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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洞房……”
秦書彎腰,將香伶橫抱起來走向新房,外面一聲響,喜宴開始,杯盤交錯,喜氣洋洋,到處是紅色,入洞房,挑蓋頭,連理結襟。
外頭賓客盡歡,新房裡紅燭高照。
蓋頭一挑,香伶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秦書:“小侯爺。”
秦書別開眼,又連忙看過來:“很好看,委屈你了。”又想了想,“香伶你放心,我既是娶了你,便會好好待你,一定不會讓你委屈。”
香伶哽咽道:“侯爺我知道你心裡苦。”
秦書不做聲,香伶繼續道:“你愛他,我也愛他,可我們都是可憐人,誰都得不到他。遠舟是我求而不得的鏡花水月,而我嫁給侯爺你,從此以後便一心一意,將你當做我的……夫君,還望侯爺你,別嫌棄。”
秦書笑笑:“怎會,我出去敬酒,你若是累了,就先歇著。”
到處都扯了紅喜布,院裡燭光大盛,隱隱傳來宴上的笑語歡聲,秦書沒往那裡去,尋了個僻靜的地方,繞過假山便是兩棵鳳凰樹,還有一張石桌。
假山後立了個人,緋色衣衫,白玉一般的臉半個藏在燭光裡,眉眼冷清,驕矜風流,不是顏如玉又是誰?
這種光景之下乍見顏如玉,秦書有些措手不及:“怎麼在這裡?”
顏如玉面無異色:“前院亂得慌,我出來走一走。”說完又補了一句,“恭喜。”末了掏出個紅色錦盒來遞給秦書:“賀禮。”
秦書接過,沒敢看顏如玉的表情:“你自己一個人,他怎麼沒來?”
顏如玉勾勾唇:“他來做什麼?”
秦書看了看他,夜色冷清,卻不及對面顏如玉的表情,如皓月星空,瀉一地清寒。
多情卻被無情惱,秦書忽然就想起這麼一句詞來。
這人到底生了一副怎樣的心腸?
說他精於算計,卻又純善如孩童;說他無情,偏有時候又多情。直教人想惱惱不起來,要恨恨不得,讓人又愛又恨。
秦書不欲多說轉身要走,顏如玉橫一步攔住了,似笑非笑看著他:“怪我麼?”
秦書搖搖頭,不知道顏如玉又要做什麼,僵持了半晌,顏如玉不說話,也不見動作,只是笑意漸消,最後甩袖走了,臨走留了一句話:
小侯爺今日覓得賢妻,願日後平安喜樂,兒孫滿膝。
他說小侯爺,那樣疏離的稱呼,秦書有些莫名其妙,還有些難過,覺得顏如玉好像在生氣,又好像在嘲諷,怎麼聽怎麼古怪。
好像無論什麼時候,他都猜不透顏如玉到底在想什麼,當他以為相守無望時,顏如玉給了他希望,當他滿心歡喜迎接有一個顏如玉未來的時候,顏如玉又親手將他推入更深暗的深淵之中,顏如玉走的每一步,都讓秦書猝不及防。
走到前院喜宴上,卻不見顏如玉,想是已經回去了,其中一桌上坐了很多相熟的人,趙子宴,趙儉,徐讓自不必說,還有古靈精怪扮了男裝的宋夏,重湘也在,林景坐在徐讓身旁,沒人說話,都心事重重的模樣。
好好的喜宴,趙儉覺得像是場喪宴,壓得慌。
相識的不識的,秦書一一敬酒過去,大家心思各異,均是滿口的吉祥話,林正松未來,來得是林浩和林風,從頭至尾林浩狠狠瞪著林景,後者視而不見。
直至宴都散了,人也走得差不多,秦書有些頭昏,趙子宴和趙儉幫著他送人,百里容等著趙子宴是以也沒走。
林浩說了拉著林景說了什麼,林景掙了幾下,秦書過去一把甩開他的手將林景拉到身後,喝了酒卻不見醉意:“一家人何苦這樣相互為難,林侍郎也過分了些。”
林浩鄙夷一笑:“小侯爺今日大喜,你大約還不知道吧,這小畜生是為了什麼被逐出的家門?”
林浩一指林景,林景難堪地咬了咬唇,林浩繼續道:“嘖嘖,是為了你啊,小侯爺,你可不知道,那日在祠堂裡,被打了個半死仍要堅持,你說說你今日成了婚,可讓他怎麼好?不如趁此機會,一併收進房吧。”
秦書抬眼,眉若冷劍:“你說完了?”
林浩越說越過分,他就是看不起林景,可是憑什麼林景都這樣了,林如煙依舊那麼寵著他?
“啊,你還想聽什麼?聽一聽宋進死後他的風流往事?我數一數啊,你別急……”
林景覺得很難堪,又不敢上前去阻止,躲在秦書身後含淚扯了扯秦書的衣袖,不想讓他再聽下去。
秦書拳頭捏得咯吱作響,林浩猶自在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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