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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宴在丹青哪裡待了兩三天,最後兩人不歡而散,至於為什麼不歡而散,趙子宴沒說。餘下這一天,趙子宴狠命趕路,這才今日一早到了軍營,來不及解釋這麼多,只能和秦書要了幫手,沿路返回,下手去搶人。
秦書十分想不通趙子宴這是哪一齣:“你這樣,不怕丹青惱你麼?”
吃飽飯休息了一會兒的趙子宴原地滿血復活:“惱就惱了,親都搶了他又能怎麼樣,不搶的話,這輩子我都不安生。”
趙子宴式特有的不要臉,顏如玉十分看不起他這種行為,兩三句話將人趕了出去,睡覺的時候夜半都過了,秦書翻來覆去睡不著,試探著問顏如玉:“遠舟,你說子宴喜歡丹青還是重湘呢?”
顏如玉迷迷糊糊往秦書懷裡蹭了蹭:“他那人誰知道呢,不用管他,用我孃的話說就是嗯……作死……,很困了,你別吵……”
秦書拍了拍他的背,顏如玉又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秦書是被趙子宴帳中爭吵聲給吵醒的,小心捂住顏如玉的耳朵,直到那聲音小了,秦書才起身去看。
“趙子宴你這混蛋!”
趙子宴若無其事,笑吟吟看著丹青,聽他罵人,彷彿丹青的話不是在罵他,那表情怎麼看怎麼欠揍,丹青依舊是大紅的喜服,氣得雙眼發紅,身子發抖。能將好脾氣的丹青氣成這幅模樣,也算是本事。
秦書不知道該不該過去勸解兩句,正猶豫間丹青看到了秦書,也只是瞧了一眼,想也知道是氣壞了,然後連帶著也將秦書記恨了,轉臉一言不發進了帳。
趙子宴笑得溫文:“起來了,這麼早?”
秦書仔細打量了一番,趙子宴和從前的時候好像沒什麼兩樣,唯一不大相同的就是看起來比以前更加溫和了,也只有這些親近的人知道,溫文的外表下,一肚子的壞水。
趙子宴不說,秦書雖然心裡頭有些擔心丹青,但是也沒問:“嗯,你是來和談的,打算什麼時候去?”
“歇兩天再說,你急什麼?”趙子宴一點兒都不急,不然也不會在路上耽擱這麼些時候,但是秦書很急,等了這麼幾年,等得就是這一刻,怎會不急?
秦書由著趙子宴,顏如玉可不由著趙子宴,剛用罷中飯,就和秦書一道堵了趙子宴,將他拉到大帳中,趙子宴一會兒逗逗如心,一會兒逗逗秦堯不亦樂乎,甚至十分嫉妒。
顏如玉見他聽不下去話也惱了:“趙子宴你信不信哪天趁了你不注意,我倆將丹青送個地方,保證你十年八年找不到人。”
趙子宴趕忙坐過來攔住話頭:“噯噯,說什麼呢,不是成心叫大哥我添堵?好了好了,幾年不見,敘敘舊都沒有,就讓我勞心勞力,你說便是,我聽著呢。”
顏如玉講了初步想法,秦書不時補兩句,看得趙子宴眼紅,兩人什麼時候居然這麼默契了。
聽罷顏如玉想法,趙子宴嘖嘖有聲:“你這是為難我呢,還是高看我?遠舟,不是我說,這也不大容易。”
顏如玉笑得狡黠:“容易了還用得著你去?”
趙子宴討價還價:“你怎麼不去?要不我們一起,你看怎樣?”
顏如玉搖頭:“我沒時間,要照顧著兒子女兒。”
趙子宴羨慕得心癢,整個心裡和貓撓得一樣:“這不是有秦書在麼,有你跟著,我也比較有底氣不是?”
顏如玉懶得和他廢話:“我倆一人看一個,你有意見?你要是不願意,就叫百里容換人,我想他一定巴不得讓你趕緊回去。”
趙子宴妥協了。
秦書與顏如玉相視一笑,正好讓趙子宴看到,趙子宴轉轉眼,心裡登時有了計較,乾咳一聲,唯恐天下不亂小聲問道:“我說,你兩個睡覺的時候……”眨眨眼暗示,十分無恥,又顯得有些微猥瑣,“哪個在下頭?”
☆、第一五五章
說是小聲,但是趙子宴保證秦書顏如玉兩人都聽得到,且清清楚楚,一絲不差,要挑兩個人的氣麼,自然不能手軟,顏如玉將這麼難的事情推給他,他不取笑兩人兩句怎麼可以。
趙子宴也不想想,明明就是他自己,自告奮勇,好說歹說才說動了百里容鬆口,最後興高采烈來西北和談的。
顏如玉氣憤多於羞憤,他實在是太過於瞭解趙子宴,什麼葷話都說得出,什麼話都敢講,反觀秦書,登時砍了趙子宴的心都有,這也是他能問的問題麼!
秦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