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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了。今天下午有弟子去附近的村莊置辦年貨,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韓錦想了想,道:“丹闕喜歡吃玫瑰餅,杜伯伯你叫人多買點玫瑰餅回來吧。唔,他還喜歡喝米酒,要淡一點,不會喝醉的。”
杜諱曖昧地挑眉:“噢?好。”
杜諱轉身走出去,韓錦在他背後大叫道:“杜伯伯你千萬不要忘了帶稻梅去看丹闕啊!!”
杜諱含笑回應道:“放心吧小教主。”
晚上,杜諱果然帶著稻梅去看了丹闕,回來以後樂不可支地在房裡傻笑。稻梅一邊鋪被子一邊問他:“師父你笑什麼?”
杜諱走上前,從背後抱住他:“我笑天寧教那個小傻子。昨天丹闕問蛋蛋我的行程,還說想見我,今天早上小傻子就跟我鬧脾氣,要我帶著你去見丹闕,還要當著他的面親熱。他也不想想,丹闕不過是以為我把他的小傻子給藏起來了,打聽我的日程也不過是想從蛋蛋嘴裡套小傻子的訊息,小傻子竟然連這樣的飛醋也能吃。”
稻梅也莞爾:“我看小教主對那丹闕真是著緊的很。”
杜諱摸著鬍子道:“他傻了那麼多年,心思很單純,只怕連他自己也還不明白他自己的心思呢。”
轉眼就到了除夕,除夕那天,韓錦上午在杜諱那裡泡完藥浴,中午之前再一次畫妝成蛋蛋,帶著一大堆東西去了丹闕的住處。
他一出門,就遇上了真的蛋蛋,蛋蛋交給他一罈米酒:“韓公子,這是我家谷主親手釀的,補氣活血,你和丹公子都能喝。”
韓錦收下了,道:“替我謝謝你家谷主。”
他正要走,蛋蛋猶猶豫豫地叫住他:“韓公子,你身上的藥味很重。”
韓錦一愣,忙提起袖子聞,但是他什麼也沒聞到。他泡的藥浴味道很刺鼻,習慣之後就什麼也聞不到了,因此他自己聞不出。他奇道:“很重嗎?我什麼也聞不到。”
蛋蛋從袖子裡拿出一盒香膏,遞給他,他湊到鼻下聞了一會兒,再去聞自己的面板,立刻皺起了眉頭:“藥味好重……糟了!”那天他也是泡完藥浴去見丹闕的,還抱著丹闕在床上滾了半天,丹闕一定聞到了。
然而眼看快到午時了,韓錦也顧不得這許多,抱起酒罈提著東西就去了。
到了丹闕的住處,丹闕已經站在院子外面等著了,見他遙遙跑過來,皺著眉不悅道:“你來晚了。”
韓錦賠笑:“公子,我上午在配藥,所以來晚了,請公子見諒。”繞過丹闕身邊,走進院子把東西放下,然後拿起換洗衣物就要帶丹闕去泡藥浴。他經過丹闕身邊的時候,丹闕愣了一下,緊接著目光就一直黏在他身上。韓錦轉過身就見丹闕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頓時心跳加快,假裝茫然地眨了眨眼:“公子?”
丹闕收回視線,道:“走吧。”
兩人並肩往藥泉的方向走,丹闕突然道:“你身上有藥味。”
韓錦早就想好了藉口,忙道:“回公子,我一上午都在藥房磨藥,來不及換衣服就過來了,所以身上沾了藥味。”
丹闕沉默了一會兒,又道:“你磨的什麼藥?”
韓錦又是一愣,含糊不清地說:“很多種藥。”
丹闕又是一陣沉默,接著道:“我最近練功之餘在學習鑑識藥物,你身上好像有黑蛭血的腥氣。黑蛭血是給大出血的患者用的,你收了什麼重傷的患者嗎?”
韓錦捏了把冷汗,支支吾吾道:“只是練習配藥罷了。”
丹闕張了張嘴,又把話嚥了回去,默默地往藥泉走。他多想問問韓錦的傷怎麼樣了,毒解乾淨沒有,上次手腕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最近是不是很辛苦。他也很想發難,想把韓錦抓起來,可是上一次他什麼都沒做韓錦就嚇得好幾天沒趕來見他,要是逼急了,又想上次那樣轉頭就跑怎麼辦?其實丹闕只想知道,韓錦接近自己到底懷著什麼心。他說喜歡自己,可是喜歡自己,為什麼要裝成傻子?而且韓錦顯然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作為天寧教的人,他沒道理接近煞費苦心接近自己只是為了親近。可若說不是喜歡,他又為什麼要騙自己做那種事?為什麼把他不捨得吃的解藥給自己吃?為什麼已經接近了紀舒和無眉卻因為自己放棄了,逃出隊伍?
丹闕想這些想的都快發瘋了!他告訴自己,繼續忍,看看韓錦到底想怎樣。他絕不肯承認,這個決心是因為心底的那一絲眷戀在作祟。
泡完了藥泉,韓錦猶豫許久,到底沒敢把藏在袖子裡的那罐所謂的“杜谷主改良過的新藥膏”拿出來,唉聲嘆氣地跟著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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