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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
論體貼,顏如玉甚至不及香伶細心,還常常讓他惱,嘴硬讓他生氣,心情好了一天也說不了幾句好聽的話,心情不好更不用說……
那麼多的人都比顏如玉要好,可是卻只有顏如玉一個人,只要他笑一笑,或者招招手,就算面前是刀山火海,千軍萬馬,秦書也會眼都不眨就朝著他而去。
想啊想啊,想到後來,秦書隱隱約約有些明白。
就像蓮出淤泥一樣,顏如玉以所有的悲傷,難過,挫折、傷痛、不公、困難、痛苦為泥質,從最平凡陰暗的塵埃裡開出最絢爛純潔的花朵,一次次讓他為之嘆服並且心動。
顏如玉喚了兩聲,秦書依舊在發呆,不知道想什麼如此入神,走過去將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回神。”
秦書蹭一下回過神來,眼睛看過去特別亮,顏如玉皺眉:“想什麼呢?”湊過去看了看秦書手底下的那張紙,寫得亂七八糟的一團。
“想著過幾天開始攻城,有些地方想不大清楚,你看……”
秦書隨手勾勒幾筆,眼前情勢一目瞭然,顏如玉有些訝異看了一眼,靜下心聽秦書講:“我覺得可行,你覺得呢?”
顏如玉心裡也有了個大概:“對方可有善於弓箭的?射程有多遠?”
“有,阿木爾便是,神箭手不過如此,遠舟你沒有見過,三箭既出,無人能全身而退,氣勢驚人。”
顏如玉轉轉眼:“倒也不怕他,應該沒有我們的拋車拋得遠才是。”
秦書說起這個就很激動:“那是當然,也不知道是誰想出的法子,不但可以拆卸,而且遠比從前的拋車威力大得多,縱使阿木爾天生神力,也不可能……”
顏如玉在燈下含笑看著他,秦書聲音越說越小,看著顏如玉的唇,想過去親一親,被顏如玉抬手擋了擋:“怎麼不說了?”
沒親著,秦書有點兒失望,很誠實地小聲感概了一下:“六宮粉黛無顏色,從此君王不早朝。怪不得書裡都說美人是禍國,我總算是明白那些昏君是怎麼想的了。”
顏如玉就當沒聽到,唇角的笑意卻顯示出心情還不錯:“嗯?那就沒有問題了,就用火攻,也不怕他們反其道而行,若是沒有可燒的東西,火自然就能熄了,你說是不是?”
秦書恍然大悟,那根弦終於串上:“這麼簡單的事,我居然沒有想到!”餘下的不用顏如玉說,秦書自然也能明白,連夜急匆匆招來趙儉洪飛兩個,這般那般交代一番,兩人歡天喜地去了。
彷彿勝利就在眼前,秦書一想到馬上就能回去內心就忍不住有些激動,顏如玉又湊過去嘀嘀咕咕交代一番,秦書雙眼發亮:“怎麼想出來的?你怎麼知道拋車還可以這樣用?”
顏如玉似笑非笑,有些小小的得意:“秦大將軍,若是我沒有記錯,那拋車,是我畫了圖紙,然後趙子宴找了兵器部,最後才送到你手裡的。”
秦書不知道還有這茬,想想正是那時候他落難,顏如玉失蹤的日子,一時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緊緊抱住顏如玉,“遠舟,你怎麼就,就……”
就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顏如玉直起身子點他的肩膀:“這點兒事情還是做得來的,是小時候娘講故事的時候講過的,我試著畫了出來,不費什麼事兒。”
僅僅憑著口述,就能想象出來,再畫成圖紙,秦書自問,他無論如何是做不到的,何況按著顏夫人的性子,想必也只是草草一帶而過,這其中顏如玉所費的心思,可想而知。
話說秦書日後知曉他出戰時的戰甲也是出自顏如玉之手,興奮得差點兒從驚帆背上滾下來暫且不提。
三月十七,趙儉大婚,軍中上下都沾了喜氣,兩軍對峙之時不宜飲酒,大家夥兒也只是意思一下,十人一罈酒,平均分下去每人也就是一碗,即使如此,秦書錢袋也都被掏了個空,不夠的銀子還是韓承信貼的。
親近些的人也只是圍著篝火,隨便打些野味烤了,就著秦書的陶壎吹了一曲,夜色很好,趙儉宋夏對著天地拜了拜,一場沒有媒人沒有高堂的成婚禮就算成了。
宋夏同燕京那些養在深閨的姑娘大不同,跟著在軍營中更是沒個大小,開嗓子唱了一段月兒圓,圓潤清亮,眾將士齊齊叫好,到了趙儉敬酒之時,大家一起吵鬧起來,起鬨親一個或者抱一個,趙儉親罷了示意大家安靜。
趙儉端著酒碗,掃視一圈兒,落在秦書和顏如玉身上:“趙儉能有今日,全靠著兩人,一個是咱將軍,另一個就是顏公子,當初沒有公子,趙儉現在還在飛雲寨裡做當家,做那打家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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