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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跑了出來,哭喊著,皇上,你不能這麼做,你說你不負公子的。公子做錯什麼了?為什麼你要這麼對他?
凌瑾歡語塞,眼底流過一絲黯然。
次日,蘇桃見過紹奚公主文微子,確實是個可人的姑娘。文微子一襲紅裝,雖自小生活在塞外,卻有江南女子的秀氣,亭亭玉立。蘇大學士叫蘇桃陪文微子逛逛京城,文微子倒沒有小女子的嬌羞,一路上和蘇桃從塞外的長河落日圓談到了淡妝濃抹總相宜的西湖,侃侃而談。凌雲國的京城揚京是不折不扣的繁華之地,凌瑾歡繼位之後,曾頒佈了一系列的法令鼓勵商業發展,各地商人擁到揚京,商品買賣增多,價格也低了下來,百姓紛紛叫好。從這一點,蘇桃承認,凌瑾歡確實是個好皇帝。文微子拿起一個小攤上的撥浪鼓把玩,蘇桃看文微子喜愛有加便買下送她。那時的蘇桃沒有想過,這小小的一舉會在數年後救了他一命。
四月中旬,蘇桃一行人連同文微子風風火火地趕往紹奚。瑾歡帝為他們踐行,蘇桃牽著一匹紅棕色駿馬,站在城門前,身後是出行的隊伍。他將馬交給茯苓,看向凌瑾歡,接過他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時值仲春,天空飄起了如毛細雨,蘇桃穿著月白色的長衫,在一片濛濛水色中,不勝單薄。蘇桃牽過馬,向凌瑾歡道了聲後會有期,然後翻身坐到馬上。突然他回過頭來,問:“你的話,蘇桃還能信嗎?”凌瑾歡沉默著,倒是蘇桃突然在馬上放聲長笑,道,“皇上放心,蘇某明白。”最大的悲哀莫過於知道無望卻苦苦追求。曾有一刻,瑾歡帝想把他留住,塞外的寒風終究不是他抵得住的。這些,蘇桃都不知道。
瑾歡帝看著漸漸行遠的隊伍,突然,被天下人所說的冷酷無情的瑾歡帝紅了雙眼。
桃花緣1
凌雲國和紹奚的交界處是扶雀山,扶雀山地勢地平卻連綿不斷,像一條臥龍橫亙在凌雲國西北部,像一道天然屏障,將凌雲國和紹奚隔開。蘇桃從馬上下來,山間的風混合著樹葉的清香,清脆的鳥鳴從叢林深處傳來回響,伴隨著叮呤的水聲。文微子也從馬車裡出來,深吸了一口氣,不禁感慨,這扶雀山確實是一大奇蹟。在扶雀山以西的紹奚舉目四望大抵是荒漠,零星分佈著一些綠洲。由於氣候乾燥,大的城市很難建起,這也難怪紹奚王急於將領土往東邊擴散,由此可見,扶雀山在軍事上的重要位置。蘇桃將掛在腰間的水袋取下,遞給文微子,文微子喝了一口,問:“公子,莫非有心結未解?”蘇桃淺笑,說:“公主見笑了,蘇某隻是思家罷了。”對啊,思家,同時還死不悔改地對那人念念不忘,蘇桃,你騙得了自己麼?文微子看著蘇桃說道:“公子可知,感情這回事一直憋在心裡遲早會變質,文微子雖不才但也看得出來,公子,若是不嫌棄可跟我說說。”蘇桃尷尬地笑笑,道:“公主見怪了。”在這場不公平的婚姻交易裡,無奈的,豈止一個蘇桃?
突然一群鳥雀從樹間躥出,蘇桃屏息靜聽,茯苓也迅速趕來,輕聲問蘇桃:“公子,有人來了?”蘇桃曾向凌瑾歡的貼身侍衛楊青學過些許武藝,在這時候,茯苓對蘇桃也依賴起來。文微子從袖中抽出一把短刀,蘇桃瞭然一笑,這紹奚公主看似柔弱,卻也是個練家子。數十名侍衛將蘇桃,文微子護在中間,蘇桃對茯苓耳語幾句,茯苓突然臉上退卻血色,微微啜泣起來。蘇桃嘆了口氣,輕聲說到:“要公子沒事就記住我說的話。”茯苓點點頭,跑到馬車後面躲了起來。
風聲颯颯,文微子輕聲道了句:“來了,人數不少。”蘇桃眉頭緊皺,一切恍若在一瞬間靜止,唯有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清晰得可怕。在揚京雖聽說過扶雀山一帶山賊氾濫,但敢公然搶劫官隊的……蘇桃有預兆般的跳了一下眼皮。
突然從一旁的樟樹躥出一個人影,直逼文微子,文微子閃過身子,堪堪躲過。“公主好身手。”男子的聲音溫醇低沉,如暖玉般,竟讓蘇桃倍感親切。不一會兒,一男子駕著一匹雪白的駿馬出現在蘇桃面前。蘇桃打量了一下來人,男子朗目星眉,一襲黑衣更顯得氣宇軒昂。男子看向文微子,由看了一眼蘇桃,笑道:“果然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此時男子身後漸漸出現一行黑衣人,一律騎黑馬,整齊地排列著。蘇桃弄不清男子的來意,小心翼翼地觀察男子的一舉一動,男子看蘇桃有所防範,不禁笑了起來,道:“公子,在下並無傷你之意。只是,這公主得留下。”文微子臉色一變,道:“休想!”蘇桃拔起掛在腰間的玄雲劍,也準備奮死一戰。蘇桃比誰都明白,就算他死,這紹奚公主也絕對不能出事,否則就成了發動凌雲國和紹奚的藉口。“誰說這男子可以走……”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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