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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解秋寒的聲音突然變得冷峻:“如果你這麼懷疑著,你就不要去。你去了也救不成,因為你打心裡就不相信他對你的愛。”
“我相信,我相信他,也相信我們之間。但是我不相信我自己,我恨我自己此時的無用,我拼盡全力不能碰到他一根汗毛。花九隻怕也是因為擔心我,所以才對我搖頭。”慕青淵雙手錘頭,幾乎垂淚。
解秋寒看他這個樣子,一時詞窮,想不起任何話語來安慰或是鼓勵。是的,他明明都想到了,他確實也是無路可走。
“所以,秋寒。”慕青淵抬起頭盯著他道:“我現在不會去送死,這不代表我不愛他,不想救他。我要先讓
自己強大起來,我需要一個周密完全地計劃,以保證我能一舉成功。所以現在,我要用心的經營這個地方,我要先讓義父能放心的走。”
解秋寒彷彿看到慕青淵一瞬間就長大了,再不是以前那個毛手毛腳的小子。只是這個事情說起來比做起來容易得多,花九要等到你幾時?但若是相信的話,倒也沒有什麼辦不到的。
一連七八天,花九一個人悶悶的呆在馬車裡,沒日沒夜的趕路。偶爾會車隊會停下來休息,卻也沒有下車去看看的念想。每天到了時刻就有個可愛的小丫頭過來送飯,雖是在路上,吃的也不算簡單,餐餐都沒有重複的菜色,可見用心。
馬車外面裝飾得越是繁複,裡面就越是陰暗無光。把簾子放下來裡面就跟黑了夜沒什麼兩樣。趕長路用的馬車裡面的設計並非是為了坐,而是直接能讓人躺下,褥子鋪得滿,花九便躺在裡面沒日沒夜的睡。睡醒了就坐起來揹著牆抱著雙膝發呆,當初自己對著慕青淵搖頭示意不要追上來,看來是他聽進去了。一路上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難得慕青淵變得沉斂了一回。只是雖如此,自己心中卻有些淡淡的失望,這是什麼矛盾的心態?還是別來的好,寧願你一個人好好地活著,別來送死。
魏秉一直沒有過來看過花九,也沒有喚他過去,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打算。倒是小丫頭十二三歲,相當伶俐,餐餐過來時悄聲喚起花九,然後等著他吃完飯再將餐具收了去。停留的時間雖不長,但也總有機會找話對花九說,時而謎語時而笑話,這算是一路上唯一的慰藉。
之前趕路趕得急,一路上沒有停留。一晃過了十多天,大約離京城也不遠了,這天傍晚,太陽差不多落山,小丫頭的笑臉卻沒有如約而至。倒是車隊慢慢的停了下來,聽著四周漸漸有了人聲,看樣子是進了某個城鎮。七拐八繞,不知在哪裡停了下來,小丫頭蹦蹦跳跳地過來掀開了簾子,笑得甘甜:少爺,咱們到徐州了,老爺說停下來歇一歇。
花九點點頭算是應承,好多天來頭一次下車,掀開簾子光線好生刺眼,小丫頭雙手扶住了他。用力的閉了閉眼再睜開,便適應許多,環視四周青磚大牆,乃是後院模樣,料來是哪家客棧的後院了。除了自己與小丫頭,其他人陸陸續續都已經進了前院。終於,到了直面魏秉的時候了。
進了房子裡才發現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卻又兀自笑道,堂堂宰相,怎麼可能帶著大隊人馬住客棧?那正堂上一邊太師椅可正是魏秉,另一邊乃是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二人談笑風生,當是舊時相識。
周遭的人都是生臉孔,花九畏畏縮縮有些不習慣。倒是小丫頭把他往前推了推,這一推不要緊,這
麼些許不平常的動靜給魏秉看在了眼裡。花九站在一排整整齊齊的人之間顯得突兀非常,魏秉對那老者說了些什麼,然後揮了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這一路也累了,我們在徐州休息一日,明日出發。
眾人皆應,然後散去。花九也想跟著人們就這麼散了,轉身嚮往門走卻被叫住,魏秉正招手讓他過去。小丫頭也隨著剛剛的人下了去,廳裡就只剩了他們三人。
白髮老者露出不悅的神情:“明日便走?十多年不見你過來一趟,竟是如此匆忙,不留些時間給老頭子敘舊麼?”
“怎麼敢,只是這次事出緊急,我去應天乃是接我尋兒,裴公你還記得嗎?”魏秉將花九往身旁拉了拉,好讓對方看清楚。
“尋兒?魏尋?難不成是……”老者恍然想起:“難不成是多年前我送出去的那個孩兒。”
“正是他。”魏秉顯然對老者的反應頗為滿意:“見過裴公。”
尋兒?你可沒告訴過我我叫魏尋啊!!?突然殺出來一個名字誰知道你在叫誰?花九心中很是鬱結,不過好歹腦子還是夠用的,魏尋當然是除了自己再沒有其他人了。不知道這裴公到底是什麼身份,先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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