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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蘭澤將月白色的衣衫褪到腰際,血漬粘著衣衫,就短短的一會兒,他額頭已經被冷汗浸溼!
蕭季末的指尖碰到那被細膩面板上的血痕,明明恐怖的血痕,在唸蘭澤身上卻如同雪上紅梅。
蕭季末不由得覺得自己好笑。
念蘭澤閉著眼睛,他突然想起來一個人!
蕭妄頃,
他那日抱著他抱得那樣緊,他未著寸縷的讓他抱著。
那樣赤~裸~裸的感受著他的體溫。他的勁是那樣的大,他動彈不得……
蕭季末顫抖著手,將傷口清理好,儘量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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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
日麗!
念蘭澤在小院裡彈奏曲調,一派的祥和。
雖然被禁足,可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同!
“少爺,打聽到了,敢死軍敗了!”小列氣喘吁吁。
念蘭澤琴聲嘎然而止!
敗了,蕭妄頃這一次怎麼會敗了,明明就是那樣破陣的,怎麼會敗呢?
敗了,蕭妄頃會怎樣,是不是受傷太重呢?
敗了,自己是不是一時的心急而害了他的性命呢?
“傷情怎樣?”
面色依舊不變,就像在問“你今天吃飯了嗎”一樣,只是內心早已不平靜。
“好像不怎樣,現在誰還記得敢死軍啊,陛下就當他們不存在的,甚至連糧餉都不曾供應過,只不過小打小鬧罷了?”小列不以為然。
念蘭澤心裡早已是波濤澎湃。
沒有軍餉,蕭妄頃是怎樣率著敢死軍走南闖北這麼多年的,又是怎樣不被認可而被北漠的鐵騎追殺的。
他到底是懷著怎樣的心情來為了這個拋棄他的大南朝收復失地的呢?
“小列!”念蘭澤臉色十分凝重:“收拾一下東西,我們要出一趟遠門!”
“可是,老爺已經將少爺禁足了?”
小列想起家法那日,念蘭澤的慘狀,或許他已經不敢想。
“那我自己收拾東西!”念蘭澤臉色十分凝重,不容拒絕。
“我去,我去,少爺,你等著我啊!”
小列知道這個少爺的脾氣,只要他堅持的事,就沒有迴旋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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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妄頃接到念蘭澤書信的時候,頓時眉開眼笑笑了!
蘭澤,你還是不放心我……
蘭澤,你還是關心我的……
“常德!”蕭妄頃高聲喊道。
常德雖然是王淑妃宮裡的太監,可是在王淑妃死後,就伺候這個小主子,甚至離開繁華的宮殿而陪著他走南闖北。
“來了,來了,主子,您找我?”
常德突然有一陣不好的預感,在外面他從來不叫蕭妄頃大殿下,只因為他不喜歡這個稱呼!
“把夜城這一塊的地形圖全部都刻在木板上,如果有一毫偏差,你就自己把手給我剁了!”
蕭妄頃嘴角閃過一絲得意而非常玩世不恭的笑。
“是,奴才這就去辦!”常德皺眉道。
蕭妄頃這幾天心情特別好,吃的好,穿的好,睡得好,所以傷也很快就好了。
“主子,北漠叫戰,是否要迎敵呢?”烏蘇冷漠問道。
烏蘇冷漠,那只是他的聲音,因為沒人能看得見他的表情。
他的臉上一直帶著冰冷而猙獰的面具,沒有誰見過他的真面目,也沒有誰敢揭開他的面具。
所以,敢死軍都稱他為冷麵將軍。
“退兵三十里!”蕭妄頃這幾天似有非有掛著笑。
烏蘇預設,他是個軍人,只聽從命令,對他來說,蕭妄頃的話全部都是對的,全部都應該遵從。
雖然他對蕭妄頃的話有點懷疑,因為敢死軍雖然敗了,但不至於退兵的地步,退兵就相當於承認自己的懦弱。
念蘭澤來的那天,蕭妄頃老遠就帶著人出城迎接,那只是夜城管轄下的小縣城。
蕭妄頃滿臉含笑,可是這麼大的陣仗怕是皇帝來了,也不曾會這麼的隆重。
念蘭澤還是穿著月白色的衣衫,袖口還繡著精緻的黃色的花紋。
所有人都在感慨天下怎會有這麼好看的人,他們先前覺得蕭妄頃是最帥的,可是看見念蘭澤就像開在陽光下的曇花。
但更多的是感慨念蘭澤只不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