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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淺一笑。
說了一句很平常的話:“我說過替他守夜城的,也說過,在夜城等他的,我怎麼可以食言呢?”
他這裡形式危急,蕭妄頃那邊的形式更加危機。
這亂世天下,當真亂的不行。
念蘭澤走在夜城的街道,忽然一農夫挑著擔子經過,攔在他的面前。
那農夫隱隱擔憂:“七公子,這夜城是不是將要淪陷了啊?這是我們的家,我們是不是將要無家可歸了呢?”
四面八方的人圍過來。
“七公子,您是不是要走了呢?”
“我們是不是又要逃亡呢?好不容易有個家?”
……
……
“不是。”念蘭澤鄭重的說道:“我不會走,我會留下來與你們共進退。”
白衣公子抿唇,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
與炎炎的烈日之下,那個白衣公子問他們:“如果敵軍攻來,你們可願同我一起護城?”
甚至,很多年後,回憶那段歲月,夜城的民眾都還在笑。
只不過,笑著笑著就哭了。
為了他們這一段亂世的絕戀,也為了他們不平凡的一生。
“願意,城在我在,城亡我亡。”
凌雲的聲音此起彼伏,最後所有的聲音越傳越廣,如同一根繩擰在一起。
左革攻城的時候,萬萬沒想到這八千軍隊竟然還能抵抗這麼久。
本以為沒了蕭妄頃,夜城就是一座空殼。
可是現在他才發現,那個靈魂還在。
攻了四五次,他沒有攻破,甚至□□門都毫無損傷。
全城上下,都處於最高的警備狀態。
當左革知道,這幾日守城的只不過是一些農民商人的時候,他當時差點沒有氣的吐血而死。
他率了三萬鐵騎,居然連手無縛雞之力的商人與憨厚的農民都沒有攻破。
恥辱,絕頂的恥辱。
夜,
夜城的夜總是與別的地方不同。
念蘭澤想起當初見蕭妄頃第一眼的時候,他對他下迷魂藥。
想到這裡,他笑了。
須臾,這笑轉換為酣暢。
他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個破敵的辦法。
思遠道——那個沾染一點渾身功力一點使不上來,手腳有點發軟的藥。
那個滋味,他不是不知道。
“烏蘇將軍,我需要十個死士,或許這一去,他們就不會回來了。”
烏蘇戴著面具,看不出表情,“七公子可是想到什麼好辦法了?”
“也不是什麼好辦法,但是可以撐到蕭妄頃他們回來,七日之內,他們不會攻城。”
念蘭澤面色微微的擔憂,說不盡的滄桑與悲憫:“只是,這幾個人,恐怕是有去無回。”
“全城上下都願意為城捐軀,但是不知道七公子想的是什麼辦法?”
念蘭澤把計劃給烏蘇說了。
烏蘇沒有說話,他不反對就表示贊同。
他從來不會夸人,但是,他不得不說念蘭澤確實是妙人。
對蕭季末來說,他是神。
對蕭妄頃來說,他是一切,他將他當作一切來愛。
然而,這樣的一個人,揹負了一切。
烏蘇找來了十個人,是個蒙面人。
念蘭澤尊重他們,並沒有揭開面紗,就算揭開,他也看不見。
“這十人是敢死軍的,他們沒有籍貫,沒有年齡,沒有家人,沒有人知道他們來自何方?做過什麼事?長得怎樣?”
念蘭澤沒有說話,這十人,一生都沒有露過面,就這樣去了。
生來沒有痕跡,死去便化骨成沙。
“你們可有什麼願望?”
“沒有。”
“那還有什麼事情是想做沒有做的?”
“沒有。”
“那你們一定沒有與家人吃過飯吧?”
“沒有。”
念蘭澤許久沒有說話,但是他下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今晚,留下來陪我吃吃飯吧?但是要自己動手,我還記得三年前的那晚蕭妄頃為我煮的飯,味道很好吃。”
說到最後,他自己也說不下去:“今晚留下來,我們一起吃一頓飯吧。”
十人互相看了一眼,默默低下頭。
他們知道即將面對他們的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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