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蘭澤,就這樣?”蕭妄頃問道,“正好有這麼一個人物,鍾離春!”
鍾離春站了出來,衝念蘭澤一拜:“拜見七公子!”
語氣溫和,聽出來這個人應該是比較隨和與瘦弱的,聽聲音,應該是練過唱戲的。
“到時候小列會在我的背上劃出陣法的變化,我透過琴音傳給你,而你最重要,你要在高臺上指揮。半點差錯都不允許!”
溫柔聖潔的七公子肅穆起來真有指點江山的氣魄。
“七公子,這樣說,我們敢死軍所有人的性命全部都握在你的手裡了?”下面有人問道。
“事實上,是這麼回事!”念蘭澤回著。
“那萬一七公子出了錯或者故意拿我們的命來玩呢?”有人繼續問著。
“只要我決策有一點失誤,我們主僕將血濺當場為無辜而死的人陪葬!”
念蘭澤說出來的口氣沒有敢質疑,誰也想不到這樣的公子會有一種讓人臣服的魄力。
柔而不弱,攝人心魄。
“倘若鍾離護衛指揮沒有按我的決策來,我會毫不猶疑的殺了你!”
鍾離春點頭,表示預設!
“蘭澤,你殺過人嗎?”蕭妄頃嬉笑著,有一點不正經。
“沒有,沒殺過人,但是不代表不會殺人!”
“這麼說,七公子是陪著我們一起去戰場上了呢?”有人問著。
“是的!”念蘭澤回著。
“那七公子不曾殺過人,也一直養在深牆大院裡,我怕七公子會害怕那種血腥的場面,怕到時候腳都嚇軟了吧!”
人群裡起了一陣鬨笑。
“我是個瞎子!”念蘭澤平靜的回答。
彷彿在陳述一個事實,一個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事實。
就連蕭妄頃也覺得念蘭澤這種指點江山的氣魄,他自己都比不上。
可是這樣一個人偏偏是一個瞎子。
看不見,就不會害怕。
蕭妄頃有時候覺得念蘭澤太乾淨,手上沒有半點血腥,聖潔的如同那夜初開的曇花。
漂亮的眼睛裡都藏著一份真,一分淨,一分暖。
如暖陽下的雪,
如月光下的曇,
如碎星下的泉,
如碧波下的玉。
那雙眼睛也許是世界上最美的眼睛,可是卻偏偏什麼也看不見。
這樣也好,
沒有殺戮,沒有血腥,有的只有一份純真與乾淨。
☆、漂亮的勝仗
練練風雲,念蘭澤坐在高臺上。
面前的茶几上擺著琴,如臨摹的畫家一般恣意指點著江山。
塵埃不染,乾淨,聖潔!
風起雲湧;硝煙瀰漫,戰火橫飛。
蕭妄頃如一頭驕傲的獅子一般,蓄勢待發。
一張精緻的臉,輪廓如刀刻,面臨著這樣的殺戮也能掛著放蕩不羈的笑。
意氣風發,指點江山!
蕭妄頃率領的敢死軍穿著銀色的鎧甲,如同一直火舌一樣,在戰場上蔓延。
念蘭澤依舊白衣勝雪,在冷風中靜靜的坐著。
血染的戰場,肢體的破碎,硝煙的瀰漫,都如同一副風景畫。
然——念蘭澤卻是獨到的風景,別有洞天。
就如同滿是惡臭的泥沼裡突然開出來的一支雪蓮。
小列在唸蘭澤的背上迅速的划著,他雖然不是天生的畫家,可是小列的表達,念蘭澤瞭然若胸。
念蘭澤早就熟悉了地形圖,如今只看著陣式的變化。
吶喊聲與叫喊聲交織著;血光與刀光輝映著。
九環陣,環環相扣,解其中一環即可破陣。
可是這陣法被演練的變化莫測,已經不是九環陣了,只不過由九環陣而演練出來的。
難怪蕭妄頃會敗……
尾環拉開了一個缺口,說明要與首環相扣。
蕭妄頃啊,你到底在哪個環呢?
念蘭澤突然把第五根弦撥高音,而將第一根弦壓低。
鍾離春立刻得到了指令,衝破第五個環,竭力阻止首環與尾環相接。
念蘭澤隨著小列在背上畫的痕跡,奏出一曲激昂而波瀾壯闊卻不乏為生命破滅而悲哀的曲調。
戰場上空的羽箭在來回穿梭著,戰火瀰漫,燃燒了大半邊天,血流成河,肢體橫飛。
蕭妄頃嘴角輕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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