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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還得望少俠護我周全。事出特殊,各種因果不便多說,還望海涵。
慕青淵心裡一緊,難怪這次說得這麼委婉,還非得找這麼遠的鏢局,原來運的不是個東西是個大活人啊!這麼漂亮的小娘子居然安心交給鏢局的糙漢子護著走這麼長一段路,這是要多大的膽量。
正思量間聽到花九在後方也是音中帶笑道:“尹小姐可是孤身一人?
正是,所以此行甚是不便,但是……別無他法。’尹俏抬起頭,下頜微頷,眉間輕皺,拿那雙剪水秋瞳瞅著花九:“小女子還望二位多盡些心力。
花九幾時見過這種陣仗,被這女人不帶刺的犀利嚇了回去,男人畢竟是男人,哪怕愛人是同性,也架不住女人聲情並茂的撒嬌,何況對方又是個閉月羞花的美女。花九心想:“這小娘子這番可憐模樣,我見猶憐,路上真的好照顧嗎?
慕青淵也是這麼想的。
突然殺出來的奇怪的貨物,讓慕青淵突然沒了辦法,但是應承下來的事情總要辦,自己跟花九對這女子肯定是沒有想法的,但是放在其他夥計身上就不一定了。一旦路上有劫道劫色的,到時候把這小娘子擄了去,那才是吃不了兜著走的。路途遙遠耗費心力,女人事多又麻煩,保不住出個岔子,鬧個身體不適。想起就頭痛。
卻聽得那尹俏又道:“二位想必是覺得帶著我未免太過招搖。我一身男兒打扮,這個倒也不必擔心,況且小女子帶了馬車,裡面運了些衣物細軟,要是覺得太麻煩,我就一直躲在馬車裡便好,只是如此就要請二位路程上趕些,免得把我悶死在那車裡了。
花九跟慕青淵聽了這番話均是一腦袋黑線,這小娘子說話倒也不拐彎抹角,看她那樣子嬌弱得很,不知能不能撐得住這一路,不過她說的也確實是個辦法,黑帽黑衣只當裝成一個牽馬小廝,躲在馬車裡誰也不會起疑。
照著這麼就上路了。慕青淵一開始並沒有把一路過來重重的
疑點連起來,覺得雖然一路上事情成堆,細看卻並無頭緒,花九騎著馬與慕青淵並排走,踟躕了半天道:“你不覺得這小娘子不大對勁嗎?
慕青淵斜乜一眼花九,做皺眉狀:“你說說看,我有點理不大清。
花九說,具體什麼不對我也說不上來,但是我覺得反正正常人家是不會讓這麼一個漂亮的小娘子獨自跟著陌生人走的,何況這小娘子有心計有膽量,想來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要是真是隻是送到京城便罷,要是有其他什麼意圖……算了不想也罷,我是被那天的綁架嚇怕了大概。
慕青淵對著花九笑了笑,覺得這樣是不大平常,說疑點滿是疑點,說線索毫無蛛絲馬跡可循。一行人一路下來相安無事。正待二人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的時候,劫道的果然出現了。
要說這趟鏢走得說值錢也值,說不值錢也不值,就只有兩車細軟連珠寶都沒有,劫道的估計是看著人多貨少,猜想可能是好貨,這才敢下手。
山賊都拿麻布蒙著面,清一色著灰黃色的衣服。完全分不清楚誰是誰,但是看來人不少,起碼比這邊多一半,十幾個人嘩啦啦圍了一圈,點名要那輛金絲銀緞的馬車。
慕青淵跟花九腦子裡均是嗡一聲震響。這天殺的馬賊要什麼好偏巧要這個,倒是縱觀馬隊也沒有什麼看起來能比這個更值錢的了。以少敵多不是辦法,讓馬賊把馬車搶去,人貨兩空,怎麼給人主家交代。女人可不是貨物,拿錢也不好賠。
思前想後,只有殺出重圍。
兩人加上六個夥計,揹著馬車圍成一週,馬賊們步步緊逼,眼看就要壓過來。夥計們都是台州鏢局的老夥計,雖然不知道馬車裡裝的是什麼,但是這趟鏢來得蹊蹺,人人都不敢掉以輕心,這下看著主子都這麼誓死保護了,自己也拼上了老命,反正大不了魚死網破,千萬不能砸了台州鏢局的招牌。不戰而退,那可不是好漢乾的事。
花九覺得自己在這裡完全就是塊短板,馬賊要突破,鐵定是從他這裡找出口。因為這八個人,只有花九最為瘦弱。
果不其然有人觀察到了。一陣眼神交流,兩邊均向花九處靠攏來。花九心想,完了這次又是拖後腿的料。
再然後,他發現自己廢柴的昏過去了。
半夢半醒之間花九感覺旁邊好像沒有人,索性閉上眼開始胡思亂想,上一次自己昏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生了那種事,這一次,又是什麼事?
門開了,有腳步聲,很輕,應該是個女人。
是尹俏?
她在脫自己的衣服?她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