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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將士忙不迭走了,走出好遠來還是一頭的冷汗。
嚴冬陽光慘淡,太陽像個玉盤,掛在天上也不見暖。
拖了三四天,韋郡丞才來了,一張椅子只敢坐一半,趙儉將茶水往桌上重重一放,嚇得他差點一屁股滑到地上去,見趙儉面色不善,接了茶連連道謝。
秦書坐在主位,右邊是韓承信和杜仲賢,左邊坐著齊鍾趙儉和其餘的一干人,韋郡丞戰戰兢兢,覺得怎麼看怎麼像三堂會審,嚥了嚥唾沫,看秦書面色尚可以,便小心開口:“在下怠慢,將軍歸來,不曾出迎,實在是心有不安,今日特來……”
不待說完,趙儉大手往桌上一拍,大聲道:“別咬文嚼字!”
秦書臉色淡淡的:“趙儉,不可無禮。”
趙儉退至一旁,韋郡丞嚥了咽口水,秦書溫言道:“昔日我父尚在,大人待家父更是禮遇,懷遠記得有一回,軍中糧草短缺,還是伯父不吝開倉救我軍中之急……”秦書說到這裡站起身來,韋郡丞連忙起身還禮。
秦書接著道:“趙儉實數無禮,懷遠在此替他和伯父賠個不是,趙儉你去領二十軍棍!”
趙儉袖子一甩出去了。
秦書一說起秦恆,韋郡丞老臉一紅,也意識到自己不太厚道了,秦恆在西北多少年,西北一直安安定定,如今秦恆一沒,來了幾個亂七八糟的將軍,鬧成了如今的局面,他再不識相,也不能如此不厚道薄待了秦書。
秦書是誰,何方旭是誰,孰輕孰重他怎能分不清?何方旭也不過是個駙馬,秦書憑藉的不僅有秦氏在西北的名聲與威信,還有兵權,何方旭一個空架子,不過是靠著百里璟的幾句話。
於公於私,他都該向著秦書這頭。
韓承信與杜仲賢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彼此鬆了一口氣,中午一宴賓主盡歡。
一連幾天,秦書都很忙,忙得厲害,四處奔走,召集從前麾下舊部,按著韓承信教的,恩威並施,舊部好召集,怕的是那些換了人的,一個個奸猾無比。
不知不覺半月已過,眼看著要過年了,秦書忘了件事,黃昏時分一身疲憊回來,就見一輛馬車正好停下,秦書一愣,繼而反應是香伶到了。
算了算日子,可不是,因著今年打仗,也沒在意,還有四天又要過年了。
以杜韓兩人為首,馬車周圍圍了好些人,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爭著看,齊鍾喝一聲:“都別擠!”這才消停了些。
秦書一陣頭疼,那些人見他回來,洪飛連忙來牽馬,秦書將韁繩遞給了另一個隨行的將士,拍拍洪飛肩膀,齊鍾見狀大聲招呼:“還不過來,接你夫人下馬車!”
看見秦書,眾人都識相地讓出一條道來,秦書硬著頭皮,掀開車簾就見香伶手足無措在車裡不敢出來。
“他們都熱情了些,不妨事,下來吧。”秦書伸手。
眾人之間一隻手搭在秦書的手上,簾子慢慢挑開,一位粉衣的姑娘,明眸皓齒,嫋嫋娉婷出得馬車來。
“侯爺,這……”
香伶開口,也不知道誰開頭吹了一聲長哨,眾人紛紛歡呼,叫著抱下來抱下來,熱情高昂,活像夏*武的校場,秦書比劃了一下,以眼神示意香伶。
香伶咬咬唇,滿臉通紅,秦書一把抄起人抱在懷裡就跑,香伶尖叫一聲,身後的將士沒大沒小,追趕著秦書進了廂房,趙儉頭腦發懵,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只能迷迷瞪瞪跟著跑。
洪飛跑在最前面,一路跟著跑進廂房裡,秦書喝了酒,身上還有殘留的酒香,喘著粗氣將香伶放在內室一張床上,張開雙臂護著:“好了好了,都別鬧了……”
眾人哪裡肯聽,身後一陣一陣的喊聲:“讓新娘子出來啊,將軍,我們要看新娘子……”
秦書求助地望著站在一旁笑的齊鍾,齊鍾收到訊號,大嗓門一開,比趙儉還大:“好了,都散了,明兒再來給主母請安,散了散了……”
眾將士又做鳥獸散了,來得快去得也快,趙儉抹抹臉上的汗,驚異道:“這是怎麼回事?”
齊鍾給他解釋:“頭一次見主母,咱們西北的風俗,洞房就是這麼鬧的,怎麼樣,沒有被嚇著吧?”
趙儉連連點頭:“等來日成親,咱也在西北再鬧這麼一回!”
洪飛趕走了人,進得房將門關了,靠在門框上喘氣。秦書一一介紹了,香伶一一見過還禮,俏麗的臉依舊是通紅。
瞧一眼秦書,秦書正在和那幾人說話,滿面笑意還帶了幾分覺察不出的苦澀,丰神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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