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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齊鍾心裡不舒服。
“鍾叔,遠舟其實……”
“別給我提他!”還未說完,齊鍾便打斷了,“主母這才剛沒了兩個月,屍骨未寒,你這樣對得起她麼!”
秦書不說話,裡面的事情牽扯太多了,一句兩句的也說不清楚,時間長了,等齊鍾知道了顏如玉的好,自然就不會這麼反對了,事情要慢慢說清楚,急不得。
一邊捱罵,一邊祈禱韓承信快些來,功夫不負有心人,千等萬等終於等來了,韓承信和齊鍾一起時間長了,摸得到他的脾氣,加之和齊鍾又勉強算得上平輩,說話分量也重。
幾句話將齊鍾火氣壓了下來,不一會兒便轉到了今年軍營過年的撫卹上頭,說起正事來很快就將秦書這一樁事忘記了。
和韓承信回大帳的時候秦書暗暗告誡自己:以後千萬千萬不能再這樣,只要自己犯了什麼錯,按著齊鐘的性子,肯定又怪罪到顏如玉頭上。
韓承信跟著秦書停在帳前:“聽說他醒了?”
秦書沒聽出言下之意,以為韓承信只是單純問一問,點頭答道:“昨天剛醒,只是現在還下不得榻,需要人照顧著。”
韓承信只得點明瞭:“你不請先生進去看看?”
秦書猶豫一下知道自己犯渾了:“怎會,先生快進來。”
韓承信笑著進去,秦書的茶水還沒倒,他徑直去了裡間,“看看咱們小如心又哭了沒有……”明著是朝著顏如心去的,心裡卻是朝著顏如玉去的。
秦書心中一凜,只怕韓承信不懷好意,他可不止見識過一次,趕緊跟上。
顏如玉聽到動靜,放下手中的書看向來人,裹著氅衣,應當就是秦書口中極其怕冷的韓先生。
“噯,你醒了?懷遠怎的也沒給我說一聲?”韓承信言笑宴宴,笑容溫和,說出的話也溫和有禮,秦書跟在後頭,不動聲色給顏如玉使了個口型。
小心。
顏如玉點點頭,並不習慣笑臉迎人,面色如常打了招呼:“遠舟見過先生,不能相迎是遠舟失禮,昨晚方醒,沒來得及與先生打招呼,本想等好些去拜訪,倒是勞煩先生走一趟了。”
披著外衣,裡頭只穿了裡衣,發散著,氣色比剛來那幾天好了些,人家是病人,韓承信也不好說什麼,說了幾句話就走了,秦書白白擔心了一場。
“你方才要我小心?”
秦書點頭,從床頭倒了白水遞給他:“嗯,先生是個極其護短的人,我怕他……”說了一半差點咬了舌頭。
顏如玉瞭然笑笑:“我竟然不知道你在我這兒受了委屈還是怎的?”
秦書擔心的是,從前他與韓承信說話,講到過自己一廂情願之類的,生怕韓承信拿這個來做文章,韓承信性子就這樣,沒什麼惡意,甚至他也許還挺高興顏如玉到這兒,就是嘴上有些不饒人,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怎麼會?”秦書笑道。秦書不說,或者說不覺得,可是顏如玉心裡一清二楚,他給秦書多少傷害,又讓秦書受了多少委屈,顏如玉都一一記在心裡。
歲月安穩下來便顯得有些快,轉眼年都過了,因為糧草等輜重缺得緊,這個年大家也都過得緊巴巴的,這麼緊一緊也過去了。
漢人的新年,乞顏人向來不覺得重要,也深知新年對於漢人的重要,沒料到年三十晚上秦書帶了三千來人去騷擾,一時大意,被偷襲了一下,將阿木爾氣得火冒三丈。
國不可一日無君,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國喪算是過了,普天同慶,軍中上下撤了縞素,壓在秦書心裡的陰霾算是徹底掃清了,百里容繼位,年號定為永和,是年為永和元年。
十五還未過,顏如玉便能下地了,趁著秦書不在的空兒,還特意去和齊鍾韓承信問了好,齊鍾當然沒有好臉色,韓承信倒是溫文,要他好好歇著,別到處亂跑。
這日依舊如往常一般,顏如玉從齊鍾帳中出來,齊鍾說了幾句不大中聽的話,顏如玉回到帳中越想越是不大舒服,書看了一半兒也不看了,隨手抱著兩床錦被便睡下。
睡到一半兒小傢伙哭聲震天,秦書不在,顏如玉手忙腳亂也沒能哄好,隔壁奶孃餵了一次這才消停,顏如玉這才知道應該是餓了。
秦書從早出去到一中午還都未回,趙儉也不在,好不容易尋著個洪飛,顏如玉拉住問道:“秦書去哪兒了?”
病一天天好起來,秦書小心照顧著,顏如玉氣色也漸漸好了,雖然一時半會兒還養不過來,但是這時看起來也沒有剛來那會兒的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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