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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不如改天我寫了本子,找位先生將秦將軍的故事說給你聽,讓秦大將軍你也切身體會一下,如何?”
秦書想了想那情形,十分用力地搖頭:“還是算了。”說罷將兩人的方向換了換,自己朝著外面,背倚著牆,“先生說得很好,只是這會兒改了話本子,以前都是一場就能聽完的,如今竟然要兩場了。”
“你聽過很多次?”
秦書搖搖頭:“那時候不認得你,又整天往軍營裡跑,也沒有時間去聽,總共不過聽過兩三次而已。”說著似是想起什麼,笑得開懷,“記得有一回講得是你和一位姑娘,時間長,也記不清了。”
顏如玉想起今日不理秦書的決定,於是不做聲了,兩人靜靜抱著,大冬天的靠著牆有些冷,秦書卻覺得涼意直熨帖到心裡,他喜歡的人,抱著的人,是別人口中的傳說,這讓秦書覺得非常驕傲。
一隻草編的馬球忽然滾到街口,七八歲的小孩忙不迭來撿,看見兩人抱在一起,那孩童驀地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著兩人似是十分震驚。
秦書微微一笑,將手指豎在唇上,對他眨了眨眼,示意不要出聲。
那孩童躡手躡腳撿了馬球,最後對秦書揮了揮手,咧著嘴笑的時候露出缺了牙的牙床,秦書不禁想,等秦堯或者是如心七八歲的時候,會是什麼模樣呢?
說書一事很快過去,趙儉聽聞此事還特意帶著宋夏去聽了兩場,專聽說顏如玉的那一話,聽得津津有味,回去後兩人繪聲繪色講給洪飛聽,洪飛覺得趙儉兩人實在過於聒噪了。
秦書幾乎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趙儉與洪飛,齊鍾與韓承信看著,趙儉與洪飛也機靈,並沒有出什麼岔子。
秦書非常放心,整日帶著顏如玉出去,帶他看溫爾娜河,講從前的時候在河邊給驚帆洗澡;帶他看冬天的雪山,雪花紛紛落在兩個人的眉間,像是多年以後白髮蒼蒼;帶他去大漠戈壁看血紅的夕陽……要將從前的身體不好時浪費的時光都補過來。秦書還記得,那時候顏如玉說,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想跟著他來西北看一看。
情有所歸,願有所遂。
很快就到了過年,國庫依舊沒有緩過來,是以年過得還是稍稍有些緊張,不過比起前兩年已經好了很多,戰爭停歇的第一年,所有人都打心底裡興奮,秦書在軍營裡和幾個將士鬧到半夜,回到府中又被親近的幾個人灌了不少酒,昏昏沉沉連夜都沒有守完就睡了過去。
再醒來天光微亮,秦堯趴在他頭上看,低著頭叫爹爹,口水差點兒就要流到秦大將軍的臉上,顏如玉吃吃笑,沒有看到秦將軍一臉口水顯得十分失望。
秦書將顏如玉腦袋拉下來,偷了個吻,心滿意足。
秦堯手腳並用爬過去,小胳膊小腿肉乎乎地嚷:“爹爹,親……”小孩子越來越知道事情了,顏如玉臉一熱,秦書好笑地為兒子抹了口水,在他臉頰上親了親,翻身起床,小榻上如心還在睡,小臉粉紅。
思考斟酌良久,秦書花了三天給趙子宴寫了一封厚厚的信,算是一個最後的交待,四方城已經拿下,乞顏人退居溫爾娜河以北,盟約已經訂好,他當初答應百里容的事情也已經做到,此間事了,再沒有理由繼續為百里家賣命,已經夠了,他想和顏如玉過平靜日子。
回信是在春天到的,恰逢院中最後一株白梅梅花落盡,後院小池春水乍皺,暖風襲人,雖然信比預期中晚了些,但依舊十分合意,秦書捏著那信一角,和顏如玉相視而笑。
二月十八,天氣晴朗,萬里無雲,西北的天純淨得像是一匹湛藍的緞子,毫無瑕疵。
秦書摸了摸戰甲,顏如玉不知費了多少心思的戰甲,今日可能是最後一次穿起,心底仍舊有幾分不捨,腳下的土地,身後像家人一樣的人們,齊鍾,韓承信,趙儉,洪飛……還有跟隨他出生入死的那麼多將士。
只是人生這一段,總要同很多人告別,無論願意,或者是不願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都有各自的人生要去過活。
活著,就免不了選擇,選擇就免不了分離。
就像紀飛雲和雙雙,選擇了回蜀地,趙儉選擇了跟著他來西北,就像……顏如玉選擇了秦書,秦書也選擇了顏如玉。
跟著秦書一步一步走上高臺,那腳步太沉重,臺階被踩得咯吱作響,趙儉最先紅了眼,不忍再看前方的身影,只得低下頭來,卻又害怕眼淚下來,又仰起頭。
從前的一幕幕在趙儉心中掠過,跟著秦書的這一路,歡喜苦痛,他與秦書同嘗,這份情誼,如今想來竟然比與紀飛雲還要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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