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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周承元看見凝脂畏畏縮縮不肯上前的樣子,就一股火直衝上來,臉上的笑意沈到了冰底下面。他把東西推到一側,說道:“你過來。”凝脂聽了,不進反退。周承元身體向前一傾,右手猛地抓住凝脂的後頸,狠狠地向馬車裡面拖曳進來。凝脂只覺得身體向前撲去,還沒有明白過來,就已經整個摔進了馬車裡。周承元並不撒手,他按著凝脂的後背,笑得猙獰,彷彿抓住了食物的一頭餓豹,正琢磨著從哪裡撕開一道血口。凝脂蹬了蹬腿,發覺後背的壓迫越發厲害,就不敢再動彈一下。
“回府!”周承元喝道。外面的車伕甩開鞭子,馬車動了起來。
等到周承元鬆了手,凝脂一面喘氣一面掙扎著爬起來,他偷偷瞄了周承元一眼,發現東家雖然沒看自己面色卻陰沈的可怕,就什麼也不敢央求,悄悄縮到馬車的一角。
“把衣裳脫了。”
凝脂聽見了,渾身一抖,然後低下頭,慢慢鬆開領口,一件又一件脫了下來,直到整個玉白的身子都顯露出來,再沒有一絲一縷的遮掩。他等著下一個吩咐,或是東家沒有前兆的撕咬,但接下來的是一片濃夜般的靜默。周承元仍是不看他,彷彿兩個人中間隔著神仙障目的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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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馬車停下,周福在外面說道:“爺,到了。”周承元躬身起來,一面下馬車,一面說道:“你若不願意,就穿了衣裳,從哪兒來還回哪兒去;你若願意,就這樣進來。我最見不得那些拿捏做作的。”
雖說已是春季,外面太陽照得人暖洋洋的發懶,但畢竟比不得夏日裡的熱氣。凝脂一路上都光著身子,此時正凍得哆嗦,聽了周承元的這段話,更似渾身掉進了冰窟窿裡,手腳都沒了知覺。他哪裡是要拿捏做作,是真不願意再伺候這等老爺了,被人像個物件一樣又拍又捏扳過來壓過去的,哪裡還有做人的滋味兒。他垂著頭哭了一會兒,卻沒有別的主意,從哪兒來還回哪兒去,回到大街上乾等著餓死不成?沒奈何,只得手裡捧著衣裳,下了馬車。
外面風一吹,涼得刺人。而管家的一雙眼睛更似冰刀,有一分無情,剩下的全是鄙夷。在管家眼裡,自家老爺是不世出的大善人,而面前這雙腿亂顫、紅鼻紅眼的小倌兒卻不知分寸地往老爺身上貼。他看著凝脂,像看一塊兒白布上的汙跡,若白布是別人家的,他自然是樂得看笑話,可當這白布是自家的老爺時,管家心裡就有著說不出的憤恨。
管家指揮著幾個中年的僕婦,把凝脂摁在澡盆裡又是一番裡裡外外的刷洗。凝脂沈在熱乎乎的水裡,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會兒就要上案板進油鍋的牲口,全身被洗得就剩下褪毛了。管家仍有些不滿,皺眉說道:“還是不乾淨。”一個僕婦回話道:“再洗下去,就要發白發皺了。”管家聽了,只好作罷,叫凝脂穿了和上次一樣的衣裳,領到了上一次周承元的屋裡。
這一次,周承元不但在,懷裡還偎著一個少年。那少年聽見有人進來就轉了頭去看凝脂,凝脂便也看那少年。少年圓臉上一雙水亮的大眼,睫毛又長又密,小巧的紅唇點在雪白的面板上,像是白瓷上面描著的紅花。
少年雙眼一瞪,從周承元的懷裡跳下來,一面穿鞋,一面說道:“周爺,我今日要回了。”
周承元笑問道:“怎麼惱了?”
少年盯著凝脂,說:“我可沒答應三個人一起弄的。這算是什麼,到時候是我伺候他,還是伺候周爺?”
“你說的倒也在理,”周承元剮了凝脂一眼,“不如你們比一比,自然是下等的要服侍上等的。”
少年臉一紅,指著凝脂道:“你把我和他比?那些高官富戶們送了多少纏頭,我都……偏偏瞎眼選中了你!”
周承元的笑容更大了,他說道:“不錯,就是拿你們比。若是你贏了,我給你贖身,保你開自己的班子唱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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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自己的班子唱戲如何……
少年抬起的腳又落回了地面。師傅的影子在他面前浮現,人不人,鬼不鬼,無論如何不能也落到那種地步。背靠大樹好乘涼……少年轉過身,瞪了凝脂一眼,撅著嘴巴坐到了床邊。
周承元仍是笑著,利落的脫了少年的衣裳,順手推到在床上。他把凝脂拉過來,掀起袍子分開雙腿,捏捏大腿內側的白肉,看到上面現出紅色的印痕,才滿意地把凝脂摁在少年身旁。
那少年還是顆沒有熟透的果子,四肢白皙纖細,雙腿併攏著拱起,雙手無措地攤放在身體兩側。他倔強地盯著周承元,那沒有底氣的無畏讓周承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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