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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拿秦書來要挾怎麼辦,氣氛一時很僵硬,誰都不願意去想最壞的結果,香伶在一旁默默垂淚。
趙儉大聲道:“等幾天,等老子傷好了,老子去把將軍救出來。”
韓承信憂慮:“你以為你是趙雲不成?先養好了傷再說,主母也不要哭了,我等一定將將軍完好無損地帶回來,劉副將洪飛都去休息吧,別在這兒了,告訴曲副將加強巡視,以免乞顏出城偷襲。”
眾人散了,韓承信卻睡不著,出得帳來,見杜仲賢也在外頭,杜仲賢並未回頭,抬頭看著天上的月,西北的月亮好像比其他地方的都要亮堂。
韓承信挨著杜仲賢坐下,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杜仲賢問道:“你跟了將軍多少年了?”
韓承信算了算:“十來年了吧,記得你剛來那會兒,我已經跟了將軍八年。”
杜仲賢點頭:“五年了,這是第六個年頭。”一時感概無限,“記得我剛來那會兒,你還總是看不起我,那會兒還總是和老齊一起嘲笑我,灌我酒。”
韓承信笑:“可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瘦得跟什麼似的,還病怏怏的,見個死人都能嚇哭,真不知道將軍怎麼留你下來。”
“是啊,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將軍一向待人溫厚,一轉眼小將軍長大了,我們也各自成了家,很多人都不在了,現在就連將軍,也不在了……”
韓承信嘆口氣:“這麼多年,看著這些生生死死,挺累的……”
杜仲賢不知道想什麼,過了好大一會兒站起來笑道:“可是……”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正因為這裡擔著的,並不只是自己而已,所以才一路走下來了,不是嗎?”
韓承信也笑了:“是。”
因為肩上擔著的不僅僅是自己,所以生生死死,這麼些年,依舊一往無悔地走了過來,試問這西北大營中的哪一個不是如此?
秦書更是如此。
月光如水,照著塞外,也照著燕京,夜已經很深,顏如*裡還點著燈,燈火煌煌,他伏在桌上,做了個夢。
夢裡走了很長很長的路,撥開一層又一層一人高的草叢,不停地走啊走,那路又窄又長,好像沒有盡頭,顏如玉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要找什麼,只是一直走。
茫茫天地,好像就剩他和這條路。
路的盡頭到底有什麼,顏如玉忽然很想去看一看。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路忽然到了盡頭。
這下看清了,路的盡頭什麼都沒有,一片虛無。好像原就該如此一般,顏如玉並不覺得訝異,反而感到心安,撩了撩衣袍,席地而坐。
方坐下,天卻下起雨來。
“你來了。”似疑問又似陳述,波瀾不驚。一把傘忽然撐在頭頂上,持傘的人再熟悉不過,那傘有一半是破的,傘上蜿蜒著一支梅花。
顏如玉抬頭,有些疑惑:“嗯,你在等我?”
秦書搖搖頭:“沒……”
顏如玉很想笑一笑,他也的確這麼做了,笑意落下,站起來想說些什麼,忽然秦書就不見了,一個激靈,顏如玉就醒了,有人在敲窗。
也不知道什麼時辰了……,揉揉頭,眼有些花,忽然想到什麼,顏如玉趕忙出聲:“進來。”說著一手執筆沾了墨想要繼續在紙上添兩筆。
來人行了禮在顏如玉示意下開始念字條:“……乞顏敗退七十里,秦將軍,秦將軍……”
“繼續念。”顏如玉頭也不抬吩咐。
“……秦將軍被俘。”
吧嗒一聲,筆脫手,濺了滿身的墨跡,心裡砰砰直跳,沒有聽清楚似的,顏如玉反問道:“你說什麼?”
來人恭恭敬敬彎腰重複:“……秦將軍……被俘。”
顏如玉將紙條奪過來看了一遍,確確實實是香伶的筆跡,用得也是他給的特製宣紙。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不是已經勝了嗎?怎會如此?!
“你退下吧。”府中人都不在,也沒有個可以商量的人,顏如玉坐在椅上,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亂了心神。
乞顏擄了秦書去,無非就是想要藉此威脅大梁,至少也想讓秦書手下的人有所忌憚,但是以百里璟的性子,他必然不會妥協,甚至極有可能……
怎麼辦?
正當顏如玉慌亂之時,趙子宴卻慌慌張張跑了來,他甚少慌張,加之又是夜半,顏如玉本以為他是得了秦書被俘的訊息,想要開口,卻被他打斷了,趙子宴一開口,不啻于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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