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很久沒這麼睡在一起了。」賀蘭若明側過身,像以前那樣將一個手臂從楚熙然的頭頸下穿了過去,另一個手臂環住他的腰,使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你現在是我認識的賀蘭若明嗎?」
「對不起。」賀蘭若明黯下眼神,愧疚著道:「又傷了你。」
「皮肉傷而已。」楚熙然輕描淡寫而過。
「我不是說這個。」賀蘭若明低聲著說:「我是說向阿朵有孕的事,對不起。」
楚熙然眼裡的痛楚一閃,釋然道:「先不說這些,既然你現在是清醒的,我們就來說說向阿朵的事。小林說你遇刺後失蹤了,可是你怎麼會出現在苗寨?又怎麼會跟向阿朵成親?還有你最近的性情變得很奇怪,你自己知道嗎?」
「這段時間我的記憶變得很零碎,唯一記得是自己遇刺後受了重傷,再醒來已身在苗寨,是向阿朵一直照顧我,然後我發覺自己一天天喜歡上她,甚至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只要看不到她我就覺得難受。
「而我對你的記憶變得越來越模糊,就好像被人蒙上好幾層紙,什麼都看不清也記不清。直到今天我差點對你下手的時候,腦子裡突然閃過很多以前的事,這才清醒過來。」
「那時候是不是心口很痛?」楚熙然追問。
「是,每次一想起和你有關的事,心口就絞疼得厲害,腦袋裡也發脹難忍。」
「現在還痛嗎?」
「現在沒事,難道已經好了?」
「你應該是中了蠱,絕不可能輕易恢復,我擔心你過幾個時辰後又會變回之前的樣子。」
「那為什麼現在就沒事?」
「要是能知道就好了。」楚熙然嘆了一口氣,本想把莊妃兄長的事說出來,可看著賀蘭若明的情形並不穩定,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你放心,我會陪著你的。」
賀蘭若明將臉埋進楚熙然的頸項間,只一會兒,楚熙然就感覺到幾滴溫熱的溼意,他回抱著對方,聲音也沙啞幾分,「你又怎麼了?」
「這四年我一直在等,每過一年我就對自己說,沒關係,下一年你就會回來的。但另一面,我又告訴自己,所有的等待都是奢望,從你走的那天起我就該明白你不會再回頭,我從未想過還能這麼抱著你。」
「我也沒想過自己會回來,可是小林子告訴我你出事的時候,我沒有辦法說服自己不回來。」
「我好像還差你一句話。」
「嗯?」楚熙然低下頭,正撞進賀蘭若明一雙含著淚的黑眸中,兩人靜靜對視著,十多年的光陰在眼前一一而過,愛也好恨也罷,所有的感情凝結在最後分離的畫面上,而所有的恩怨在四年的隔斷中逐漸淡去,只剩下對彼此的思念。
「很高興你回宮,朕的皇後!」賀蘭若明的手撫摸著眼前這張成熟的男子面容,四年的想念化成手裡的溫度,捨不得離開,「熙然,我很想你。」
「我知道。」楚熙然驕傲地一點頭,可一雙眼裡已泛起淚光,「我就知道,你見到我的第一句話應該是這句才對!」
楚熙然的淚順著眼角滑落,跌在賀蘭若明的手臂上,滾燙的溫度讓他心裡抽疼,終於抬起身,吻住了心心念唸的人。
口舌交纏間,周遭的一切都靜止了,情慾在身體裡翻騰,彼此只想用身體的溫度去確認曾經的失去和現在的得到。
兩人的衣衫凌亂地落在地上,粗喘的氣息在昏暗曖昧的房間裡若有似無地響起,楚熙然緊緊攀住賀蘭若明的身體,許久沒有承受進入的地方猶如被利刃劈進,但他依然忘情地迎合著身上的人,任由失控的眼淚落入被褥間隱沒。
楚熙然再睜眼的時候,外頭的天色已微亮。
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才發覺身上的被子沒蓋好,露出大半個身體在外頭,而身邊的人早已沒了蹤影,他摸了摸邊上被褥的溫度,入手是一片冰涼。
扶著痠軟的腰坐起身,拿被子裹嚴實了自己,他才朝門外叫道:「小順子。」
小順子應聲推門進來,手裡還捧著一盆熱水。
「小順子,他什麼時候走的?」
「天沒亮就忽然說要走,搞得奴才和小林子都莫名其妙。」小順子將手裡的帕子擰乾後遞給楚熙然。
楚熙然沒有接,只是皺了下眉,「我想洗身,你讓他們多燒點熱水進來。」
小順子搖頭說,「主子,你身上還有傷,這幾天是不能碰水的,還是讓奴才給您擦身吧。」
「難怪總覺得有點疼。」想到賀蘭若明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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