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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忽然笑了,英俊的臉隱隱有些泛紅。
他十分驕傲:“驚濤駭浪的日子過過了,過一過柴米油鹽的日子未嘗不好,伯父,懷遠能給他的很少,不過是一顆真心,想著讓他日後平安順遂罷了。再說,遠舟的眼光,您難道還信不過嗎?”
顏澤成覺得,秦書和從前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很不一樣。他微微一笑,儒雅和善:“你還未回答我,一輩子這麼長,你能愛他多久。”
“若有幸得生年百歲,一往情深無悔矣,但盼此緣來生再續。”
“若他厭了柴米油鹽的平淡日子呢?”
“千山萬水秦書陪他踏遍,春花秋月秦書帶他看遍,總有一處風景能讓他放在心上。”
顏相微微一笑不予置評,轉開了話題。
正經的談話到此為止,只不過是幾句話,問了個問題,但卻代表了一個父親的認可,此種意義不言而喻,這個道理秦書大約還是明白的,只是他方才還想著少不得要被顏相刁難,倒是想太多了。
回去顏如玉也沒問兩人談了什麼,只叫了商陸來給他看手臂。
趁著商陸還沒來,秦書十分好奇:“你不問一問我們說了什麼?”
顏如玉很淡然:“問這些做什麼?你們之間的談話,我好奇什麼。”邊說便促狹地瞅瞅秦書。
秦書噎住了,有點兒窘,從前韓承信每次和顏如玉談過話,他總要纏著問兩句,問來問去,顏如玉也不告訴他,今日這一出,顏如玉四兩撥千斤,這是在說他呢。
“不就是問了問麼……”
正說著,商陸過來了,大喇喇往椅子上一坐,大爺一般,比兩人還像主人,抬手招呼:“聽說你現在胳膊不大好?來,讓我給瞧瞧……”秦書伸過左臂給他看,商陸邊說邊看:“你看你這一家子,除了嚎得聲音大的那個小子,就沒個身子好的……這傷多長時間了?”
秦書略一思索:“很嚴重?兩年多些。”
商陸又是捏又是把脈,好一大會兒才嘆氣:“你這也算是運氣比較好,若是再重些,恐怕這整個兒胳膊都得廢了,上回我在你怎的不說?拖得時間越長越是不好辦,我盡力試一試,”
商陸既然說了盡力試一試,那麼就應該沒什麼大問題,顏如玉也不怎麼緊張了,兩人商定好日子準備將顏如玉身上的彼岸給徹底解了,省得以後提心吊膽,商陸說大約需要七八天,於是顏如玉便趕了秦書去前面和洪飛一道兒。
不久,秦書和齊鍾通了氣,兩邊也都準備得差不多,準備開始真正攻城。六月十五,將近七千乞顏人有出無回,六月十七,雙方正式開戰。
雙方主將遙遙對峙,一者銀白戰甲,一者黑色戰甲,胯下驚帆不停地刨著蹄子,像是被這氣氛感染,時刻準備迎接接下來的一場惡戰。
這一日天氣不好,草原上風肆虐而過,天空陰沉的像是下一刻便能整個兒壓下來。身後萬軍靜默,阿木爾胯下戰馬嘶鳴一聲,一聲響徹雲霄的“戰”聲出口,狠命夾了一下戰馬腹部,一馬當先奔上戰場。
秦書不敢慢待,喝一聲亦催動驚帆,戰局一開,千軍萬馬的吼聲馬蹄聲在茫茫草原之上回響,整個天地好像都震顫起來,煙塵滾滾,萬馬齊奔。
兩軍交接的那一刻,秦書舞起手中長槍,將近身的乞顏軍砍翻落地,阿木爾鷹隼一般的雙眼眨也不眨,隔著層層人群,看向秦書,冰冷的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也不知何意。
喊殺聲,慘叫聲,兵器交接聲,馬兒痛苦的嘶鳴聲,沒有人去聽,唯一的念頭就是殺下去,活下來。時間飛快,雙方對峙到了極限,乞顏這一戰,沒有花哨的排兵佈陣,沒有亂七八糟的精詭算計,最簡單,也最直接有效,背水一戰。
身後火熱的視線不由得讓秦書冷汗涔涔,全神貫注於身後,手中眼前反而慢了不少,就在一個乞顏將士將長矛送到眼前的時候,煙塵中衝出一匹戰馬,馬上洪飛長槍一挑將那人挑下馬:“沒事吧,將軍?”
秦書搖頭示意沒事,這邊阿木爾已經衝到眼前,目標直指秦書,只要將秦書斬於馬下,對方士氣全失,方才不負了這出城一戰,他們再也耗不下去了。
此戰若是不能勝,來日必將敗退關外。
秦書顯然知道阿木爾心中所想,策動驚帆後退兩步,猝不及防調轉馬頭,大紅披風如同天邊火雲翻滾,異常顯眼,阿木爾哪裡容得他走,未加思索抬手又要取身後長弓,洪飛手持長槍一槍刺過去:“你的對手是我。”
阿木爾冷冷一笑,並不將洪飛放進眼裡,臉上一抹輕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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