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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錦眨了眨眼睛:“哪門……哪派?”突然想起來什麼,獻寶似的送到丹闕面前,“大哥說,只要給人家看錦錦的牌子,人家就知道錦錦是誰了。”
丹闕看到那塊刻著韓字的血玉,倒抽了一口冷氣,不可思議地看著韓錦,連語調都變了:“你……是韓錦?”
韓錦嘿嘿傻笑了兩聲,連連點頭:“嗯嗯,錦錦。”
丹闕跌坐回床上,驚疑不定地打量著韓錦,片刻後他道:“既然天寧教的人能找到這裡,也許還會有別人。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此話正合了韓錦的心意,他生怕一會兒左護法醒了又要來找麻煩,又怕右護法會追過來,忙道:“好,錦錦帶哥哥走。”
說完在丹闕面前半蹲下來,示意要揹他。
丹闕皺著眉盯著他毫無防備的後背看了一會兒,思量自己此時還必須要藉助韓錦的力量,於是便爬上了韓錦的背。
韓錦背起他,輕快的跑下樓,跳上準備好的馬車,繼續往西去了。
☆、第七章
6。
馬車上。
車簾被翻起,丹闕戒備地打量著坐在車廂外駕車的那個人。他記得八月十四日的晚上他和青黎出了谷水鎮後他突然被青黎偷襲,他的背後被青黎深深地刺了一劍。後來他殺死了青黎,卻因身負重傷而走了沒多遠就失去意識了。眼前的這個拿著韓家玉佩的人,在他昏迷的時候,好像見過一次。
他虛弱地問道:“今天什麼日子了?”
韓錦睜大眼睛想了一會兒,一手拉著馬韁,一手掰起手指嘀咕道:“好像是……十八……又好像是十七……錦錦也弄不清楚。”
丹闕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這個人非常奇怪可疑,看他樣貌,約莫有十七八歲了,可是看他神情和說話的語氣,又像個七八歲的孩子。如果僅僅是這樣,也便算了,可這人偏偏是韓錦,五輪派的韓錦!
丹闕將目光移到他腰間的玉佩上,有些懷疑自己剛才匆忙時看錯了。五輪派的傳人各個是高手,眼前這個人,也的確會武功,透過他跟剛才那人的對話,似乎這幾天來他已經幫自己擋過幾波工具了。可是一個高手,怎麼會是這樣的……這樣的幼稚傻氣?
過了片刻,丹闕沉吟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韓錦眨眨眼:“哥哥昏迷的時候一直叫著往西往西,所以我就往西走,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裡。”
丹闕問道:“你住在哪裡?”
韓錦搖搖頭:“錦錦有固定的住處,爹爹說,男兒當以四海為家。”
丹闕不語。這的確是五輪派的作風。
過了一會兒,他又道:“聽說兩年前你曾打敗了張道子?”
韓錦咬著手指道:“張道子是誰?”
丹闕默了一默。
韓錦恍然大悟:“是不是那個長的好像禿鷲的老頭子?”
丹闕想了想,嘴角抽了抽:“對。”
韓錦道:“爹爹說,如果錦錦能打敗那個老頭,他就讓錦錦自己出去玩。”
丹闕有些疑惑地眯起眼:“你爹可是韓騁?”
韓錦點點頭:“是呀是啊,爹爹就是騁騁。”
丹闕因為騁騁兩個字抖了抖,道:“我聽說,十七年前,韓騁就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你爹他這十七年做什麼去了?”
韓錦雀躍道:“因為十七年前錦錦出生了呀!爹爹生了錦錦,就專心和錦錦一起玩啦。”頓了頓,又有些苦惱地說:“其實爹爹好纏人,好依賴錦錦,每天都跟著錦錦,捨不得錦錦離開他半步。錦錦雖然也喜歡爹爹,但是被他纏的也會心裡煩煩的呢。他都一把年紀了,怎麼能還這麼依賴錦錦呢?真是叫人不放心呢。”
丹闕儘量使自己無視他說話時那膩人的語氣,小聲重複道:“你爹纏著你?”
韓錦點點頭:“是呀,爹爹還說,是因為錦錦生病了,所以爹爹要照顧錦錦,不能離開錦錦。”他拍了拍胸膛,挺胸抬頭道:“可是錦錦沒有生病呀!錦錦氣力可大呢!一頓飯能吃十八個饅頭!”
他轉過頭,對著丹闕眨了眨眼,道:“這次還是錦錦趁著爹爹睡覺的時候自己偷偷跑出來的呢。”
丹闕皺著眉想了半天,心道:難道韓錦的病,是指他的腦子不好?難道他是個傻子?為了照顧傻兒子,所以韓騁不問世事,退隱江湖……
丹闕一口氣問了這麼多話,身上的傷口又開始作痛。馬車雖然比直接坐在馬背上好一些,可這路依舊十分顛簸,他到了此時,已撐到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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