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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想自己的事情,姑娘打了個哈欠亦不言語,若要想明白,還需自我感懷。
舒戚慕說,忘舒需要喝一種藥,喝上七日。七日後,就給他一雙清明的眼睛。崔小侯便日日端了那微苦的藥湯兒來,紅木托盤白瓷兒碗,碗裡烏漆麻黑的藥湯泛著苦味兒,旁邊卻擱著幾顆香甜的蜜餞。
那湯藥過喉,後味兒偏帶了幾分腥臭,忘舒喝了口藥湯,正要伸手去拿,卻被崔小侯一把捉住手指。
“先喝藥。”崔小侯忍著好笑的語氣,沒想到忘舒這怕苦的一面,平日裡再苦的茶都喝的享受,看來這湯藥還真是有股子怪味兒。
忘舒這才抬碗一飲而盡,卻被崔小侯倏地握住手腕兒壓在背後的牆上。先是輕啄嘴角,忘舒一驚便要伸手去推,他卻更大力壓過來。
“別動,我嚐嚐這什麼味道,連你都怕。”崔小侯蹙眉舔掉忘舒嘴角的藥漬,末了舌尖在水紅的唇瓣上無恥地劃過。
“唔,是有些不對味兒。”咂巴咂巴嘴,其實全沒體會到什麼苦澀什麼怪味兒,若說腥,也是偷了腥後的甜蜜。舔舔嘴角,還餘香滑軟糯的觸感。
可惜此後忘舒再不讓崔小侯送藥來,崔小侯努力爭取,每次卻都被擋在忘舒那扇緊閉的門外。
於是送藥的便成了親手配藥煎藥的舒戚慕,日日忙前忙後,卻總是一臉滿足。
偶爾舒戚慕非要讓流年給忘舒把藥送去,他照做,忘舒照喝,只是兩廂相對無言。一口氣喝完,沒蜜餞也沒人調戲搗亂,二人之間隔了一隻空碗。
這日流年回房,朱見羽倚在門前的廊上,手裡轉著一根青黃的草杆微微地笑。一樣的弧度,卻是不再清明潔淨的眼,那笑裡蘊了太多說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不問些什麼?”朱見羽勾著眉眼兒笑,那眉眼幾分風流,竟愈發與崔小侯相像。
“嗯,問什麼?”流年也歪著頭問他,脊背貼著冷硬的廊柱,那溫度一點一點度過來。
“就問問你是怎麼回來的,他是怎麼走的。”朱見羽身形忽的前傾,腰間的玉墜叮噹作響。
“還有,他可還好好活著,你還有多久時間。”朱見羽附耳輕言,那溫和熱膩的氣息卻生生刺的耳膜生疼。
他?他既與你走,那此時當自逍遙著。崔小侯眼裡流出一抹關心卻不是憂慮,先前探首,也附唇朱見羽耳前。
“至於我還有多久時間,不牢王爺掛心,你這麼提醒我,可是在害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看他把手中的草杆都著力捏彎。
流年抬頭,不出所料捕捉到他一絲慌張,於是更肯定了戲謔的語氣。
“流年懂得知恩圖報,既然是王爺把我送回來的,那我自會對一切的守口如瓶。”
朱見羽抬首,直撞進流年黑白分明的眸子,眼底那一絲慌張煞那間消散,依舊是那張笑意盈盈的臉,手中的草杆打著圈兒旋轉,似一隻指尖翻飛的蝴蝶。
五指靈動,幾下便把草杆變了蚱蜢,朱見羽眯著眼睛笑的一派天真。
“顛來倒去總有千百個方式,一萬種可能,你說是不是,流年哥哥。”朱見羽說,手裡的蚱蜢活色生香,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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