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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得如何，洪飛輕輕握著小如心的手，說是還差個四五天就能成。

顏如玉點點頭，想起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徐讓，不知道怎麼樣了，趙儉執意將他一人放在軍營裡鍛鍊，連大婚都沒讓他來，不知道住得慣不慣，趙儉這傢伙，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有空幫著趙儉去看看徐讓，新人別讓人給欺負了去。”秦書一向治軍嚴謹，但保不準私底下有那麼一兩個使壞的，洪飛也知道這些，從前他剛進來的時候也偶爾有那麼一兩個仗著資歷老欺負他的，點頭應了。

顏如玉這幾日心情都不錯，抱著如心教她說話：“爹。”

小如心細細的聲音：“叭……”

顏如玉笑著捏如心小鼻子，如心咯咯笑，顏如玉不敢讓她笑得太多，唯恐有個什麼萬一，小丫頭心肺不好，得好生照看，想到這茬，就想到帶著商小天四處奔走的商陸，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一個大的胳膊不好一個小的心肺不好，都等著呢。

晚上用了飯，秦書不在，討論戰策還未回，這幾日著實辛苦，每回都到半夜，秦堯已經睡了，如心還玩得歡快，顏如玉橫抱起來哄著睡覺，學著顏夫人哄小孩兒的模樣輕輕哼：“月兒光亮亮，照在後山上……”

男人低沉的聲音與女子細聲細氣的聲音不同，如心卻很受用，不一會兒就睡著了，顏如玉將她放好，想秦書來得晚，在外頭給秦書留了一盞燈，獨自去睡。

夜半秦書窸窸窣窣爬上床吻他，顏如玉抱著錦被轉了個身：“大晚上的，你別鬧。”

秦書支支吾吾嗯一聲，顏如玉剛想好好睡，秦書手又探進他裡衣裡，摸半截露著的腰，有些不大情願：“那明兒你陪著我鬧？”

顏如玉實在是沒轍，半睜著眼：“都什麼時辰了，快睡，要不明兒又該發燒被他們笑了。”

秦書臉轟一下便紅了，覺得顏如玉傷了他作為男人的自尊，這一句話正好戳到痛處，那是個意外！秦書咬牙，打定了主意不讓顏如玉睡，在他耳邊低低誘哄：“還早呢，還早，天亮還有還幾個時辰，明兒又得忙得一天不見你，這回一定不會燒，你就從了我吧，遠舟……”

顏如玉本來被他鬧得有點兒半睡不睡，聽秦書最後一句話說得甚是好笑，僅剩得那點兒睡意也沒有了：“好了好了……”

秦書小聲歡呼一聲撲上去，顏如玉閉著眼抱他脖頸：“得寸進尺。”秦書嗯一聲開始解他的衣裳，頭髮散下來撓得顏如玉有點兒癢，縮縮肩膀將秦書頭髮撥到他身後去。

噙著顏如玉的唇，秦書半是問半是哄：“想我不想？”顏如玉抬眼望著帳篷頂，思索著秦書這時候亂七八糟說話的毛病到底是哪裡來的，就不能安安靜靜閉嘴麼。

不待顏如玉答話，秦書自顧自道：“我很想你，天天想。”

顏如玉耳朵騰一聲紅了，還好沒有點著燈，低低嗯一聲，由著秦書鬧騰了一會兒，開始伸手替秦書*衫，像是小時候偷偷做壞事，半是忐忑，半是期待。

第二日秦書的確沒有發燒，身體力行證明了上次是個意外，頗有終於洗刷了冤屈撥雲見月之感，神清氣爽，顏如玉被他揉腰給揉醒了，十分不快：“你到底讓不讓人睡？”

在朝堂上早朝那會兒，顏如玉尚且三/*時告個假，只圖睡個飽，昨晚鬧了很晚，今兒一早又被摸醒，那心情可想而知。

秦書得意洋洋將顏如玉一隻手貼在他自己額頭上：“給你揉揉，你看，沒燒吧。”

小時候顏相和顏如玉爭相纏著顏夫人，顏如玉爭不過老爹，氣急了找顏夫人哭訴的時候，顏夫人嘆一口氣，一副傷春悲秋十分不堪忍受的模樣告訴顏如玉：“小玉，你要知道，戀愛中男人的智商都是零。”

顏如玉孜孜不倦，勤學好問：“什麼叫做智商？”

顏夫人美滋滋笑得桃花眼像是要飄桃花：“智商為零，簡而言之就是，是個傻子。”顏夫人說罷，傻子一樣的顏相沖她招招手，她便十分開心地去和那傻子一樣的顏相眉來眼去了。

而現在顏如玉覺得，秦書就是不遜於當年他爹一樣的傻子，智商為零，不，甚至比他爹有過之而無不及。

話不多說，想要一腳踹過去，抬腳發現腰疼腿疼，只得作罷，一心早早打發秦書趕緊走：“好好好，秦大將軍你昨晚表現十分完美，怎麼可能會發燒，第一次那只是個意外，好了，顏某很累要睡覺，您好走不送。”

秦書聞言想當然十分開心，腦子被抽過一樣做哀怨狀，聲音帶了三分低啞：“顏公子你如此薄情，睡過懷遠就要拋棄，叫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