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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罈子酒,二碟小菜,卻是動都沒有過的樣子。聽著有人走過來的聲音,便回頭看,看到是慕青淵,露出驚訝卻欣喜的神色:“你終於醒了,兩天兩夜,我們都怕你就這麼一睡不醒。”
“我睡了這麼久?”慕青淵吃驚,然又明白:“怪不得餓成這樣。”
“半夜起來到處遊走,想來也不是你的習慣。”
“原來你也是半夜餓了,起來找吃的?還是頗有情趣嘛,月光清幽,配上陳年老酒。”慕青淵斜眼乜到桌上的酒菜,調笑道。
“那是下午擺的,一直沒動,也沒讓人收去,早就涼透了。”解秋寒盯著月亮,話中有道不出的感傷。
“無妨,能頂餓就行。看你恍惚的樣子,不如一起喝兩杯?”慕青淵被解秋寒感染,突然就發了酒興,既然不高興,那就讓酒陪自己高興高興。
“也是。”解秋寒笑得釋然,說著便就著桌上的碗倒滿酒:“咱們兩好久都沒一起喝酒了。”
“我可是剛醒,可不想馬上又醉死過去。”慕青淵苦臉,“就是陪你喝一喝,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說給我聽聽。”
“也不枉我一直羨慕你的大大咧咧,難得糊塗,有時候看來確是福氣。”解秋寒先自斟自飲,“義父這麼去了,留下這麼大一樁生意,我那邊還有事沒法顧著,但是你……”
“當然是我來接。你那邊比這裡更重要,怎麼能丟?我向來幫著義父打理這裡,你就不用擔心了。還說什麼難得糊塗,我可是什麼都想過。”慕青淵說得輕快,端起碗先灌了一口,卻被辣到得幾乎流淚,“這是什麼酒,這麼烈?”
“義父他老人家的私藏,放了好多年。”解秋寒說:“人家是道女兒紅,咱們家居然有男兒紅。”
“得了吧,明明是他自己想留著沒事兒小酌一杯的,倒給你享用了。”慕青淵嗤之以鼻,卻又突然落寞下去,這樣子的玩笑話,說著就好像他還在世上一樣,可他明明就已經不在了。
“你不也一起喝了?咱們可算是共犯。抓著了也得一起捱打。”解秋寒說著便笑起來,慕青淵也跟著笑,好像就想起了小時候因為貪玩兒一起捱打四處逃竄的時光。
笑著笑著,就好像閘門突然關掉了一般,安靜了下來。靜得連風過耳的聲音都聽得仔細。
“青淵你,明明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麼。”沉寂半晌,解秋寒突然一句。
“我知道啊。”慕青淵喃喃:“我知道的……但是,你要我怎麼辦?”
“我不知道,所以我
在這裡呆坐半夜,卻依然想不出。換在我身上的話,大概我也會不知所措。”解秋寒看看慕青淵的臉,從小看著長大的兄弟,向來都是自在隨性,從未見過他這麼苦惱的時刻,越是如此便越為自己的無力感到哀傷。
“換在你,大概你會先以事業為重吧。你一直都是這樣的。”慕青淵直視他,月亮躲進烏雲,此時的解秋寒面貌模糊一片,什麼表情都看不到。
“並不是的,把你對小九的心,放在我與宣白身上,你就能明白,我與你,其實一般無二。”月亮從烏雲中鑽出來,解秋寒的臉孔堅毅硬朗。
慕青淵覺得坐得久了身子有些僵硬,便站起來繞著亭子走了半圈,靠在廊柱上:“義父說,花九是個好孩子。讓我這個做哥哥的替他找個好人家的姑娘。哈哈。”
“義父他,不知道你們的關係麼?”解秋寒顯然被這個訊息驚倒,這二人這麼明目張膽,原來在家裡竟是一直秘而不宣的。
“嗯,不知道的,我這次回來本打算對他說的。結果,還沒等我說出口……他臨終時對我說,這個鏢局,讓我與花九一同經營,哪怕是懶惰如我,混口飯吃還是可以的。”
“若是他知道,他會支援你嗎?大概是會的吧。”解秋寒自問自答,“當年他一開始這麼反對我們到最後接納我們,甚至將宣白當兒子一般對待。老人家不知道是經歷了怎麼樣的鬥爭。有了我的前車之鑑,對於你應當更加包容才對。何況花九這麼討人喜歡。”
“是啊,可能是吧。花九這麼討人喜歡,這麼討人喜歡。”慕青淵笑著唸叨:“唯獨不好的是……他是魏秉的兒子。而且,你知道嗎?秋寒,我一直在想,我這麼一廂情願的想去救他回來,但是我一直不知道,他是不是願意跟著我一輩子。他會不會被宰相的權勢所迷惑,你知道的,手握大權,又有誰不愛?我這麼貿然的去,會不會反而被責為毀了他的前途。”
花九在馬車上打了一個噴嚏。
“你在侮辱花九。你不相信你們之間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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