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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盡完美,但至少保住了江山,那些無辜冤死的人也才有平反的機會。
在前往冷宮的路上,猶如放下心中大石的石邵弦臉上始終掛著笑,不停看向身旁平安回來的常千歲。
「你怎麼知道我把然兒安置在宮裡?」
凝望著前方的路,常千歲語氣平淡道:「沒有比宮裡更安全的地方了,再說,所有人都知道我帶太子離開皇城,要找人,就只能往外找。」話一頓,轉過頭不悅地瞪視他。「我現在雙眼看得見,用不著你抓著我走。」
「我習慣了嘛。」他笑著搔搔頭,聽話地放開抓住他的手,猶如享受地對上他瞪視的雙眼。「我一直擔心你會看不懂我的暗示,幸好你記得,沒四處亂找引起騷動。」
「咱們倆小時候常用的暗示,我怎會不記得。」收回怒視的目光,他再看向前方,腦子裡隱約浮現年幼時的回憶。
在他還小時,時常因為貪玩而惹爹生氣,為了提前告知自己,石邵弦都會在大樹下放上一塊石頭,讓他在返家時做好捱罵的心理準備,久而久之,這告知的動作反成了他們互相傳達意念的暗示,甚至在有事找對方卻找不著的情況下,也會用這方法來告知對方。
這默契讓他一看見樹下的大石,再看見深鎖的常家大門,就知道他把家人帶往安全的地方,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認定。
石邵弦雙眼緊盯著他,眼底盡是刻意壓抑的激動情緒。
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李,他不停想著擔心著池天凡會不會傷害他,甚至更想著池天凡對他有心,說不定會藉此機會把人給擄走,一輩子不再回來,可現在……人安然無事地出現在他面前,他內心滿是說不出的喜悅。
雖說他沒問出口,但他真的很想知道,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池天凡怎會心甘情願地放他一人單獨回來?
是突然想通不願繼續協助叛賊,還是兩人曾鬥過,但鬥不過千歲,便自願放棄脅持他?
下意識地,他再往他身旁貼近了些,放開的手也不住地再次扣住他手腕,再次拉著他走。
常千歲眉頭一攏,轉頭再瞪視他,可只看了這麼一眼,便發現他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再看了這麼一會,再發現他暗暗探著自己的脈象。
他……是在確認什麼嗎?
對上他的眼,清楚看見他眼裡的擔憂。他都平安無事的回來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腦中閃過在離開前,他堅持不放行的模樣,這才明白他反常的原因。
忽地,他停下腳步,抬起被握住的手,拉起衣袖秀出他墜崖時所留下的傷口,低聲道:「我差一點就回不來了,從那麼高的斷崖摔下,命都去了一半。」
萬歲爺千千歲之尋【七十六】
石邵弦雙眼目的瞠大,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墜崖?他摔落到山崖過?
一旁跟著他們一塊走的龍雁行也目露驚愕地看著,視線更落在他手臂上數條既深且長的疤痕上。
常千歲神色平靜地抽回被握住的手,再拉起另一隻衣袖秀出疤痕,再道:「除了雙手,我身上也有著不少的傷痕,你別瞧我現在好像沒事一般,可事實上,我的內傷可還沒完全好,運氣走得我都快痛死了,卻還是得咬牙趕去長歲宮,至少得確認你們安然無事。」
「早說過你現在還不宜亂動,你就是不聽,要是加重傷勢該怎麼辦?」藺方以蹙眉叨唸著,以目視的方式審視他的面色。
「沒事的。」常千歲展笑道,舉步再往前走。「有你在,我可不會再出事,否則就算你不怕砸壞招牌,仲辰也不會原諒你。」
藺方以皺眉看著他,在嘴邊低聲咕噥了句,便連忙跟上前,一旁的人也尾隨在後。
在這不算長的路上,龍雁行始終沉默不語地看著他,內心所想的不再是該如何善後這一切,而是不停告訴自己他活著回到自己身邊。
這一切變化得太快,讓他內心裡滿是不真實的感覺,就連那徹底放棄的雙眼,也再次重現光明。
要不是早知道他聽了會生氣,他定會問他自己在他眼裡是何模樣?是否如他內心所想的那樣足以引誘他的心?
沒注意到一旁朝自己投射而來的目光,在來到冷宮大門前,本平靜的他開始心跳加快,雙手更不由自主地顫抖。
望著緊閉的暗紅色大門,常千歲忽地苦笑出聲。「進屋後,可能得挨兒子的罵了,明明答應他們幾天後就回來,沒想到卻在外面待了幾十天,肯定氣惱我不守承諾。」
龍雁行再深深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