平常狀說道：“我不認識舒心和，苗王想必是弄錯了。“

苗王搖頭，很肯定的說道：“不會錯的，是容貌，這性子，完全與你娘一摸一樣，你不認得你娘是正常，當年心和出事，你不過二歲孩童，還沒長記憶。”

“天底下長得相似之人何其多，苗王這般說法未免太過於武斷，玄素雖是孤兒，但小時對母親的記憶還是有的，母親閨名並不叫心和，也不姓舒。”

“不，不，你一定是沒有說實話。”苗王不是一般人，不可能被玄素三言兩語矇混過去。“你說你姓百里，這就足夠說明你是心和與百里澤生的兒子。你是心和唯一的血脈，當年本王沒本事將你與心和一同救出，讓你在皇城裡苛延殘喘的生活，這些年苦了你。”頓了頓又說道：“想必百里澤也不曾善待予你，他一直不肯承認你是皇族血脈是不是？所以才要暗衛致你於死地對嗎？就像當年他不相信心和與本王是清白的一樣。他誅滅舒家九族，若不是本王得到訊息趕往皇城，你娘早就香消玉殞，但本王還是去遲了，心和至今還需躺在床上靠湯藥吊命，神志也是時而清醒時而糊塗。你能在這麼險惡的環境長大成人，並且還救了偌偌來到苗疆，不能不說這是神明保佑，冥冥之中命定的事。”

苗王簡單的述說著當年的宮廷秘史，讓所有人聽的目瞪口呆。

苗王仔細的觀察玄素臉上的表情，擔心著一下子把事實全說出來，那孩子是夠能承受得住？

玄素心頭湧上百般滋味，一直孤單單的在皓月師父的照料下長大，習慣了什麼也沒有的他，一下子又多出了個娘，他該有什麼正常的反應呢？他想大笑，也想大哭，是皇族血脈又如何？多了個娘又怎樣？這些能還他一個平靜正常的生活嗎？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再稀罕父愛母愛了。

公孫賦看著玄素沒啥表情的臉，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似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指著玄素‘啊’的一聲大叫，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你鬼叫什麼，你妹妹斷氣了？”

偌偌極度不悅的掃了公孫賦一眼，他讓她好生心煩，正聽到關鍵時刻呢，居然出聲搗亂，與他妹子一樣令人討厭。

公孫賦對偌偌的惡言惡語不理不睬，指著玄素說道：“我記得你的名字，只不過一直沒往那方面想而已，你是不是皇子我不知道，也不敢妄加討論，但你曾經是十一殿下的伴讀對不對？十一殿下以前的伴讀就是叫玄素，可是，那個玄素面目醜陋，你卻美若謫仙，嗯，我明白了，你懂易容術對不對？懂易容的人相貌可以隨意改變，越高明旁人越看不出來。”

偌偌倒是直腸直肚，照實說道：“玄素哥哥是懂得易容，他之前的面目的確醜陋得很，又黑又黃的，我看著非常的不舒服呢！”

“那就與事實更加接近了，你就是那個玄素！”

公孫賦言語咄咄逼人，玄素並不作答，以前的事他壓根不肯回想。

玄素的消極苗王看在眼裡，心中有數，不由得低聲笑起來，說道：“這就對了，你若不是那孩兒，又怎會接近百里賢，做他的伴讀？

“玄兒，你是怎麼瞞過百里澤的眼睛？你真是個聰明的孩子。苗王感嘆道：“你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一直想接近百里澤是不是？同樣是那人的孩兒，卻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你是他最憎恨的兒子，百里賢是他最疼愛的兒子，你每天對著百里賢，心中有怨恨是很正常的。”

“不要說了。”

玄素慘白著一張臉，覺得自己的底線被碰觸了。在他們面前，他就像沒穿衣服的下等娼妓，赤裸著身子等人估價，那種感覺讓他感到憤怒，感到恥辱。

“我不是那人的孩子，不是，我也不認識百里賢，所有姓百里的人我都不認識，我只認識我自己，我叫百里玄素又有什麼問題？”

玄素抓狂了，扭曲了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像負了傷的小獸在眾人面前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