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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矣!”
那一抹笑,沒有哀怨,沒有不甘,在死亡面前,淡然如水。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他不懼生,不畏死。
七公子斂起笑容,平和自然的就像在泛舟湖畔。
此時,好像有點捨不得呢!
時光過得真快,一轉眼三年飄然而去。
我本知道你我緣薄,卻不知緣薄至此。
“蘭澤,我不會讓你有事的,顛覆了這天下,你也不能有事!”
少年魅惑拔揚的口氣,那是一種志在必得的氣勢,天地為之震盪。
念蘭澤抬手揮止,清漣了笑容。
他信,他信蕭妄頃可以舉天下之力為他一人。
只是,他手上血債太多,不想造孽。
此刻,他沒有回覆他,只是溫和而溫柔的笑。
直到後來,蕭大殿下才明白了那個笑容的涵義。
世事不能盡如人意,念蘭澤的笑是對世事的洞澈與淡然。
只是,有那麼些許的情愫七公子一生沒有說出口。
——他確實捨不得。
“蘭澤怎樣了?尤良,你曾救過他一命,這次無論如何,你也不能見死不救……”(尤良就是前面念蘭澤受傷,他就了念蘭澤,卻被蕭大殿下丟在妓院那個雲遊的御醫)
“如果躺下去的是你,我一定見死不救。”
雲遊的世外神醫自骨子裡透露著一片清風傲骨。
面對權勢的無所畏懼,清風一笑。
可是這個尤良也太小氣了,蕭大殿下只不過找了十個姑娘照顧他,被他記恨至今。
“我只能用針把他體內的毒給壓制住……只是,此毒,無解……”
“怎會無解?”
“相思入骨,無藥可解!”
“相思入骨是何意?”
尤良嘆了口氣:“此毒名曰相思入骨!”
“我只是在醫書聽說,並沒有見過,可是不知七公子想的是何人,思的是何人?”
“傳言,醉紅顏的解藥是玲瓏骰子,可是這只是其一,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玲瓏骰子只不過是入骨相思的引子……”
“這兩種毒相生相剋,中醉紅顏者需至愛之人喝下玲瓏骰子,飲他一碗血,只是這並不代表著中毒。玲瓏骰子是忘情之藥,只要七公子忘記了他心裡那個人,那麼他也不會相思入骨,只是他好像已經中毒至深了!”
蕭大殿下斂眉,目光沉得像一把刀劍:“當真無解?”
“無解!”
念蘭澤為了不將他忘記,把他的名字刻在血裡骨裡。
把他們的過往鐫刻在桌面上,斑駁慘淡的字字記錄著他們的過往。
原來,萬赫煒要的他們相見不相識,相知隔黃泉。
心口撕裂的疼痛。
床上的人日益消瘦,甚至昏睡不起。
若說得天下為他一人,那麼得到天下失了他,誰還能陪著他坐擁江山萬里呢?
“怎會無解呢?”蕭妄頃喃喃自語:“江山萬里擁在手邊,富貴榮華已是囊中之物,可是沒了你,太苦澀了!”
“殿下,若無誤,該毒罕見,可是也難以中毒啊……”
“若非為自己所愛的人飲下毒引,也不會中毒……”
烏蘇匆匆走了進來:“主子,抓到萬對月!”
“帶進來!”
一蓬頭垢面的叫花子被帶了進來,只見他衣衫襤褸,汙穢不堪。
蕭妄頃抽出劍,指著地上的過早衰老的叫花子。
“你叔父下的毒,你若能解,我保你富貴榮華,平安一世,如若不然,叫你求生求死兩難全!”
那叫花子只是一味的呵呵傻笑,口水流在衣衫上,順著口水流下,嘴角留下一行行的溝壑。
身體發出惡臭的味道,只是呵呵的傻笑。
“他怎麼回事?”
尤良拿起他的手,把脈:“他頭部重創,已經成傻子了!”
蕭大殿下緊捏著萬對月的肩膀,“說,你叔父下的毒,解藥在哪兒?”
彷彿,很疼,他皺起眉頭,卻依舊一陣呵呵的笑。
蕭妄頃餘光瞥到床上的蘭澤,絕望而悲憫:“把他帶下去!”
鄭重的,跪在了尤良的腳邊:“尤神醫,無論用什麼辦法,求你,幫我救救蘭澤,他是好人……”
“辦法也不是沒有,只是相當於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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