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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風落處煮酒少年飲,暮靄晦雲彈劍白髮生。
直教霧失樓臺尺素傳斷,錦衣冷眼看盡千重山門。
昔日子期故伯牙傷琴,低眉偏又見相如文君。
歸期未近紅顏怎老?枯坐黎明一衣苦身。
潑茶前門冷素手,書中自有真檀心。
荷包雙繡香暖,黃符平安與君。
最怕無歸處,唯作一生拼。
裹屍驚夢,孤淚涔涔。
繁華損,斷年輪。
葉落,泥吻。
根。”
一曲作罷,三人聽的都有些痴了,這曲子自是淡如薄霧,卻生生的蒙在心上,說不出的繾綣溫柔。好容易回了神,劉玉巴掌拍的噼啪響,也換回了尚在曲兒裡的其他二人。
“真是好,我是個粗人,這好我是說不出來,不過既然應了姑娘,便替你向小侯爺討個賞。”劉玉語罷,他三人齊齊看向崔小侯。
崔小侯自啜了口酒,臉上看不出表情,眉梢眼角都是微醺的神色。
“酒不醉人人自醉,墨竹姑娘這曲子唱得好,該敬姑娘一杯,曲子寫的也好,可不知姑娘這曲子哪裡得的?”崔小侯執觴淺笑,把酒杯推到墨竹面前,清冽的酒水映了花容月貌,酒氣裡都蘊了粉色的香豔。
“這作曲的人,墨竹可不能說,墨竹的衣食父母,叫別人聽了去,可還想在這靡靡紅塵中混下去?”墨竹舉杯一飲而盡,嬌笑中溫婉明亮的眸子直望到崔小侯眼睛裡去。
“呵,既然姑娘不方便說,那便不說了吧。”崔小侯又自甄了杯酒,挑了挑眉,解下腰間的玉佩。
“此乃我貼身之物,姑娘可還嫌棄?姑娘唱得好,自當得賞。” 崔小侯將玉佩輕放在桌上,拾箸而食。
桌上的黃玉溫潤如水,卻偏得色澤明豔,襯得那一桌佳餚都失了顏色,壁上的燈花颳了蠟脂,輕晃間噼啪作響。崔小侯垂目而食,嘴角掛著抹寡淡的笑,微紅的側臉上印著燭影,漸愈透明。
“怎敢,小侯爺賞賜,是墨竹所幸,在此多謝小侯爺了。”墨竹又起身福了福,拿起玉佩籠在袖中,為三位斟酒。退開去做好,猶抱琵琶半遮面,又在琴後偷瞧崔小侯微醺的神色,心下便隱隱漾起微瀾,可失又不可控。
劉玉,毛忠二人新型灑脫,只飲了杯中酒哈哈大笑,只說墨竹姑娘唱的好,要再來一曲聽聽。這一頓飯吃的無比隨性,墨竹的曲兒唱了一支又一支,崔小侯卻從頭至尾神色微醺,怕只聽得進去了第一支。
深夜三人搖搖晃晃回家,互相行禮告辭,剛分離不遠,崔小侯便忽的轉了清明,彷彿那麼多的黃湯皆穿腸而過未存留下一星半點,他嘴角勾出一抹笑意,眼皮兒挑了挑,疾步向侯府行去,快黎明時分才回到府上,用過早飯便歇下,倒頭便睡了個昏天暗地。
夜裡,約摸戌時一過,崔小侯便一咕嚕爬起來,掂了件單衣裹上身就往外竄。外面下起了濛濛細雨,那雨水拂在臉上,彷彿有人拿了嫩草清掃鼻尖兒,衣物都打溼了,溼溼黏黏的貼在身上,卻也並不冰涼。
忘舒這日一早便睡下了,料想崔小侯昨日鬧的晚了,今日必要在府中休息。睡意正朦朧時忽聽得有窗子開啟的聲音,當下恢復了七八分清明,又來了?忘舒正想起身,卻被一把推在床榻上,有人隨即將他口捂住,叫他發不了聲。忘舒一時間還沒弄清楚究竟是什麼情況,那人便壓低聲音發了話。
“你便是顧望舒?果然是長了張我見猶憐的俊臉。”那人說著,輕佻地用另一隻手在他臉上重重地摸了一把。忘舒當下怔住,一瞬間便反應過來便拼命掙扎起來,奈何這人力氣頗大,不能發聲不說,任何掙扎都能被他輕易制住。忘舒大駭,面上卻不行於色,冷冷拿眸子鎖住那人,那人戴了張鬼臉面具,只一雙眸子犀利而冷傲分明。
第五章 流水逐花花不語 '本章字數:2409 最新更新時間:2012…12…10 14:1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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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跟我走,怎麼樣?決不比你跟那小侯爺差。”那人說著,手指不住在望舒臉上摩挲,漸漸下移。
“你莫胡說,你究竟…是什麼人!”望舒又急又氣,心下偏又有一股羞怯的怒火蹭的竄上來,一把抓住那人在身上作亂的手。
“呵呵,是什麼人?是要做天下第一人的人,你若跟了我,將來保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那人說著便去解床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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