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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地看著這位一起長大的好友,然後輕描淡寫的落下一子。
“嗯。”
“就非他不可了?”
“嗯。”
“……一個伶官,到底有什麼好,值得暎哥兒你……負天下人而為他?”
卓不群挑了挑眉,點著對面道:“若不是而雅,只這一句話就足夠砍頭了。”
上官則依然不依不饒:“小人只把皇上一人放在心尖上,就算當面得罪,也不得不直言不諱。”
卓不群凝視著他,緩緩點了點頭:“而雅,你還記得朕的三叔嗎?”
上官緩緩點了點頭。
“禮王當年自稱與親弟的正室兩相情愛,非要弟弟休了正室,他自己再娶過來。太上皇聞言大怒,要圈禁禮王,禮王接到聖旨後只笑了笑,說,圈禁也罷了,只一人相陪就好。太上皇怒極反笑,還真就讓那名女子入王府相陪。那兩人在王府內孤獨地活了二十年,每天只能看見簷角內的天地,每天只能看見彼此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但就算這樣,禮王卻從未說過一句後悔。朕以前很替三叔不值,現在卻覺得有些明白了。”
“皇上以為,禮王爺做得對?”
卓不群看了上官一眼,淡淡道:“而雅留戀花叢,遊戲人間,大概是不能明白了。”
上官白死死地盯住面前這張面孔,死死地盯住。
你以為我不明白?
你竟然以為我真的不懂?!
上官凝視著對方好一會兒,然後他忽然一笑,隨即低下頭去,長髮掩了他大半張面孔。
“那好吧,我助他進宮。”
卓不群迅速抬頭,看了對面一眼。
上官含著血腥味冷笑道:“暎哥兒想要的東西,而雅不擇手段,也要助他搶過來。”
“知我者,莫若而雅。”
卓不群伸出手去,緊緊地按住上官白修長的手指。
“三日後,朝堂上。”
上官看著那隻手,緩緩將自己的另一隻手壓在上面。
待卓不群心滿意足地走後,上官轉身,看著几案上的那一桌殘局,忽然發怒地把整個棋案都掀翻在地。
周圍伺候著的僕人們立刻齊刷刷跪了一地,但是沒有人敢說話。上官看見他們那樣奴才,頓時大怒道:“還跪著幹嘛?!等著讓我正法嗎?!”
那群僕人立刻嚇得屁滾尿流地逃走了。而上官呆立半晌,便沿著園子緩緩走起來,一直走到了園林深處,走到了幾棵花樹下面,就此不動了。
如今繁花已謝,只剩枝葉,景色上自然是差了許多。但不知為何,上官卻在那裡站了好久好久。僕人們鬼鬼祟祟地只敢遠處看著,誰也不敢上去打擾他。
王爺方才已經動過怒了誰又敢在虎前拔鬚?僕人們只好一溜煙跑去找老太太,只說王爺流連園中,不曾用過晚膳。老太太聽後並不作聲色,只是把手中的108顆佛珠數了一遍後,這才緩緩吩咐道:“他要坐便坐,還不許人有點想法?過了這個坎兒,也就好了。”
老太太都發話了,那誰還敢多事。於是又抖著手在旁邊等啊等啊,等到實在等不下去了,只好又跑去找了容止。
“公子,誰也勸不動王爺,你好歹去看看吧。這眼見著天就快亮了,再不準備準備,早朝就遲了。”
僕人們為了能勸動容止出馬,只好把昨日發生的種種都述了一遍。那容止只聽著,顏色始終淡淡。而後,他回到屋內,拿出一把簪子來,挽著頭髮梳了一個素雅的扇髻,又從衣櫃裡取出一件大紅的外袍來,披在身上,對僕人平靜道:“把朝服給我,我拿去給王爺。”
僕人們忙不迭將木盒遞上,容止便端了木盒,一路走到園子裡。果然,正如同僕人們所說的,他還在花樹下坐著。時值朝露初拾,白霧迷茫的清晨,王爺的背影裹在一片淡藍色的霧裡,顯得分外蕭條。容止看了一會兒,便走過去,將雙手按在他肩膀處。
觸手處,已是露重衣滑。
上官本欲發怒,一回頭見他如此打扮,不由苦笑道:“怎麼是你?你怎麼找來了?”
容止彎下腰去,扶著上官的胳膊摻起來:“這有什麼難猜的?左右王爺和我一樣,都喜歡睹著這些舊物思人罷了。”
容止扶上官站好後,便伺候他換朝服,他一邊忙碌著一邊說:“方才小玄子已經來叫過兩次了,只說再不走,就趕不上早朝。昨兒皇上才來過,自然知道王爺已經大好了。王爺今兒再不去,只怕讓人妄生他想。王爺心中但凡多少委屈,也只能先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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