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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妄念,一個妄字,便是說自己貪戀了。
等到第二日,秦書青著眼起了床,耍了一會兒拳腳,在書房看書看得只打瞌睡,正想著要不要再去補一補覺,便聽管家說外面來了位公子,自稱姓趙,已經請到前廳了。
應該是趙子宴,只是不知道這位怎麼有空來。
秦書揉揉臉,果見趙子宴一身藍衫立在前廳,正在打量屏風上的畫,那是一副仕女圖,說來這前廳也就這麼個屏風可以入眼了,是前朝一位名家的手筆,還是當年秦老將軍受封鎮國將軍的時候賞下來的。
“驚喜不驚喜?”趙子宴見秦書走過來,一下跳到門口,倒是叫秦書嚇了一跳,不是驚喜,是驚嚇。
但還是點了點頭,道:“嗯,很驚喜。”
趙子宴圍著秦書走了一圈兒,看著他眼下青色的眼圈兒,和說著驚喜卻沒有一點兒驚喜的臉,嘴裡嘖嘖有聲。
“你昨晚幹什麼去了?莫不是學著遠舟的樣子,喝花酒抱姑娘去了?”
趙子宴指著秦書的青色眼圈兒猜測,他也不想想自己的德行,也好意思說別人。
秦書忙搖頭擺手,趙子宴這人說話也是不知收斂,抱姑娘三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端的是無比香豔。
秦書臉紅了:“你別胡說,我哪有,就是昨晚睡得不大好。”
“哦~”趙子宴見他臉紅得不得了,心想著秦書不會連女色都沒有近過吧?便存了逗他的心思,“那是昨天晚上夢見了哪位姑娘?”
秦書感到自己的臉像火燒一樣,索性不理他。
“你莫不是這麼大了連姑娘的香榻都不曾躺過?”趙子宴勁頭上來,繼續無恥,這話問得忒露骨,可是喝慣了花酒,逛慣了青樓倌院的趙子宴問得面不改色。
秦書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拿雞毛撣子趕出去,臉實在燒得厲害,急得狠了,也只擠出了一句話:“子宴,逾距了。”
趙子宴這人一肚子的壞水兒,好不到哪裡去,聞言笑得甚是開懷,秦書被他笑得尷尬,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一味拿眼睛狠狠瞪他。
虧他還是狀元郎,滿肚子的聖賢書不知道都讀到哪裡去了,到了這份兒上,秦書搜腸刮肚也只想出了一個罵人的詞語:禽獸,衣冠禽獸。
“你找我不是有事兒?”
等到趙子宴笑得差不多了,秦書這才開口問了一句。
“哦,有的。”
趙子宴這才想起自己是來辦正事的,說著掏出一個翠色荷包遞給他,秦書一見荷包,就有些被驚著了,接過來捏了捏,也難得機靈了一次,壓下了心中的疑問。
“你和遠舟出去這一趟,嗯,這個呢,是錦囊妙計,我知道你這人實誠,可你千萬別告訴遠舟,不然他又要怪我多管閒事,到時候遇見了什麼你解決不了的事兒,拿出來看一看就好了。”
趙子宴亂七八糟地胡扯,謊話說得面不改色。
秦書卻知道他和顏夫人一樣,是來託自己照顧顏如玉的,只是趙子宴這人不大好意思直說罷了,心想你就使勁兒蒙我吧,還說什麼錦囊妙計。
不過只是出這麼一次遠門,就勞動了顏夫人和趙子宴,兩個人竟然如此緊張,難道是提前預知了什麼,還是另有隱情呢?秦書也想不太明白。
“噯?我說話你聽見了沒?別發呆啊。”
趙子宴說著說著居然見秦書難得的走了神。
“哦,記住了,不讓他知道。”
這邊剛交代完了正經事兒,趙子宴依舊不死心,忽然端著茶盞坐到秦書旁邊,湊過去神神秘秘,還帶著些猥瑣和秦書咬耳朵:“懷遠,你和我與遠舟同年,居然還沒有近過姑娘家的身子?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哪天我帶著你去啊,你可不知道那滋味……”
越說越過分,越說越露骨,秦書實在沒有和這禽獸討論這些床笫之事的熱情,忙截住了話頭:“遠舟說你現在是太子陪讀,教太子讀書,你就是這麼教導太子殿下的?”
沒料到趙子宴理所當然:“那是一定的,這女人乃禍水,是君王的大忌,作為君主,是要兼愛天下蒼生的,怎麼可以沉溺於小小的兒女情長?”
女人是禍水?沒有女人哪裡來的趙子宴你?秦書想開口反駁,未料那廝講上了癮。
“……亂紅迷眼,唯有萬花叢中走過,才不會被惑了心智。你想,世上女子千千萬萬,各有各的好,這好你一溜的全看過了,其他的就再難入眼了,自然以後就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男子漢大丈夫麼,應當以天下……”
“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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