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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置身在冰天雪地,渾身顫抖個不停。
“誰都不是他,凌舒就是凌舒,我知道的。”傾城沒有看鳳允揚,他的眼神輕飄飄的落在遠處,正午最熱的時候過去了,街上又恢復了一片熙熙攘攘,可是對傾城來說,不久前他的世界依然崩分離析。
傾城的聲音雖小,但是每字每句鳳允揚都聽得一清二楚,鳳允揚垂下眼睫遮住眼底呼之欲出的苦澀,小心翼翼的將傾城抱起,在心底默默的對自己說:他的心大概再也不會屬於自己了,可是幸好他的人還在自己身邊,這就好·
回到宸王府,傾城就變得昏昏沉沉,深淺交錯的睡眠折磨的他臉色蒼白,宋大夫說事到如今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那一天鳳允揚慘白著臉幾乎砸盡了書房所有的東西,然後喝退了所有人自己單獨陪著睡著的傾城一整天,再然後各種各樣藥材流進宸王府,鳳允揚斂著眉對宋大夫說:“天如何他管不著,可這人事一定能盡足了,和天鬥也無妨。”
宋大夫看著鳳允揚的側臉,在心底嘆息,為何總是臨了臨了才懂得珍惜,這世上最不能輕視的就是人心。
七天後,傾城醒了,鳳允揚聞訊欣喜若狂,可是又開始隱隱不安,醒來後的傾城臉上看不見一絲悲傷,空洞的眸子裡重新綻放了光彩,眼底深處竟含著期待和忐忑,那副模樣,就像是初開情竇的少年郎,這叫鳳允揚的心高高懸起。
宋大夫看過後,眉頭深深地皺起,從脈象來看眼前的人已是強弩之末,幸好有大把珍貴的藥材養著,能拖上個幾年的光景,可是現在實屬罕見,要說是迴光返照也不是,可
“王爺,這位公子的身體要好好安養,不能再受絲毫刺激,如今醒來,老夫不知是福是禍,若是福實乃大幸,若是禍,老夫斗膽,還是趁早準備身後事吧”
傾城閉著眼睛,可是並沒有睡著,為什麼會突然醒過來,只有他自己知道,因為今天凌舒要來接自己了,這足夠讓他醒過來,足夠讓他高興,只有他自己知道,短短的七天自己是怎樣艱難的熬過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卡結尾,是我不厚道,是我渾蛋,大家盡情的罵我鄙視我吧,有人罵,我會很高興,至少還有人惦記著我,對不起了各位。
☆、忘川
夜深了,鳳允揚輕輕的圈住傾城,整個白日裡,鳳允揚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傾城身邊,就怕稍有差池這個人就想不開走上那條不歸路。而現在鳳允揚偏過頭看著安靜的睡在自己臂彎裡的臉,那顆高懸著的心,終於可以稍稍放鬆下來,緩一口氣。
“好好睡吧。”鳳允揚支起一條胳膊,歪著頭看著那張蒼白憔悴的臉,想說的話很多,可是一句句的都堵在嗓子裡,想對他說趕快走出來吧,想說趕快養好身體,想說今後你還有我,可是自己想想都覺得蒼白無力。鳳允揚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把人更緊的摟著。
“我熱,你鬆開點兒。”悶悶的聲音輕輕傳來。
“哦,好,好,我鬆開。”鳳允揚聽了又驚又喜,急忙鬆開手臂,想了想,又把手虛虛的環在他腰上,“是我吵著你了?”這是傾城幾天來頭一次跟自己說話,怎能叫風允揚不高興,於是接著開口,想引他說的更多。
“別吵,我好睏。”懷中的人似乎是無意識的嘟囔著,翻了個身,頭靠在鳳允揚胸前。
“好。”此刻的鳳允揚只覺得胸口那塊熱漲的很,呼吸都要小心上幾分,除了一個好字喜的什麼都不敢說。
窗外,蟲聲低鳴,晚風習習,鳳允揚閉上眼睛,突然就覺得這似乎又是一個好的開始,這次可絕對要抓住。
這夜,鳳允揚睡的不太安穩,要時不時的警醒,伸手摸了摸,猛地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彈起,顧不得披上外衣赤腳下床,腦子裡正剩下一個念頭:人不見了,這下真的完了!
半步還未跨出,眼角掃到鏡前時,鳳允揚渾身僵住,心頭一震,保持著一個姿勢許久沒動。
鏡前正幽幽的燃著一盞燈燭,略微昏黃的光照的那人有些虛晃,傾城艱難的握著螺子黛在自己的眼下細細的畫著。壞了的右手顫抖的厲害,螺子黛時不時的掉在地上,畫在那點硃砂淚痣的圖案不成形狀,那人也不惱,不徐不疾的拾起來,拿起絹帕仔細擦掉畫壞了的,用左手重新執起螺子黛安靜的勾畫著。
“怎麼起來了?睡不著了?”鳳允揚壓下心底的不安,腳下放輕腳步靠近,嘴上含笑柔聲。
“沒你畫的好看是不是?”傾城看著鏡中的自己滿意的揚著嘴角,幾經周折終於在眼角畫了一朵墨色梅花,硃砂淚痣做蕊,墨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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