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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錦帕如同輕舞的蝶,無聲的落在花枝上。
蕭妄頃撿起錦帕,握緊念蘭澤的手,一點點的將血跡給搽乾淨。
如星的眸子泛起冷光,自然平淡的聲響:“蘭澤啊,你風寒還沒好啊,咳出痰來,帶著一點點血絲,以後就不要開窗了吧!”
蕭季末看著錦帕被血染紅,那不是一點點的血,而是大片的血啊!
不明白蕭妄頃為什麼欺騙念蘭澤,但是到底他不會害了他。
“風寒嗎?”
念蘭澤疑惑,月色下蒼白的臉上落了一層霜,如月清冷。
“是!”蕭妄頃壓低自己的哽咽聲,非常自然:“是風寒!”
如果是風寒就好了,如果是風寒的話,那該多好啊!
不是風寒,是毒素蔓延。
他用了人參之類的補藥,念蘭澤虛不受補,所以他每日都感覺熱。
他不想讓念蘭澤知道自己中了毒。
如果讓他知道,念蘭澤一定不會讓他傾盡舉國之力救他。
他會安排好自己的後事,一個人去死。
他或許連他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沒有誰比他更加了解這個男子的決絕。
溫柔的最決絕。
回到別院,蕭季末一路跟著,一直跟著。
五味雜陳。
“你怎麼還不走……”
蕭妄頃安撫好念蘭澤看著守在院子裡的蕭季末沒好氣的冷哼一聲。
“蘭澤……怎麼樣?”
“你不看到了,就那樣!”
“他怎麼了?”
“風寒!”
“蘭澤看不見,你一直騙他,你別想騙我!”
“中毒了。”
蕭季末一把拎起蕭妄頃的衣領,“如果蘭澤出了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
蕭妄頃揮手甩開蕭季末,十分的堅定:“我不會讓他有事!”
念蘭澤似乎比以前更忙了,奔走六部之間。
他是一個注重效率的人,箭無虛發,他一出馬一般都會有收穫。
短短的幾天,六部尚書貪汙受賄,通敵賣國,違法亂紀的事情全都查的一清二楚。
七公子用了怎樣的手段,無人知道。
只是他心細如塵,一個字一根頭髮,他就能追查到蛛絲馬跡。
次日,他就拿著這些東西登門造訪六部尚書。
念蘭澤先是拜訪了戶部尚書,戶部尚書是個老頭。
看著眉慈目善,卻是個老奸巨猾,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主。
或許六部尚書就他最難搞定。
“趙大人,念蘭澤多有打擾,還望海涵!”
念蘭澤微微行了禮,沒有矯揉造作,看起來無比誠懇。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念蘭澤使了什麼手段搞到他們的罪證,趙文書也會相信眼前人是善意的。
“七公子,您是聖人,向老夫行禮,這不是折煞我嗎。”
“趙大人曾嘔心瀝血,憂國憂民,故念蘭澤心甘情願一拜。”
“然,時事所趨,大人去年遠走北漠,欠下割讓北疆三省之事,念蘭澤斗膽問問大人就沒有一絲心虛?”
“荒唐,這是陛下的意思!”
“大人當然可以推的一乾二淨,但是……”
念蘭澤擺開一列文書,上面有著趙文書與北漠珠胎暗結,敲詐國庫的惡劣行為。
“要想人莫知,除非己莫為!”
趙文書看到那捲軸,眼睛都綠了,正要去搶,念蘭澤一個輕盈的步子晃過。
他畢竟是練武之人,一個文弱的老頭子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呢?
“大人,只要大人願意助大殿下一臂之力,這卷軸我可以燒掉。絕不公諸於世。如何?”
“念蘭澤,你當我是傻子嗎?幫你們造反,之後,蕭妄頃一定會以這些罪論處我……”
蕭妄頃嫉惡如仇,眼裡容不得一點渣子,只怕到時候過了河,這座橋便不復存在。
“只要我燒了這些卷軸,那麼大人通敵叛國之罪便無證據,您已經沒得選了……”
趙文書確實沒得選,如果念蘭澤將這些罪通告出去,他將被誅滅九族。
但是,他如果受制於人,幫助蕭妄頃登上高位,那麼,將來怎麼死得都不知道。
一不做,二不休。
殺了念蘭澤。
趙文書拍手,庭院護衛拿著刀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