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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的冷若冰霜,動了動臉,扯出一個極其古怪的笑。
“李大人可要管好自己的嘴,古語說得好,‘口是禍之門,舌是斬身刀’,李大人您可要小心,有些話若是被顏侍郎聽去,哼!”
說罷轉身走了,也忘記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了,走出好遠才摸了摸自己的臉,也不知道學得像幾分。
但是方才那位李州府的臉色,倒是叫秦書心中痛快不少,顏如玉再怎麼樣,還輪不到他來指摘。
顏如玉在房裡洗漱好了,只著了中衣,正想著要就寢,就見秦書一臉的不快,手中空空,並未拿枕頭之類的物件。
好奇道:“難不成這位李州府竟是小氣得連枕頭都不給我們秦將軍預備一個?”
秦書光顧著生氣,這下經他一提醒,才想起自己光顧著生氣,居然將枕頭這茬給忘記了,自然不能告訴顏如玉實情,不然又要給他添堵。
抬眼看了顏如玉一眼:“不是,我沒找見他。”
顏如玉笑了笑沒做聲,將自己床上的枕頭丟過去:“給你,我平日裡用不用倒是無所謂。”
秦書接了,一言不發放在頭下。
顏如玉見他氣呼呼裹了薄被便睡,倒像是生了氣,略想想便也明白了,怕是那位州府不滿,說了什麼給他聽著了。
背後說人是非,嚼口舌的多了去了,總不能個個都要去堵,誰愛說什麼就去說吧,到頭來面上不一樣得恭恭敬敬?
秦書想不開也在情理之中,顏如玉也不好說什麼。
睡了一晚,還沒有養足精神,第二天眾人依然起了大早,收拾好了東西,趕著去蒼蘭鎮。
蒼蘭鎮不遠,只是因著天氣不好,路上泥濘難行,一行人只能在半道棄了馬,全都步行。
剛走了一個多時辰,連帶著李州府和連夜趕來的各路官員一共五六個,全都累得苦叫連連。
顏如玉捲了衣裳下襬,下衣上全是泥點子,走在前頭也不做聲,更不說休息,後面跟著的眾人面面相覷,心裡叫苦不迭只能跟著走。
還未進鎮子,腳下的水就積到了腳腕,秦書皺眉,也有些吃不消了。
“這雨下了幾天了?怎麼這裡積水竟然如此厲害?”
按理說來,積水萬萬不至於此,才到半道,就到腳腕了,那裡面豈不是嚴重?
顏如玉的臉色也不好看。
照著這情況看,蒼蘭鎮的積水,一部分確實是因為地形,漏斗似的,四周略高,怪得不年年治理年年淹,另一部分就說不好了,只能到了那裡看了再說。
這水澇說治也好治,南方水道本就多,一堵一疏,修幾條水渠便也好了,現在看來大約是地方官員不怎麼作為,修水渠草草了事,或者根本就沒有修。
年年上摺子,年年撥款,不知道這賑災撥款銀子都去哪裡了,冷冷地看了身後的幾個官員一眼,顏如玉心裡冷笑。
後面的幾位大人冷汗連連也只能賠著笑臉。
“進鎮子吧。”
秦書在一旁湊過去同他咬耳朵:“我方才來的路上,在後面同幾位大人說話,這裡年年受災,說是雨季過了,水便漸漸退了,你說為什麼這時候要我們來治理?”
秦書聲音壓得極低,顏如玉堪堪聽到,斟酌了一下。
“我來的時候也想不太明白,總之你要小心,別出岔子就好。”
秦書點頭,指著腳下的積水。
“你有好的法子嗎?我問了問,雨季再過十來天大約也便過去了,現下七月中旬,到了八月雨水便會退去。”
只是到了那會兒,這淹的地方又該絕收不少。
顏如玉法子不少,只是一時也不知道用哪個比較好。
“一時半會兒的也說不清楚,我們到了落腳的地方再看看吧。”
眾人一聲不響地趕路,入眼所見全是水,還有耳邊刷刷不絕的雨聲,秦書幾日燥得慌的心漸漸隨著雨聲安靜了下來,走路的空打量了四周的環境,若是沒有積水,這兒倒是好風景。
落腳的是這鎮上的一戶農家,三口,一對夫婦和一個五六歲的男孩,聽說是燕京來的官員,躲在一旁拘謹得很。
顏如玉難得和顏悅色,牽了那孩子的小手,蹲在地上,溫言溫語和那孩子說話,眉眼溫和可親,像水似的,看得秦書咋舌,心道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其他的大小官員和侍從分散到了各戶,鎮子小,顏如玉和那孩子說話的空,鎮上的陳縣令就先去後面拜訪了幾位大人,李州府三言兩語將他打發了,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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