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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連陰雨跟著多了起來,連帶著點火的草都潮溼的著不了。霍凌舒一邊咳著一邊擺弄灶底的柴草,額上不只是熱的還是急的覆上了一層汗。
“哈哈,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鐵匠鋪子哩。”傾城蹲在一旁,一瞅,呵,怪不得沒有一點火星子。奪過霍凌舒手中的燒火棍,往灶底一挑,一手拿過一把蒲扇,大力扇幾下,火苗子一下子就燃了起來。
“沒想到小霜還有這一手。”霍凌舒調侃道,眼底滿是佩服。
“是你傻,火心要虛你不知道啊?”傾城一邊添著柴一邊扇著風。
“呵呵??????”霍凌舒摸摸腦袋,傾城看著他被煙燻黑的臉,常年執筆握劍的手,要不是為了自己,恐怕這輩子都不會近灶房一步,嘴邊的笑添了幾許柔和。
“去一旁待著吧,別在這添亂了。”
這夜,霍凌舒躺在床上,滿眼笑意的看著屋頂,星眸在黑夜裡熠熠生輝,像是要看出一朵花來,腦子裡不斷回想著傾城白日裡端上桌的兩菜一湯。一盤韭菜炒雞蛋,一盤清炒的油菜,一盆西紅柿蛋湯。普普通通的尋常小菜,不知那人怎麼做的竟能如此好吃,青綠鮮嫩的油菜裹著一層晶亮的油,讓人口水直流,恨不得把舌頭也一併吞進去。
沒想到沾了煙火氣的傾城更加好看,就像一朵清荷結了蓮子,褪了香氣卻叫人更加牽掛。霍凌舒翻了一個身,輕手輕腳的披了件衣服,挑起竹簾,想看看傾城睡著了沒有。
幾步來到床邊,藉著月光,看清了用他的睡顏。傾城蜷縮成一團,手指緊緊地抓著身上的薄被,摳的指尖微微發白,緊閉的眼皮劇烈的抖動,臉上一片溼潤,竟然是被噩夢魘著了。
霍凌舒好似又看到了那天破廟裡傾城蜷縮在牆角時悽惶蒼白的樣子,低下頭慢慢吻去他眼角的淚珠,口中暈開鹹澀。
“傾城,都是夢,夢醒了就好了。”霍凌舒坐在地上,把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一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額頭,終於傾城皺成一團的臉慢慢展開,呼吸漸漸平穩。
“我什麼時候才能走進你心裡,嗯?傾城??????”霍凌舒緩緩開口,尾音模糊在如水的夜色裡。
放緩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傾城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向黑暗的眼睛有幾分飄緲迷茫,又做夢了。
夢裡自己在一片大霧中不斷奔跑,跑的心都要裂開了,可是自己不敢停下,因為霧裡蟄伏著一個怪物,張著血盆大口要把自己生吞活剝。
跑著跑著,突然又來到了年霖殿,自己守在桌邊看著親手做好的壽桃,一臉期待為他慶生。可是鳳允揚怒氣衝衝的一把把它們打翻在地,自己哭著去撿,可是怎麼都追不上,他一臉鄙夷吐出一個字:髒!然後把自己推到在地,好多人的手摸了上來,而他只是一臉冷漠的在一側看著。
傾城摸摸自己的臉,觸手是一片冰涼,無聲的笑了起來。夢中自己一臉期待的表情怎麼能那麼傻,眼底的慕戀當真諷刺,叫人作嘔。還有夢中鳳允揚的臉,冷漠無情,看向自己的眼神輕賤到骨子裡,或許自己在他眼中剝了那副相似的皮囊,原本就是不屑一顧的。
白天有事做,又有霍凌舒陪著,很少再去想之前的事,可是一到晚上,噩夢接二連三,一旦驚醒,就睡意全無。黑夜裡,傾城聽著霍凌舒也在輾轉反側,不由得握緊了手,隔著竹簾,似乎還能感受到霍凌舒掌心的溫度。
我什麼時候才能走進你心裡,嗯?傾城??????
霍凌舒的話傾城聽見了,他的親吻傾城也知道。他的吻傾城不忍心拒絕,可是他的情他要不起,也不敢要。或許,再過一些時間,就該叫他回去了,家國朝堂,紅顏嬌妻,握筆執劍,縱橫賓士,才是那個灑脫的霍侯爺該有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和自己這樣一個人在一起,拘束在這樣一一個小莊子裡。
“傾城,你是醒著的對不對?”忽然霍凌舒出聲,在安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你怎麼知道?”好久,傾城開口。
“因為你的呼吸刻意放輕了,還有你一直在嘆氣。”
“沒想到你還會這樣細心。”傾城翻了個身,面對著竹簾。
“你冷嗎?”
“什麼?”傾城有些疑惑,雖是秋季,夜裡有些涼,可談不上冷。
“可是我冷。”黑暗中,霍凌舒一聲輕笑,翻身下床,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竹簾被挑開的聲音。
霍凌舒來到傾城床邊,定定的看了一會,隨後脫了鞋,把傾城圈在懷中,笑著說:“我就抱一會,就一會。”
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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