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4 頁)
原來落雪了。
那屋外坐著兩個人般高的大雪人。
雪人緊緊地挨在一起,彷彿手牽著手。
布老虎象個大功臣,不畏嚴寒地蹲在一個雪人的圓腦袋上,正咧嘴笑望著他們。
白靖芳仰著頭,看著杜夢樓道:“哥哥,一個你,一個我。”
杜夢樓眨了眨眼睫,視線有些模糊,他垂首摟住白靖芳的脖頸,露出了笑容。
這一笑,群芳爭豔,這一笑,盡斂群芳。
(完結)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篇番外
41
41、番外 。。。
番外
時光易逝,白靖芳與杜夢樓在寒玉潭已經一起生活了半年。
半年後,毒聖霍成君曾迴轉過一次。捎帶著為白青夏傳了幾句話給白靖芳,其實無非是囑咐愛子不可怠於武學,耽於逸樂,還有注意身體,莫令家父擔心。
後一句霍成君沒說,他心裡有氣!
想他這寒玉潭當屬“世外毒境”,乾乾淨淨,清清冷冷,遍地毒草,滿坑毒物,讓他住得是十分愜意安樂。可如今,哪兒還有一丁點原先的影子?
杜夢樓那真是“本事”漸長,屋前墾地種蔬果,屋後養雞鴨。寒玉潭原本毒霧瀰漫,一般的花草、牲畜根本無法存活,所以那霍成君引為自傲的毒術,竟是被杜夢樓用來“醫”了這些玩意。徒弟這樣也罷了,反正杜夢樓在霍成君眼裡始終是有些拿不出手,上不得檯面,可白青夏教養出的兒子是如何的風雅俊逸,卻也跟著杜夢樓一起過上了這平常百姓的小日子?!杜夢樓澆地,白靖芳便除雜草,杜夢樓餵雞,白靖芳就去收蛋……只怕白青夏若親眼見著,也要不認識他這兒子了!
霍成君在寒玉潭住了三日,吃了徒弟“孝敬”的幾頓可口飯菜,那肚裡的氣也漸漸消了些。然而這裡他是再住不慣了,眼瞧著杜夢樓拿他那些蜈蚣餵雞,他就忍不住要弒徒。可杜夢樓如今哪是他想動就動得的?身邊有個白靖芳護得牢牢實實,千里之外的湘城還有個“岳父大人”坐鎮,霍成君有顧忌,也有想法。杜夢樓能將他的寒玉潭“鳩佔鵲巢”,他也能將那岳父大人的懷虛谷當成自己地盤。這算是個理由,雖然有沒有理由都不能阻止霍成君“偶爾路經”懷虛谷,一住便是三、五月。
三日後,霍成君沒有一絲留戀地離開了寒玉潭,眼不見心不煩,他決定去煩白青夏了。
霍成君離開不出幾日,寒玉潭迎來了另一位“客人”。
那一日,終年寒冷如冬的寒玉潭難得有了些暖陽,杜夢樓和白靖芳一齊為布老虎洗了個澡。布老虎一身水淋淋地躺在竹榻上曬太陽,它旁邊的小夥伴正在吹笛子給它聽,哥哥則在不遠的菜地中摘著西紅柿。那西紅柿個頭不大,但十分的鮮紅,他摘下四、五顆放進小竹簸箕裡,拿回膳堂洗了洗,切成一碟的小塊撒了些甘蔗糖,然後端出了屋外。
白靖芳將笛子自唇邊移開,微笑著看著杜夢樓走近。
碟子被送進了白靖芳手中,白靖芳吃下一半,剩下的遞給了哥哥,他知道杜夢樓並不十分喜歡甜食,也不忘將那甘蔗糖蘸盡。
“哥哥,過幾日我們出去買些米麵吧。”
“恩。”杜夢樓點點頭,隨手將空碟子放在了身旁。
他們如今的日子是自己自足,隔一、兩個月便去寒玉潭外採買些日常所需的物品。杜夢樓拿著所養毒物便能在藥鋪換些銀兩,而白靖芳雖是家世頗豐,卻也從不自做主張地鋪張浪費。一日三餐,平平淡淡,安安穩穩。
白靖芳瞧杜夢樓微微仰著下巴,半眯著雙眼,似乎也是個曬太陽的模樣,心中就不禁一動。
“哥哥。”
杜夢樓聞聲一轉頭,眼前光線便暗了下來。
白靖芳吻住了杜夢樓,是個淺淺的溫柔的吻,舌尖也只探入一些,逗弄似的點了點杜夢樓的舌尖,然後便退了出來。他眼角唇畔都有笑意,柔聲道:“哥哥,我甜不甜?”
舌尖上留著甘蔗糖和白靖芳的味道,杜夢樓耳根微紅,摟住了白靖芳的脖頸與他面頰貼著面頰,過了片刻才側首親了下他的臉蛋,輕聲道:“甜。”
白靖芳輕笑,心中只覺十分的柔軟,滿腔柔情蜜意都要盡付此人。他抬臂正想回抱住對方,卻是忽然停下了動作。
“恩?”杜夢樓被白靖芳從懷中輕輕推了開來,甚是不解地望著他。
白靖芳斂了心神,又靜靜聆聽片刻,不禁有些皺眉,“有人進了寒玉潭……不是毒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