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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停下,都累得夠嗆,趁著這一會兒,喂喂馬,喝些水用些乾糧,林景幾乎是滾下馬來,雙腿發軟,勉強站起來,頭一陣暈眩。
秦書趕緊扶住他,林景捂著胸口,抖著腿跑到僻靜地方乾嘔,眼前發黑,秦書無法,又不能撇下他,趙儉在前頭,騎馬來看,登時炸毛:“你怎麼在這裡!”
秦書擺手示意他閉嘴,看林景乾嘔得厲害,趙儉憤憤將手中的水袋遞過去,沒好氣道:“給,整日裡給我們添麻煩!”
林景灌了好多水,這才好了些,有氣無力倚著棵樹喘氣,又將水袋遞給趙儉:“謝謝。”
趙儉接過瞪他一眼走了,臨走看一眼秦書,秦書面無表情。
乾糧是現成的,秦書就著水一口一口吃下去,眉頭皺得死緊,見林景好些,遞給他一塊餅:“餓不餓?”
林景看了看接過秦書手裡的一半,又搶過另一半,秦書一愣,林景又抖著腿挪到馬邊,解下個包袱,裡面許多油紙包,還有一隻食盒。
林景將食盒拿出來開啟,食盒裡放了幾隻饅頭,下面一盤菜,只是顛簸得狠了,菜撒得只剩一點兒,林景看秦書一眼,有些赧然:“那個,湊合一下吧,全撒了。”說完遞給秦書一雙筷子。
秦書接過筷子並不動,溫言道:“林景,回去吧。”
林景一愣,點點頭:“嗯,先用飯吧,你們晚上是不是住驛館?”
“嗯,晚上只能趕去驛館。”菜是涼的,饅頭也是涼的,但也比干糧好,林景卻不吃,秦書問道:“長亭不餓?”
林景搖頭:“吃不下。”
想是騎馬顛得很了,秦書以為勸住了他,遂不做聲,默默用完了飯,吩咐繼續趕路,林景牽著馬站在小樹林邊目送他們,秦書走出一段又折回來:“用不用找人送你回去?”
林景忙搖頭:“不用不用,我知道路。”秦書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林景堅持,加之事情緊急實在顧不了這麼多,便點點頭騎馬去追前面的人。
一隊人走遠了,林景才手腳並用爬上馬,卻並未調轉馬頭,仍是朝著秦書的方向,緊緊抱住馬伏在馬鞍上,喝一聲:“駕!”
秦書心中著急,帶著百來人走得飛快,傍晚時分過了座驛館,並未停下,直走到半夜另找了一處驛館才歇著。
趙儉牽馬去馬廄:“將軍,這是要命的走法兒啊!”
秦書苦笑:“沒辦法,讓你們跟著我受累了。”
趙儉嘴快又實誠:“我從前覺得你老不如軍師了,但現下看來,有些地方軍師不如你。”說罷才反應過來,竟然又在秦書面前提起了顏如玉,於是立刻牽著馬跑了。
秦書垂眼,英俊的眉眼在夜裡顯得落寞了幾分,過了一會兒又打起精神來,說好了的,不想他,要忘了他。自打出了燕京城門,他就該有這種覺悟。
若是非要說的話,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過是同僚,或者是名義上的結拜兄弟,再或者是,……有過一段似是而非的舊情。
都過去了,也該過去了。
門被敲了敲,驛館的小廝抬水進來:“將軍,熱水。”秦書開啟門,木桶被抬進來,累了一天,泡進水裡一下子舒緩不少。
用過飯,進了房,都累了一天,不一會兒便都呼呼大睡,秦書夜半卻被吵醒了,外頭亂了一陣子,隔壁也有動靜,想必也是被外頭吵醒的,心裡隱隱有不安,秦書披好衣衫出門,就見驛館門口一匹很眼熟的馬刨著蹄子呼呼喘氣。
秦書一驚,睡意全無,馬怎麼會在這裡,林景呢?“馬上有沒有人?”秦書問看門的將士。
那將士結結巴巴說不出個所以然,另一個將士趕緊介面:“有的,馬剛停,人就昏了,一頭栽了下來,頭兒不敢擅自做主,將他放在後院柴房,去叫……”
他早該知道的,林景也是個倔強的,哪裡一句話就能把他打發走了呢?遣了無關的人去睡,匆匆趕到柴房,下人正在鎖門,秦書一把推門而入,就見林景蜷縮在角落裡,呼吸聲很大,生病了。
“去叫大夫。”
秦書沒辦法,驛館擠滿了人,只能將林景安排到自己房裡,診完了病,無大礙,只是勞累過度有些發燒,歇息兩天便好。
趙儉尚在呼呼大睡,被秦書硬拽起來,頂著鳥窩似的亂髮,知又是林景,徹底爆發,張口就要罵娘。秦書瞪他一眼:“我跟著你睡一晚還委屈了你不成?往裡點兒。”
趙儉很累,沒精力和秦書吵嘴,往裡翻了個身,矇頭又睡,一覺天亮,已經不見了秦書,趕緊爬起來下樓用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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