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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怪怪的呢,原來是這麼回事:“你你你……”
“我乍見他被一下衝昏了頭腦,開始確實沒有認出來,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就知道那不是宋進,我自己喜歡的人,我怎麼可能認不出?”
“那你還……”
“子宴,你可知道,那晚秦老將軍信上說了些什麼?”顏如玉不答反問。
“不管說什麼,你總不能這麼,這麼狠心……你明知道秦書他喜歡你。”趙子宴道。
“他懇求我,讓我護著他秦家血脈,讓秦書去西北,或者辭官,哪裡都好,遠離這朝堂紛爭。”
趙子宴稍稍有些明白,只是覺得顏如玉又鑽牛角尖了:“只是護著秦書而已,什麼秦家血脈……”
顏如玉笑笑:“我看得出他喜歡我,未必秦老將軍就看不出,秦將軍這是讓我莫誤了秦書,你難道看不出來?這世上不是所有的爹孃都與我的爹孃這般的,你要知道。”
趙子宴也不好說了,悶了一會兒:“你們兩個相互喜歡,他能怎麼樣,人都已經不在世了。”
“別胡說,逝者已矣。今兒就和你說個明白吧,子宴,我不會和秦書在一起,你聽我說完。”
趙子宴安安靜靜看著手中的酒罈,發現顏如玉酒罈上的一行小字。
“我是喜歡他,你們總以為是因著宋進,所以我才躲著他,說我不知往前看,其實不僅是宋進,還有秦老將軍。大道理我都明白,也知道自己忘不了宋進,所以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這樣,不是嗎?他娶妻生子,我孓然一身,不會負了他,也不會負了宋進。”
趙子宴想了想,誠然,按著顏如玉的性子,這是再好不過的結果,只是有些事情未必能全如他意:“娶妻生子?逼著他娶了妻,難不成還能逼著他生子不成?你太天真了。”
“他會的。”顏如玉篤定。
繞來繞去,趙子宴也沒能幫上秦書半點兒,嘆了口氣:“遠舟,別再重蹈覆轍,同樣的錯,你還能犯幾次?”
顏如玉不語,隨意盯著酒罈看,酒罈一轉,看見上頭的紙條,是狀元紅,又仔細看了看上頭的日期,是秦書的生辰。
大梁確有這樣的風俗,生了女兒便釀女兒紅,生了男孩子便釀狀元紅,顏如玉笑了笑,沒想到隨手一罈酒,竟然是狀元紅,真是巧。
趙子宴也放棄了:“你總是想得最多最周全的那個,好吧,即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也想好了,我便不攙和了。”
顏如玉點頭:“貴妃有孕的事情你暫且不必擔心。”
趙子宴嗯一聲,臨走一人抱了一罈酒從正門大搖大擺出門,管家盡忠職守將兩人送出了門,還吩咐了兩個小廝送到府上。
顏如玉緩步走在街上,心裡空蕩蕩的,趙子宴說得不錯,那天他確實是去送了秦書的,去得早,就站在城樓上頭,秦書勒馬回頭看的時候,顏如玉還以為他看見了自己。
那套戰甲秦書穿在身上果然很合身,也不枉自己改了一遍又一遍,又找了禮部的人去制,也許那呆子現在還都不知道那戰甲是哪裡來的。
只是沒想到,林景也跟著去了。
驀然想起秦書從前寫給他的信,信上說相識幾載,別離多於歡聚。倒是被他說中了,如今這一別,從此之後天涯路遠,相見遙遙無期。
只希望他自己能保重,戰場之上,刀劍無眼。
☆、第一零四章
如意宮裡,林如煙躺在帷帳之內,太醫把了脈,一切無礙,方要回太醫院的時候,卻被江公公徑直帶往了御書房,百里璟遣了人,太醫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李愛卿,先時你開出的藥方可有不妥?”
李太醫心裡知道是什麼事情,不敢大意:“回陛下,臣以人頭保證,無一絲不妥啊。”
百里璟往龍椅上一靠:“愛卿不必緊張,朕近日有些倦怠,不知何故,愛卿可往一觀。”百里璟伸出手搭在藥枕上。
李太醫戰戰兢兢看了看百里璟的面色,毫無不妥,又仔細把了脈,也無不妥,有的只是人老了的通病,脈象略略有些不穩,於是俯身道:“陛下放心,許是近日事多繁雜,臣開幅滋補的方子來,陛下多休養些時日便好。”
百里璟揮揮手示意他下去,隨手翻開桌上的奏摺,最上頭是顏如玉的摺子,翻開便是洋洋灑灑一大片,諸多溢美之詞,後跟著西北戰事分析,還有戶部糧草運調之事,末了又是一番恭維。
百里璟冷哼一聲,拿硃筆批了幾個字隨手扔在一邊,不知道這恭維之詞顏如玉說得有多麼言不由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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