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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至垂髫小兒,上至耄耋老翁。
都在雨水沖刷中高叫著“我們贏了!”
民眾衝出了房屋,
大街上,小巷中,古泉邊,一剎那歡呼震天。
認識的,不認識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抱著相擁而泣。
終於贏了!
念蘭澤聞到了熟悉的問道,他落在了溫暖的懷抱裡,在雨水中滾了很遠。
“蘭澤,我回來了!”蕭妄頃所有的話化作千言萬語,只有這一句。
蘭澤,我回來了,
回來,就足夠了,
幸好,還來得及!
念蘭澤在大雨來臨之前脫了他送給他的披風。
那樣乾淨的白,他不想把它弄髒,所以只穿了自己月白色的長衫,顯得特別的單薄。
“你怎麼穿的這麼少,為什麼要脫掉那件披風?”蕭妄頃忍不住責備。
“我怕弄髒了它!”念蘭澤溫和的笑,頭髮溼淋淋的搭在肩上。
“念蘭澤,你永遠不會把它弄髒的,以後再說這樣的話,我要生氣了!我一生氣,後果很嚴重的……”
“我聽說你並沒有穿過泥石流?”念蘭澤忍不住問了。
“我沒有穿過,我繞過北漠的後方,這樣就形成了他們前有泥石流後有追兵的慘狀!”
蕭妄頃自豪的說道,如同做了一件好事的孩子向老師報告自己做的好事。
“很好,因時制宜,因地制宜!”念蘭澤溫和的笑了。
“可是……”
他的話沒有說出來,可是差一點,我就失去了你啊!
蕭妄頃眼睛不只是被雨水打溼還是被自己眼淚打溼!
“北漠大軍怎樣?”念蘭澤沒有理會蕭妄頃!
“十八萬幾乎全軍覆沒,只有少數逃走了!”
念蘭澤慢慢的閉上了眼,十八萬,他要造多少殺孽啊!
為了黎明百姓,不得不殺伐,有殺伐必有死亡!
不破不立,以殺止殺。
蕭妄頃此刻都要哭了,這樣一個乾淨不染塵埃的人。
為了他決策萬里,奔走沙場,殺戮讓他痛苦,他揹著痛苦而與他一起進行著殺伐。
蘭澤,欠你的,我蕭妄頃這輩子怕是還不清了吧!
“你怎麼那麼傻,還真的跳下城樓了呢?”
蕭妄頃無法想象如果晚來一步,念蘭澤出了事,他該如何是好。
他這輩子怕是要懊悔終生了。
“念蘭澤答應過你的,倘若你全軍覆沒,我要與你陪葬,到黃泉下向你賠罪!”
☆、江山不比你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蕭妄頃已經分不清眼睛裡是水還是淚。
有時候,淚水只是一種宣洩。
第一次哭的時候,還是在他母妃被逼死的時候,他只掉了幾滴眼淚。
從此奔走沙場,留戀花叢!
因此才有了絕世花花公子的稱呼。
第二次,恐怕是因為他的蘭澤了。
這樣讓人心疼的男子,有情有義!
倘若他不是梁長均的兒子,他們或許早就成為最好的好朋友了吧!
此刻他才發現兩個人都還保持著滾下來的姿勢。
還躺在水裡,抱著蘭澤,捨不得鬆開,不想鬆開!
如果能這樣抱著一輩子,那該是多好啊!
老天,對他還算是好的了。
烏蘇與鬼馬面不忍心打擾,也不忍心破壞這樣的美感。
“琴!”
念蘭澤彷彿想起來什麼,坐了起來在水裡摸索著。
他剛剛落下的時候,抱著自己的琴。
可是在蕭妄頃接住他兩人滾到地上的時候,他的手也鬆開了。
他的琴掉了地上不知道在哪兒?
“我的琴呢?”
念蘭澤在地上到處摸索著,指尖的血水迅速的暈染在水裡。
“蘭澤,你的手?”
蕭妄頃不敢置信,他是一個熱愛生命的人,卻想到這樣折磨自己。
“蕭妄頃,我的琴?”
念蘭澤彷彿在問他他的琴,因為他壓根就沒有摸到自己的琴。
“七公子,您的琴!”
烏蘇蹲了下來,在剛剛他們落下的那一剎那,烏蘇就接住快要掉在地上的琴。
“謝謝!”念蘭澤溫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