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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面門。上官把兩隻手都抓住後,忽然一把拉了過去,拖著他直奔內屋。莫斐好容易掙脫開來,正要奪門而逃,被上官自後面一把抱住,就連兩隻手都被制住動彈不得。莫斐大怒,一邊掙扎一邊喝道:“上官白!你這狗賊!快放開我!”
上官哈哈大笑,雙手越發緊了緊:“莫斐,你好大的膽子,難道不怕本王治你死罪麼?”
自此一句,莫斐就渾身僵硬地住了手。
只因他剛才口口聲聲說的是——
莫、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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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驚天陰謀 。。。
既然能叫出名字,那是不是連出生來歷也一應全知?
莫斐巨震之下,只覺得渾身脫力,而抓住自己的手硬得跟冰鐵一樣。他脫口而出道:“你怎會知道我的名字?”
“哼哼,這府中發生的一切又怎會瞞過我的耳目?”
上官忽然放開束縛,踱至窗前,對著外面低聲道:“英雄,替我把守住這間屋子,無論何人企圖接近,一律格殺勿論。”
“遵命。”
只聽見窗外不知是誰應了一聲,立刻辦事去了。上官站在窗前凝神聽了一會兒,已知四下裡都布上了眼線,這才回轉身走到桌前坐下,依然笑盈盈地看著面前的莫斐。
“西府葉紅冷的‘燕子三擊’,果然名不虛傳。若不是早有準備,只怕今天本王也著了道。”
連葉紅冷的名字都知道?!莫斐臉越發白,心越發灰,進而越發覺得面前此人……深不可測。
“這麼說來,你早就知道我們今日會採取行動?”
“呵呵。”上官笑了一會兒,這才懶洋洋道,“這個我自然知道,只因為密令本來就是我下的。”
暗殺的密令居然是上官白自己下的?!
“莫斐,你在府中受訓多年,難道就沒有想過,這麼龐大的一個秘密組織,需要多少財力,多深的背景才能夠維持?那麼,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影衛是我的,我就是東西兩府真正的主人。”
此話一出,上官白渾身迸發出王者霸氣,就連那樣細緻的眉眼,似乎……也已經不同了。莫斐忍不住退了一步。
上官抬起眼睛掃了一眼,淡淡道:“怎麼?現在開始覺得害怕了?”
莫斐忍不住道:“王爺難道不是皇上身邊最親近的人嗎?為何會……會成立這樣一個組織?”
“最親近的人嗎……”
上官冷笑道:“世人皆稱我上官白是保皇黨,誰又知道真正的緣由?百餘年前,我上官一族原也是一國之主,坐擁川中富饒魚米之地。卓飛彥垂涎我川中良田,派兵攻打多年未果,便派來使者議和。當時我祖上雖然強硬,但畢竟國小民弱,常年征戰耗盡國庫,更使得千里川中變荒野。為了黎民百姓,他只好負荊出城,歸降於卓飛彥,同時也受封鐵券,許諾我上官一族永據川中,異姓為王。天下人皆贊卓飛彥仁慈憐憫,才比三皇,德比五帝,卻沒有人知道,那賊同時還把一塊鐵券給了翼中軍,諾:若上官一族懷有異心,見此鐵券,力斬不赦。”
莫斐聞言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昔日那金戈鐵馬、血雨腥風,都似撲面而來。
“原來我族的歸降,也不過換來這麼一塊不靠譜的鐵券。”上官哈哈大笑,笑聲裡全是淒涼,“儘管如此,卓飛彥卻依然懼怕我上官一族。我族誕生的第一個王子,總是要被送到帝都以質子身份長大。我祖父去了,父親去了,我也去了。也正因為此,我從小便受天子學說,學那帝王之術。也正因為此,我成為了太子伴讀,與卓不群一起長大,也最終……獲得了皇室的認可。”
莫斐忍不住插嘴道:“既然卓不群已經完全信任於你,為何你還要反他?”
“這樣的信任,有時候是好事,有時候卻是災難。”
上官望著莫斐,目光灼灼,如火燃燒。“八年前的四皇子之戰,人人都道我上官白帶著王府親兵趕到東宮,救出卓不群,打敗謀逆叛黨。可是他們又怎會知道我此舉也是被迫的?我從小就被作為太子伴讀長大,早就是太子黨中的一員。若換了四皇子坐江山,我這腦袋還立得穩當嗎?什麼叫異心?這就叫異心!這就可以格殺勿論!”
上官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道:“自那一刻起,我便醒悟,要救我上官一族,就只有把這江山握在自己手中,誰也不靠!”
莫斐默默看著面前的王爺,忽然覺得這世間原來有這麼多的不如意。奴籍有奴籍的悲,帝籍有帝籍的苦。
上官閉上眼睛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