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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的傷疤。冬奴永遠也忘不了杜恆被救出來後那一身血淋淋的傷疤,一不小心說起凌瑾歡時杜恆總會禁不住顫抖,他已經對凌瑾歡形成了條件反射般的害怕。他要冬奴每天在他耳邊不停地說著那人的名字,他告訴自己別害怕,現在他真的不怕了,只是他的恨,早已淹沒了他的心智。他也常會做惡夢,無數條鞭子向他打了過來,他逃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鞭子將自己打得體無完膚。然後是一波接一波狂潮,杜恆覺得自己快窒息了,胸中的憤怒膨脹到了極點。凌瑾歡,杜恆恨你,恨你,恨你。
和凌雲國作戰的地方正是扶雀山,杜恆對這一帶很熟,很早就布好陣勢準備到時候轟轟烈烈的一戰。率領凌雲國軍隊的正是凌瑾歡,不到一天,兩方軍馬便在扶雀山對上了陣,凌瑾歡一身戎裝,舉止間無不透出一股傲然睥睨天下的霸氣。杜恆坐在馬上,銀白色的鎧甲襯得他如玉的臉龐愈發俊朗。他打量著凌瑾歡,凌瑾歡也在打量他,然後凌瑾歡爽朗一笑,說:“皇兄,沒想到你還活著。”如果他還活著,凌瑾歡是不是也該感到高興,可是,現在的凌瑾歡的那份感情已經變質了,他只想。讓眼前的男子卑賤到塵埃裡,只能仰望他。
桃花煞2
雙方都沒準備充足,杜恆一看見凌瑾歡本想衝上去結果被一旁的紫煜拉住,凌瑾歡調轉馬頭。說:“皇兄,你我皆兵車勞頓趕到此地,待兵馬休息夠了再來決一死戰。”說罷,凌瑾歡在扶雀山東邊的山角下紮營,搭起爐灶,生火做飯。杜恆也吩咐士兵整頓休息,從剛才見到凌瑾歡的那一刻起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放鬆下來。
“紫煜。”蘇桃叫了一下紫煜,正在向士兵敬酒的紫煜回過頭來。
“什麼事?”紫煜看蘇桃欲言又止,便走了過去。
“我想在軍中也幫忙做事,可以嗎?”蘇桃一直覺得如此住在軍中甚是不妥,而自己也想幫上什麼忙。
“可以啊。”紫煜鼓勵道:“我好像聽說過蘇公子還是揚京有名的才子呢!”
“紫煜說笑了。才子也罷,對行軍打仗也沒什麼用,倒是這內務管理,說不定蘇某能幫上些忙。”蘇桃現在想想,自己熟讀四書五經,真正能用的少之又少。
“蘇桃想怎樣就怎樣,一切有我呢!”紫煜拍拍胸脯,在紹奚軍中有不少士兵是以前滅雲寨的,對紫煜都很敬重。而蘇桃,軍中大都很忌諱他的身份,曾經是他們滅寨之災的導火線。
蘇桃在軍中當起了賬房先生,專門登記戰爭開銷,紫煜也笑他到哪都是一股書生氣。茯苓幫忙醫治病患,在軍中,蘇桃竟遇到了作為軍醫的趙淳。蘇桃一直對趙淳感覺不錯,不免和他多寒磣幾句。
蘇桃轉身正要回賬房,發現杜恆似有所想站在不遠的地方。蘇桃住進軍中之後一直有意避開杜恆,如經碰上竟不知道要說什麼。
“那個人你認識?”杜恆問蘇桃,眼睛還看著趙淳離開的方向。
“嗯,當初紫煜受了重傷,我帶他到扶雀山下的小鎮醫治,還多虧了趙大夫紫煜才能脫離危險。”
“哦。”杜恆想了一下,對蘇桃說:“蘇公子,麻煩你替我轉告趙大夫,說本帥要感謝他救我兄弟一命,請他前來赴宴。”蘇桃應聲好。
當天晚上,趙淳剛替受傷的戰士包紮好傷口就連忙趕往主帥營。杜恆準備就數十種美食和各種佳釀,見到趙淳,杜恆從做上起身,說:“多謝大夫救令弟一命。”說著,作勢要跪下去,趙淳連忙扶住。
“主帥言重了,那是趙某的責任。”
杜恆端起一杯酒贈與趙淳說:“那杜恆敬先生一杯。”趙淳接過酒,飲個精光。
突然杜恆斂去臉上的笑容,周身的氣場也凌厲了幾分,趙淳不由得嚇了一跳。
“趙大夫,不,是趙太醫。”杜恆說得很慢,趙淳開始感到胸腹間的不適。那酒,有毒。沒想到一向以醫術自持清高的自己竟會在不知不覺中飲了毒酒。趙淳問杜恆:“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從你說第一句話開始。”杜恆被凌瑾歡關起來的時候,有一次危在旦夕,凌瑾歡讓宮中有名的太醫給杜恆醫治,杜恆雖然在黑暗中看不清那個太醫的容貌,可聲音,杜恆死也不會忘記。這是凌瑾歡的狗叫的聲音。
“哈哈……”趙淳大笑說:“杜公子好記性,只是,我早已不是凌雲國的太醫了,我現在只想盡好一位行醫者的責任。”說罷,閉上了眼,沒了氣息。
杜恆看著地上的屍體,突然後悔了。
第二天,軍醫以內做的罪名在軍中傳開。蘇桃如遭晴天霹靂,跑去找杜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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