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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必能煉製成功。」
他說來輕描淡寫,莫醉秋卻聽得背脊直冒冷汗,心都涼了大半截。真要由幾個醫師琢磨著來煉藥,恐怕藥丸還沒煉成,師父就己被放光了血,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衣教主,求你看在我曾經幫過你,放了我師父。」他明知對方根本不會理會他的哀求,卻還是不肯放棄任何一絲微薄的希望。
衣勝寒果然皺起了眉頭,黑亮的眼睛在莫醉秋臉上轉了轉,悻悻道:「你早已經被他逐出師門了,何必再為他牽腸掛肚?左右他都不會領你的情!」
他哼了兩聲後,容色稍霽,道:「我看你不如歸入我天一教,拜我為師,看今後斷劍小築還有哪個敢再給你窩囊氣受」 」
莫酵秋哭笑不得,還想再懇求,關山雨卻搶在他之前平靜地道:「生死有命,醉秋,你不用再替我向衣教主求情。」
「師父……」
「夠了!我可沒閒工夫看你們師徒倆一搭一唱!」
衣勝寒猛地站起,惱火地拉開木格門,吩咐還侍立在外的白袍男子:「明護法,看住他們兩人,有什麼差池,唯你是問。」大力一甩門,氣呼呼地走了。
關山雨師徒兩人相顧苦笑,無言以別。不用衣勝寒說,他們也知道身處天一教眾的包圍之下,插翅難飛。
第八章
衣勝寒這回似乎動了真怒,之後一整天都未曾在師徒兩人而前出現。
莫醉秋惴惴不安間,船隻於第三日清晨靠了岸,當地的教眾早已奉命準備好三輛馬車,載著三人快馬加鞭,一路往西駛去。
等到了天一教的總壇,師父一隻腳也就等於進了棺材,自己這個始作俑者,萬死也難贖其罪,莫醉秋坐在車廂內,腦海裡翻來覆去,全是師父血流滿身的恐怖景象,他越怒越是害怕,卻又一籌莫展。
這天入夜後,車輛抵達一個小鎮投宿,莫醉秋躺在床榻上,輾轉反覆,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覺,便又下床著展,開啟了房門。
關山雨的臥房,被安排在遠離他的走廊的另一端,不過莫醉秋想要找的,並不是師父,而是隔壁房內的人。
窗紙上尚透著暗紅燭光,勾勒出個瘦小身影,莫醉秋輕敲了敲房門,尚未出聲,房內人已先開口。
「進來。」
聲音不冷也不熱,聽不出喜怒。
莫醉秋推門而入,就見衣勝寒正盤坐在榻上,小臉籠著層極淡的紫氣,猶在閉目吐納,他不敢驚擾,只得靜靜站在旁邊等候。
過了半炷香的光景,衣勝寒而上紫氣斂盡,睜眸直視眼前青年。對方的來意,他自是一清二楚,淡淡地道:「你如果是要為你師父說情,就給我出去。我多年心願就是盼望自已能發身長大,像個常人,現在終於有這機會,我絕不會錯過。」
莫醉秋本想好了無數哀求話語,卻被衣勝寒一席話全堵回了腹中,惶急之下,便朝衣勝寒跪了下去。「衣教主,你就放過我師父吧!」
衣勝寒瞪著他,若換了別人這般不識時務,早已被他一掌拍飛,可望見莫醉秋瀕臨絕望的眼神,他心裡某個角落彷佛被觸動了一下,不由自主想起了在小築門前,莫醉秋也曾為他屈膝下跪……
他的緘默令莫醉秋依稀看到了一線生機,「衣教主,肯定還有別的辦法的,不一定非要用我師父的血。啊,對了——」頭腦裡突然靈光一閃,他聲音都輕顫起來:「不就是要血靈芝麼?我可以去天山再找一株。」
「你當千年血靈芝是蘿蔔還是白菜,隨手一挖就是一棵?」衣勝寒嗤之以鼻。
莫醉秋漲紅了臉,他也知道自己所說近乎異想天開,然而溺水之人,便是見到一根稻草,也必定緊揪不放。他此刻就死抓著這唯一的生機,苦苦哀求道:「衣教主,你就容我試上一試。既然常生幫主能找到血靈芝,我也一定能找得到,衣教主……」
凝睇著跪伏在自己身前卑微苦求的青年,衣勝寒這次沉默得更久,最終倏忽笑了笑,竟出乎莫醉秋意料地說了個「好」字。
莫醉秋驚喜萬分,剛想致謝,卻聽衣勝寒續道:「只要你拜入我門下,我可以給體一年的期限,拿千年血靈芝來換姓關的。但如果一年後你還找不到血靈芝,我仍得用他來煉藥。」
這結果對莫醉秋而言,不啻於死因臨刑前忽蒙大赦。歡喜得直髮抖。莫說要他拜衣勝寒為師,哪怕衣勝寒要他以命相抵,他也甘願。
生怕衣勝寒反悔,他忙依著拜師的大禮,向衣勝寒連叩三個響頭,道:「衣教主,我一定會為你找到血靈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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