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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風愣了一愣,猛地反應過來,頓時眉開眼笑。他剛剛說什麼?別把他扯進去?那也就是說,輕輕已經承認跟他的關係了,忍不住又是一陣傻笑。
秦輕抬腳踹過去,打算先把他踢下床再說。烈風雖然腦子轉彎沒他快,但動作卻比他快了不知多少倍。此時眼疾手快握住他的腳踝,輕鬆就卸去了他大半腳力,挑逗地撫向他潔白修長的小腿。
秦輕急喘了幾下,忙按住他的手,嗔道:“少轉移視線,把剛才的話說完。”他生得眉清目秀,這時裝得再兇,對烈風也沒有什麼震懾力。跟他相處久了,烈風漸漸也摸清了他的脾氣,知道他性情溫和又倔強,只要不點中他的死穴,怎麼鬧都不會真生氣。
得意地抱著他,在床上翻了個身。兩人一起滾到被褥上,又嬉鬧了一陣。烈風才慢條斯理道:“其實我也不是很看得慣嫂子的為人。我總覺得她有點表裡不一,在大哥面前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輕輕你不知道,我跟她說話,心裡總是毛毛的,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被她抓住把柄。”
秦輕哼了一聲,道:“你若是不做虧心事,會有把柄讓她抓?”
烈風訕笑了下,摸頭道:“是啊,我也納悶呢,你說我明明沒做錯事,怎麼被她眼睛那麼一掃,我就渾身不自在?”
停頓了下,見秦輕沒搭理,又兀自說道:“其實我也不是怕她,要是不想跟她碰面,大可以躲她遠遠的,犯不著到她跟前去湊近乎。以前你不在的時候,我每次看到她,就會想起你,你們長得太像了,臉型、眉眼都像……就像木棉跟小云那樣,不過小云好像挺怕他姐姐的,你就不一樣,我覺得嫂子其實挺怕你的。”
秦輕嘆了一口氣,道:“我小時候跟小云差不多的。”遲疑了一會兒,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秦夢楚比我大七歲,她從小就很得寵,我家是經商的,在我四歲的時候,曾經有一個相士給我們批過相,說我們命格相剋,不該養在一起,如果繼續下去,不是她剋死我,就是我剋死她。”
烈風道:“這分明是江湖術士在招搖撞騙,危言聳聽。”
秦輕垂下長睫,道:“偏生很多人都相信了。”
烈風心頭一緊,把他摟到胸前來,關切地道:“輕輕,你姐姐是不是經常欺負你?告訴我,我替你出這口氣。”
秦輕側著頭趴著,過了良久,才道:“我娘跟我說,我出生後不久,有次秦夢楚抱我在池塘邊看荷花,看著看著,不知怎麼的,就把我扔進塘裡了。”
“啊?”烈風怪叫起來。
“在我五歲那年,有次她帶我偷遛出去逛廟會,結果被人群衝散了,後來好不容易才找到我,回去她捱了我爹一頓打,其實我爹也沒捨得下狠心,只是打了手心幾板子,誰知道當晚她就發起高燒,差點把嗓子燒啞了。你說怪不怪?”
“巧合而已吧?”烈風說得忒沒底氣。
秦輕點點頭,道:“一次兩次,是巧合。可如果我告訴你,從小到大諸如此類的事都接連不斷、一次比一次離奇呢?我爹後來也信了,想過把我們分開來養,可是送走哪個,他都捨不得,我娘也不依,只好作罷。”他幽幽嘆了口氣,又道:“其實,還不如當時就把我送走呢,這樣對我、對她都會好些。”
烈風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後背,柔聲道:“輕輕,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以後我們在一起,都要開開心心的。”
秦輕把頭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跳動有力的心臟聲。忽然道:“烈風,這幾年我娘過得好麼?”
烈風想了想,道:“還好,你走後不久,她就跟大哥說,要搬出烈家莊去住,大哥自然不肯,百般勸解,但她說自己心意已決,定不會留下來。於是嫂子跟她商量,安排她住到清靜庵去。那地方是烈家莊捐資建的,方便託那裡的人幫忙照應。你娘起初好像也不怎麼願意,後來拗不過嫂子,只好答應。這些年來,嫂子有安排下人過去照料她的生活起居,你不用擔心。我有次聽大哥無意中提起,他說你娘不願住在莊裡,是因為當時你生死未卜,而她自己卻留在莊裡享受,這讓她接受不了。大哥是主持大局的人,也不便多說什麼。”
烈風其實有些話沒敢跟他說明白。
當日,秦母執意要走,奇怪地是大嫂並不阻攔,相反還勸說大哥放行。她與大哥的婚事在即,秦母身份特殊,若是在那當口將人放走,江湖上的人會怎樣看待烈家?迫不得已之下,大嫂提出不如搬去清靜庵,這也算是兩全之策,大哥才勉為答應。烈風當時年紀還小,看他們爭執就像看熱鬧一般。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